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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幹嘛不直接跟我說是用手指頭點火,我也不用想那麼半天了,你說那麼多,我根本聽不明白啊……在家做飯的時候,爸爸媽媽都是這麼點火的嘛!有什麼好希奇的。”君可不以為然地說。
“天啊……”三戒慘叫了一聲,“你們家人都是幹什麼的啊!”
“媽媽是老師,爸爸做生意,怎麼啦?”君可奇怪的看了三戒一眼,好像再說,有什麼奇怪的啊。
“沒,沒什麼。”三戒有些眩暈,一家都能隨便用三昧真火的人,是什麼人啊。
“沒什麼就快點走啦,不然來不及了。”
趕到火葬場,正在舉行遺體告別儀式,三戒拉著君可站在後面,低著頭,默哀,卻看見君可不停地抬頭看玻璃棺中的遺體。
“君可,不要老是這樣一直看,這樣對死者不尊敬。”三戒輕輕的拉了拉君可,小聲地說。
“她們三個人的頭頂,都有很奇怪的白色的影子在啊。”君可也小聲地回答。
“白色的影子?”
“嗯,很淡的白色影子,是人影,但又不像是她們的樣子。好像是穿著白袍子的仙女一樣。”
“嗯?”三戒皺著眉頭,想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們在看我。”君可不安地說。
“誰?”
“那三個影子。”
“沒事的……”
“不見了……”君可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們我突然覺得很難受,有一種很緊張的感覺。”
“別緊張,一會兒就結束了。”三戒安慰著君可。
好容易捱到儀式結束,君可臉色有些蒼白,三戒只好讓她在外面休息一會兒,自己到裡面去跟陳曉麗他們的父母要三人的頭髮,一會兒再要骨灰。
拿了東西,三戒仔細地用紙包好,出來找君可,卻見君可坐在臺階上發呆,若有所思的樣子。
“君可,”三戒叫她,晃了晃手裡的紙包,“拿好了,你想什麼呢?”
“剛才,你走了以後,我坐在這裡……那三個白色的影子飄過來,跟我說話。”君可說。
“說什麼?”
“說她們前世欠我的,今生用命還,已經還清了,雖然如此,但還是很感激我,還給我磕了頭才走的。莫名其妙,我覺得好奇怪。”
“可能是你的前世對她們有恩吧,不過為什麼要用命還呢?她們自殺……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我也想不明白。”
“今天晚上一定要問她們的媽媽。我討厭有一大堆問題困在心裡的感覺。”君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
“今晚不行。”三戒嘆了口氣,“今晚是陰曆八月十五,每年人氣最旺的兩個節日,一個是元宵節,一個是中秋節,這兩個日子,請不到鬼。”
“噢……中秋節?就是月餅節咯?”君可抬起頭,看著三戒。
“嗯,對啊,請你吃月餅吧!”三戒說。
“不啦,前天嘉瑩說月餅節讓我陪她去看電影,然後去她表姐家吃月餅的,我都忘啦,那我們快點回學校吧!”
團圓之夜,學校裡異常冷清。三戒去模型那裡站了一會兒,吃了一塊月餅,說了幾句話,就慢慢地走回去。
給父母打完電話,躺在床上,看著窗外一輪靜靜的滿月,眼淚不由自主地滑過臉龐。與其……你不在,我只能一個人夢,一個人醒,一個人編織無法成行的愛情……
晚上要擺親子追魂陣,君可吃完晚飯就到了三戒那。
君可慢慢的翻著圖譜,找尋著與記憶中最相似的符。終於找到了,名“追魂符”。三戒幫她畫符,她在桌上撒香灰。
“昨天我見到了嘉瑩的表姐,她居然認識你,還給我們講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情。”君可仔細的撒著香灰,慢慢地說。
“她叫什麼名字?”三戒的手抖了一下。
“鳳梨。她讓我叫她菠蘿。”君可還是沒有抬頭,聲音聽起來也極平常。
“她還好嗎?”三戒放下筆,嘆了口氣。
“剛剛辭職。”君可已經在桌上撒出了一個圓圈,她走進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接著說,“準備去瀘沽湖支教。”
“她辭職?離開安永,去瀘沽湖支教?!”三戒覺得不可思議。
“她說她在瀘沽湖住了一個月,她愛那裡澄清的藍天,碧綠的湖水,還有純樸的人[奇+書網…QISuu。cOm],她喜歡讓她覺得自己很純淨的地方。”
“能做喜歡的事情就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