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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乃身外之物,她要那些有何用?她垂下眼簾,掩住心思,她討厭他那種狀似漫不經心其實另有目的的眼光,令她渾身不自在。
“那你要什麼?”
他用力捏住豐鬱的下巴,目光直視著她清冷的雙瞳,捕捉她閃避不及的眼光,真老實,是他看過最坦誠無欺的眼睛。
面對他的眼神,她羞赧的無處可躲,目光一瞟,瞟到牆上的風景畫,咬著下唇支支吾吾地道。
“請你回高家去,有人需要你,你也可以好好做復健,重新站起來。”
“嘖嘖!真是悲天憫人,還真有修女的架式。”高祥忍不住開口逍遣她,雙眉高高的揚起。
從豐鬱的話中,高祥才明白自己的雙親當真無所不用其極,把她騙到這荒山野嶺送給他享用,還編了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來欺她。
而她還真的什麼都信,真是單純的可以了。
事實上,在這裡於私於公他都能兼顧,一來靜養身體、二來遙控臺北的公司,公事的處理上大致還好。
而且早在兩個月前他便能行走。
豐鬱不悅地抿起嘴。
他佯裝沒看見她的不悅,繼續揶揄道:“你心地可真好,我若回家了,你呢,還能回修道院嗎?”
她臉色刷地雪白,她回不去了,這個事實不用他提醒她也明白,是他造成的,居然還惡意的提起。
“我會有地方去的。”她撇開小臉,倔強地衝口道:“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上帝,因為她顧念你們。”天下之大,豈無她容身之處,根本不必他高大少爺費心。
高祥一聽,笑不可抑:“別告訴我,你將聖經背下來了。”
她瞪著他,“你怎麼可以取笑我的信仰?”
他一把將豐鬱攬過來,扳過她的臉蛋,高興的親吻她臉頰,他喜歡她有表情的模樣,只要別再拒人於千里之外,能哭、能怒、能笑更好。
“還真以為你是個泥人,原來還有脾氣。想過沒有,你可能會懷孕的。”
“懷孕!?”
她怔怔的睜大眼睛,腦袋是一片空白,任他的手又欺上她的身體。
他的手覆蓋上她的小腹,輕輕愛撫著,想象她懷著他孩子的模樣,她要是穿起孕婦裝,想必是孕味十足的小婦人。
“有些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說。”他眼神一變,慾望冉冉而起。
不知道是訓練有素還是天資聰穎,她立即明白他眼裡的變化,迅速地下床。
“你在幹什麼,回來。”他不方便下去抓她,要騙就騙得徹底,索性裝殘廢裝得像些。
“我有話要說。”她第二次重新宣告。
難得她主動有話要說,他應該多少聽聽她到底要說些什麼……而不是……
“你別睡呀!我還沒開口呢!”她急得抓起抱枕砸在他臉上。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記住了,粗聲粗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俊目微睜,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心裡則盤算著,何時該讓奇蹟降臨在他身上,他已經不想玩病人和護士的遊戲了。
她擔心的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她未嫁人就失了身,這下可怎麼辦才好?若是爺爺知道了……
唉!她一心想當修女,沒想到,真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見他嘴巴在蠕動,沒考慮後果便走近他問道:“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他伸手抓住她,將她帶上了床:“我說,上床、做愛、睡覺……”一張嘴湊過去含住她耳朵呢喃愛語。
她又羞又氣,臉上紅潮蔓延到脖子,這人還真是無賴。
接下來則是男女合歡的聲音,一個低沉粗吼,一個嬌喘鶯啼,為夜幕譜上命運交響曲。
高祥丟給她一串鑰匙,說是可以開啟每個房間的門鎖。
她接過鑰匙問道:“我會變成金手指嗎?”
他黑眸一閃,嘴角往下一撇:“不會,我不是藍鬍子,你想看哪扇門,隨時都可以開啟。”
豐鬱赧紅臉,退出他的房間。
拿著他給的鑰匙,開啟靠近樓梯口右邊的第一道門。
她圓睜雙瞳走進房間,不由得驚撥出聲,這是一間裝置完善的音樂教室,可惜有一個糟糕至極的主人。
所有的樂器隨處亂擺,一點都不懂得珍惜。
她的腳下先是踩到一根鼓棒,順手撿起來,一眼便看出是上等木材做的,雖然她不會打鼓,但也明白它價值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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