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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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經撕破臉了,溫令瑤死豬不怕開水燙:“怎麼著,沈教授說不過還要動手?”
“我不和女人動手,也不想跟你吵。”他上前一步,表情嚴肅冷靜,“但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男人個子高,低頭俯視自然帶了點壓迫,再加上他格外的嚴肅冷靜,和一如既往的高冷麵龐,這種壓迫感更甚。
但溫令瑤此刻也是滿身鬥志,毫不示弱,涼颼颼扯了扯唇,諷刺得明明白白:“我可不像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的身份了。”
沈司衡波瀾不驚的眼底有不太明顯的慍色:“你是我的助教,是他們的老師,希望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場,不要耍學生脾氣。”
溫令瑤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們兩個人就好像處於完全不同的兩個頻道,根本無法正常交流。她和他談論A,他非要扯到B,還振振有詞,油鹽不進。
跟他說再多都是對牛彈琴。
“誰稀罕當你助教!”她氣沖沖扔下一句,就頭也不回地跑出辦公室。
餘皓禮幾乎是同時回來的,江教授卻沒一起回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翟小明在實驗室門口哭,不少別班的同學都看見了,一路上他多少也聽到些風聲。
餘皓禮回頭看了眼女孩飛快消失的背影,然後走到沈司衡旁邊。
這個平日裡淡定從容的男人,此刻顯然也不太平靜,審了一半的文獻撇下了,面容冷凝地站著,側身望向窗外遠處的操場,一隻手摁著鋁合金窗框,另一隻手插在西褲兜裡,眉心緊鎖。
餘皓禮突然笑了一聲:“你知道你倆像什麼嗎?”
沈司衡沒搭理他,摁在窗框上的手指縮了縮,指腹上是被壓出的深色印子,但還是他眉心的小山溝壑更深,自始至終就沒舒展過。
餘皓禮不等他回應,自顧自開口:“一對嚴父慈母。”
沈司衡瞥他一眼,帶著警告。
餘皓禮平時就跟他胡扯慣了,倒也不怕,接著往下說:“老沈,我覺得人小姑娘說得對,你確實把他們管太嚴了。有句話叫吃力不討好,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你看看我手下那些孩子們,該談戀愛談戀愛,該幹嘛幹嘛,有人罵過我半個字嗎?”
“所以今年考證掛了六個?”沈司衡毫不留情地揭他短,“你這是給國家培養醫務人員,還是想讓國家幫你養廢物?”
餘皓禮“噗嗤”一笑,拍拍他肩膀:“不就是掛了執業考試嗎?有那麼嚴重?他們都還年輕,今年不過明年再考啊,又不是一輩子考不過。你這叫揠苗助長,知道嗎?每個人在特定時間內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你別用你自己的能力為標準去要求學生,人家又不是你,個個都天才。”
沈司衡臉色更加陰沉,關了電腦。
餘皓禮看見他把椅子也放進桌洞裡,問:“你去哪兒啊?”
“有事。”
從醫科樓出來,初秋的冷風迎面攜來清爽的氣息。沈司衡心底卻燥得很,走到人工湖的橋邊,難得給自己點了根菸。
他不常抽菸,也聞不慣煙味。以前值大夜班的時候會強迫自己抽兩根提神,現在也少了。熬成了習慣,就不需要這種東西。
兜裡這套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司瀾當成自己的衣服塞進去的,還是幾千塊一條的好煙,定製的拉絲純銅打火機。
沈司衡正拿著打火機摩挲把玩,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他急匆匆拿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這聲音只是app推送提示音,並不是微信。
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期待她道歉嗎?
男人面色微冷地扯了扯唇。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看起來就不像是會為自己的出言不遜而主動道歉的樣子。
平時看著溫溫柔柔,安靜懂事,以為是隻聽話的小綿羊,結果發起火來脾氣還不小。那架勢,好像他不攔著,就能把他辦公室給拆了。
真不知道誰倒了八輩子黴,以後要栽她身上。
想到這個的時候,他心口突然有種微妙的感覺,像是不甘,又像是不太會出現在他個人情緒裡的那種幼稚的賭氣。
燃燒的菸草讓人清醒,尤其是令他不適的尼古丁氣味,能把人從情緒的泥淖裡拽出來。
沈司衡輕緩地吐著菸圈,胸口那股氣在秋風裡逐漸散了。
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呢?他是閒的還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