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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她任性一次吧,讓她能擁有他的溫柔,讓她享受他的溫柔。
隨著車流移動,車內靜謐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有那麼一刻,高祥希望這份寧靜能持續到永遠。
誠如老李的計劃,王美娜聽了訊息果然不再鬧,至於拿多少錢打發這妖女,這事只有豐老爺和老李及當事人王美娜三人知曉。他們還要她簽下切結書,永不和豐鬱接近。
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年後,高祥要結婚了!
報章雜誌,新聞媒體炒作得厲害,三天兩頭高祥和王美娜就見報,兩人的曝光率較影視歌星還高,甚至有記者繪聲繪影地暗喻王美娜是豐鬱的親生母親,此舉教眾人為之譁然。
乍聞,豐鬱心一驚,嚇了一跳,手上熱茶一晃,燙傷她的手,茶杯掉落在地應聲而碎,碎成千片。“小姐!”阿枝驚慌大叫,但見豐鬱的雙手一片紅腫,她連忙帶豐鬱去衝冷水,把她的手浸在冷水中。
為什麼忘了阿婆的交代?心不動,情滅絕,唯有忘情絕心才能保護自己,可自她到了豐家,人家對她的好,她謹記在心,不敢有半刻或忘。
如今,被壓抑己久的情緒,有如堤防潰決,諸般念頭紛至杳來。
“告訴我,多久了?這件事情有多久了?”
她平復不下亂糟糟的心情,王美娜和高祥,這是怎樣的一場混亂,她以為結束了,可是沒有,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幾乎是脫離正常軌道。王美娜到底在想什麼,還有要做什麼?
“小姐,有好一陣子了。”阿枝很熱心地說,這種八卦的事,在下人間流通的特別快。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什麼都不知曉,她的心一向單純,心中放了一件事,就不會有第二件事存在。
是她太糊塗,還是她太專一?
“老太爺出院不久後,新聞就出來了。”阿枝拿了一塊乾爽的布巾,要擦拭豐鬱手上的水珠。這雙手,不像一般富貴小姐的手般白滑細膩,反倒是手指間有繭,左手的掌心上甚至有一條鋼紅色的疤。
“是嗎?”她主動接過布,仍是不習慣有人跟在一旁伺候。
“小姐,其實早在很早以前,我就聽說高家的少爺要娶那個王美娜小姐。”阿枝一邊說一邊開啟醫藥箱,找出需要的藥膏,輕輕地在豐鬱紅腫的地方上藥。
豐鬱感到一陣冰涼的觸感,冷卻手上的紅腫,神色木然的看著阿枝上藥。什麼時候?她竟一點都不知曉,爺爺將她保護太好,在豐家強而有力的羽翼之下,她不受外界任何干擾。
種花養鳥、繪畫、下棋、音樂……在她的世界只有這些,夢幻美好的近乎不真實,她不知道外面早已被搞得天翻地覆。
豐鬱不再問話慢慢走出去,阿枝也不再多說一句話,只默默地收拾茶杯的碎片。
過了半晌,幽幽的簫聲響起,從窗外送了進來,在室內整理的阿枝探頭一看,豐鬱斜倚在欄杆上吹簫。
她一身杏黃洋裝,微風吹動她衣袂飄飄,吹拂她頸項周圍的萬縷柔絲,看起來宛若一朵迎風而立的黃花,既柔且美,好看極了。
她家小姐吹奏的曲子,蕭聲清和,無半點高低起伏。有時撫琴一曲,琴韻絕大也是平和悠然。
可是,近來的曲調卻是悲哀多於快樂的,就連她這個不識音律的傭人也忍不住想哭。
豐老爺被豐鬱的簫聲引來,不知已在旁聽了多久,揮手要阿枝下去,站著一動也不動,只是側耳傾聽。
他一直知道鬱兒的音感極好,卻不知在她小小的身體裡竟藏著如此豐沛的情感,如滔滔江水一湧而來,其勢銳不可擋,足以教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一曲未畢,豐鬱看到老邁的爺爺,遂停下口走上前攙扶。
“爺爺,你來多久了,怎麼不叫我?阿枝呢?”
“我叫她下去了,她嗓門大聽了就煩。”一臉不勝其煩的模樣,掩飾剛才的沉重心情。
“爺爺喝鐵觀音好嗎?這是前不久嶽爺爺差人送過來的。”她拿了茶葉詢問豐老爺意見。
豐老爺拿了些茶葉放在手心嗅了嗅,“好,就這個!”嶽老還真不錯,送來的東西都是上等貨。
“那爺爺等會兒,馬上好。”
豐老爺看她熟練的沏茶動作,滿意地直點頭,“鬱兒,咱們祖孫倆好久沒下棋了,來下盤棋吧!”“爺爺想下什麼棋,我來準備。”她斟了杯茶放在豐老爺手邊。
豐老爺想了一會,看到從法國帶回的水晶娃娃,便道:“就西洋棋吧!”
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