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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遠,走過去卻頗為費勁。
雨雖然停了,卻到處溼滑一片。一米多高的茅草早就被雨水衝倒,大堤上並排僅能站立兩個人的小路也是坑坑窪窪,泥濘不已。
好在王浩年輕,他也不顧及自己的高檔衣褲。靈巧的踩著茅草,繞開水窪,向前走著。
趙帆就沒那麼好了,在後面拉開了一段距離。安得利搖了搖頭,扶住趙帆,這才使趙帆比較穩健的跟了上來。
突然見一聲摻叫,環衛大叔李強一個趔趄摔到了大堤外側,好在被趙帆的秘書陳杰中一把抓住,這才沒滑下湖堤。
幾人趕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將李強拉了起來,安慰了幾句繼續向前走。
王浩心急火燎,憑直覺,他知道,就算是雨停了,那山上這麼多的積水,唯一的流經還是牡丹湖。
即使不再下雨,牡丹湖也不可能蓄積這麼多的水量。現在水面離大堤只有不到兩米,而自然湧出的流向牡丹河的出口處水勢躥急,一看就不可能達到洩洪要求。
牡丹湖,危在旦夕。
下面百里就是老百姓的家園,老百姓們的家還是土胚房,後果可想而知。
即使牡丹河處的洩洪口巨大,但那也沒用。
因為牡丹河沒有強大的洩洪能力,一旦洪水襲來,在牡丹河之中形成萬馬奔騰的水勢,如此揣急的流速奔騰之下,後果只能是大水漫過河堤,無可阻擋!
那河堤兩岸可是巨資打造的mbi重點科技圓區呀!
那可是為牡丹市解決了八萬多人的高科技企業。是牡丹唯一能拿的出手,百年來唯一的知名大企業啊。
站在洩洪閘口的王浩與趙帆臉色相當嚴峻,兩位領導小聲地議論著,一瞬間,就連環衛工人李強的臉色都白了。
他是個小工人,還是社會最底層的環衛工人。他以前天天對這個社會不滿,對國家,對領導,都不滿意。
因為領導們就知道讓他們種牡丹,李強雖說是城市戶口。但是家在郊區,孩子老婆都在農村。
家裡的地,當官的指示村長,不準種別的,只准種牡丹。沒糧食,等牡丹賣了買糧吃。
好嗎,好好地糧農,成了花農。
這花農還名不正言不順的,每畝地還得交公糧。
不種糧食哪來的公糧可以上繳?
可村裡不管那一套,你不交,好啊,地收回,給別人種,你有本事你出去打工去,沒人攔著你。
一切以上級的要求為準,以領導們的指示為基繩。
胳膊永遠擰不過大腿!
可是現在看在眼中的卻不是這樣的,眼前的兩個都是大人物,都是牡丹市的父母官,看樣子一個是爹,一個是舅舅。
一個正職、一個副職。
還是老話說得好,官越大越沒架子,越平易近人,你看人家和自己說話,輕聲細語的,就怕嚇到自己。
再看現在,父母官火了,正打電話呢。
“河務局嗎?誰管牡丹湖的洩洪閘?我命令你十分鐘之內給我趕到湖堤一號洩洪口,馬上!”
這麼大的雨,河務局卻不派人巡視河堤,巡視湖堤,真是豈有此理!
趙帆看樣子真火了,他放下電話對王浩說。
“我看河務局竟些吃白飯的,據傳局長馬德斌是肖金成一手提拔起來的。是牡丹區馬家莊人,這人還是個轉業幹部,一會你見到就明白了。”
王浩威嚴的點了點頭,就見不遠處急急忙忙走過來兩位穿著雨鞋雨褲雨衣的巡防員。
二人來到近前,一臉的忐忑。
竟筆直地立正站好,還對王浩一夥敬了個禮。
“報、報告領導,我是馬顏,我是魏旭東,我們是河堤巡視員,負責一號洩洪閘,請領導指示!”
面對兩個小兵,王浩也不好說什麼道理,抬手一指洩洪閘,大聲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開閘放水呀。這都超過警戒線了,你們這紅油漆標示的水位線,難道不作數?”
兩人,相當為難的點了點頭。馬顏剛往閘口處走了兩步,就聽魏旭東說道。
“市、市長,這水放,放不得呀。超出水位線也沒事,這不雨停了嗎?牡丹河處的自然洩洪,不用一晚上,水位就能下去。
閘口可是開不得呀,這六道十二口。開了,每秒的流速將達到六十立方。而下面人工挖掘的洩洪水渠,絕對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水勢。
這是為了農田灌溉而準備的閘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