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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承受,這是她唯一能為紅綾做的。
“真的是想我嗎?我看是想我桌上的糖果吧!”說著,梁成威還真的開啟了桌上一個漂亮的糖果罐,抓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遞給了紅綾。
這個小女孩可以說是從小吃他的糖果長大的,即使她十歲以後便進入了席家,可是隻要她一有醫學上的問題,絕對還是會來找他。
因為他們共同經歷的事情是那麼多,所以他一直把紅綾當成女兒看待,而她自然也是敬他如父。
“啊!被你發現了。”紅綾皺了皺鼻,可愛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後伸手接過糖果,迫不及待的剝開玻璃紙的包裝,將糖果扔進自己的嘴裡,當那香香甜甜的滋味傳來,她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梁伯伯,你身為堂堂的大醫師,可是不能跟糖果吃醋喔!”紅綾邊吃邊說,轉眼間她的面前已經堆滿了五顏六色的包裝紙。“而且,雖然我也很想糖果,不過我最想的還是你嘛!”
她可愛的表情讓梁成威忍俊不住的笑出來,在哈哈的笑聲之後,他的心忍不住一陣陣的心疼,她總是這樣讓人心疼呵!
“梁叔叔倒希望紅綾能永遠不要見到我呢!”他神色黯然的低喃著。
梁成威看得出來紅綾的眼神背後所隱藏的擔憂,可是她卻依然以笑臉迎人。
若不是曾與她一同經歷過那麼多,很難想象有人可以做到像她這樣——將眼淚皆往肚裡吞去,而將歡笑散播給別人。
這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啊!可是紅綾卻可以做到百分之百,她總是說世上令人悲傷難過的事已經太多了,既然自己可以承受,又為何要讓別人一起跟著難過?
“梁伯伯,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嗎?”見到梁成威驟然黯下來的神色,紅綾迫不及待的問道,她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可是心底卻對自己最近身體的異常感到擔心不已。
從小她就是一個健康的寶寶,從來不曾生過大病,席家的兄姐總是說她百毒不侵,可她最近卻時時昏倒、頭痛,令她非常的不安。
本來她也不是那麼的擔憂,直到一次嚴重的休克後,她已心有所感,再加上燦雪威脅她再不來作檢驗,那麼就要把她的狀況告訴席家眾人,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踏進梁伯伯的地盤。
六天前她終於作了徹底的檢查,還特地選了梁伯伯的醫院,她不希望家人為她多擔上一份心。
但是自己卻無法不擔心,因為症狀愈來愈明顯,昨夜她甚至還夢見早已逝去的父母、兄弟,以極哀傷的眼神默默的注視著她,雖然不發一語,可是她卻認為是一種警告。
這種種的情況更加深了她的擔憂,原先認為早已飄然遠去的夢魘再次襲至,硬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所以今早,她在走秀的現場排演完之後,便在好友燦雪的伴同下直奔醫院,希望能藉由剛出爐的檢查報告抹去心中的不安。
“這個……”梁成威頓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在一堆的卷宗之中翻出紅綾的報告書,並且將之翻開,希望藉著動作抑去自己難過的情緒,回覆醫師的專業水準。
可是很難,真的很難,因為他的回答將為活力十足的紅綾敲響喪鐘。
他再一次的凝視著這份報告書,雖然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每一次看,他就希望是自己看錯了,紅綾其實很健康,可是總是失望。
紅綾的腦部真的長了一種幾乎讓所有的醫師都束手無策的腦瘤,因為這種腫瘤是生長在大腦的根部,想要在不傷及腦部組織的情況下,除去這個腫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現在在醫界,這樣子的腦瘤只要一被發現,幾乎等於宣判了病患的死刑,病況少見,存活的例子更是幾乎沒有。
他這一輩子只碰過二個病例,卻都和紅綾的家庭有關,她的父親、哥哥、弟弟都喪於這樣的腫瘤。
想到這裡,梁成威暗歎了一聲,一種無力的感覺自心中升起,難道他真的得眼睜睜看著她再次在他的眼前逝去?
梁成威那遲疑的舉動、沉重的臉色,讓紅綾已然心有所感,血色迅速的自她臉上退去。“它又回來了,是嗎?”
燦雪搖著頭,清楚的意識到他們在說些什麼,那個惡夢又回來了。
她慌忙的想伸出自己的手撫上紅綾輕顫的手,希望能給紅綾勇氣,可是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也是顫抖的。
她和紅綾幾乎是一出生就認識,紅綾所受過的苦她是最清楚的,當紅綾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的時候,紅綾的生命幾乎只有家庭和醫院。
在往後的兩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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