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回頭笑笑跑走了。
他用腳踏車帶上老丈母回縣城。
這件事使他很丟臉面。他是當教師的,很愛面子。對這件事,他守口如瓶,回去後只告訴老伴一人,連兒子都沒告訴。每想到這件事,他渾身都打寒顫。難道老伴跟她媽一樣,也是這種病嗎?難道她也走失,被一個老光棍收留了嗎?他越想越害怕,也顧不得兒子、兒媳在醫院照顧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急忙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第四章 老廠長昏迷 小外孫高燒(1)
夜晚降臨了,亂糟糟了一整天的醫院,人越來越少,逐漸安靜下來。病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褥,消毒水和藥品的氣味,更增添了這種寂靜,靜的輸液的點滴聲似乎都能聽到。劉軍香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又一滴一滴地數著滴數,她數一分鐘滴了五十多滴,正常,她放心了。從做手術至今天,整整一個星期了,老爸還在昏迷中,還在重症監護室。她剛才回家熬了點稀飯,炒了個山藥、胡蘿蔔絲,熱了幾個饅頭,用飯盒帶了過來。老媽和永興正在那個小茶兒上吃,她在家裡胡亂吃了幾口。自從老爸住院以來,三個人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了,也沒休息。餓了啃幾口麵包,渴了喝幾口水,似乎也不渴不餓。不停的輸液,總得有人看著,瞌睡了,三個人輪流打個盹。手術究竟做得怎麼樣?老爸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三個人乾著急沒辦法。常年精精幹乾的老媽,這幾天也不精幹了,永興更不用說,鬍子拉茬,像街頭的流浪漢一樣。跑裡跑外,全憑永興。自從她跟永興結婚以來,永興打裡照外,就成了他們家的人。她聽老爸說,在山東老家,她還有兩個哥哥,這是老爸的前妻生的。老爸原來是一個炮兵團的團長,他的前妻和這兩個哥哥,尋到部隊,硬告老爸有作風問題,是陳世美,部隊讓老爸轉業,來到山西。後來,這兩個哥哥來信向老爸要錢,說老爸前妻和他倆要蓋房,老爸一分錢也沒給。並回信說:“法院已判,你們隨你母親,撫養費已付清,你們沒有我這父親,我也沒有你們這兒子。”這一來一往的兩封信她都看過,多年來,她們跟老家沒有來往。
“轟—,轟—!”“打!打!給我狠狠地打,弟兄們我們一定要拿下這個陣地!”老爸又一次含糊不清地說著話。已一個星期了,昏迷不醒,就是不知什麼時候這樣胡說一通。從含糊不清的話語裡,老爸似乎還在他炮兵團長的崗位上,指揮他的弟兄們向敵人開炮。聽老媽說,平時在家裡睡覺,做夢,也經常這樣指揮打仗,也許這是老爸一生中最輝煌的時期吧!老人們都說,人一到老年,年輕時的事記得很清楚,現時的事一下子就忘了。老爸就是這樣,跟人交談,做夢,甚至昏迷,仍不忘年輕時的事。老爸又要伸張那扎著針頭輸液的胳膊,她急忙過去按住,一邊說:“爸,胳膊不能動,扎著針頭哩!”老爸仍然眼也沒睜,胳膊不動了。“呼—”地吐了一口氣,又似乎睡了過去。也難怪他胳膊動彈,天天輸液,能不困嗎?
房間的門推開了,進來的是腦科郭主任。問:“醒過來了嗎?”
他們三人都有禮貌地站地起來。
“還沒有。”老媽心情沉重地說。
“這老首長,勞累了一輩子,乘這機會想休息休息。嘻嘻。過幾天會醒過來的。手術是沒問題,做得非常成功。今天我值夜班,順便過來看看。”郭主任笑著輕輕地說。
“郭主任,這樣老昏睡下去,會不會變成植物人?”老媽心情沉重,焦急地問。
“不會,不會。沒有那麼嚴重。手術做得非常成功,放心吧!”郭主任好像很有把握地說,邊說邊走出了門。
他們送出門外。
突然,永興的手機震動了。
“怎麼?媽媽不見了?噢,噢。”永興焦急地反問。
“是我爸打來的電話,說,媽媽兩個多鐘頭前不見了。至現在也沒有回去。爸爸引著楊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我回去找找。”永興向她說。
她急忙站起來說:“媽,那你看著爸,我也去找找。”
第四章 老廠長昏迷 小外孫高燒(2)
腳踏車就在醫院的存車棚。劉軍香和楊永興兩人各自騎上自己的腳踏車邊走邊向路邊的行人瞭望,但不見婆婆的影子。兩人繞著教育小區的街道轉了一圈,仍然不見婆婆蹤影。邊轉邊給公公打電話,說還沒有回去。一個老太婆,黑天洞地,走到哪去哩?兩人又轉到體育場,體育場空寂無人,兩人一商量,是不是沿著雲中北路去了雲中河邊?又騎上腳踏車,一前一後,邊走邊看,來到雲中河邊。
空闊的雲中河邊更是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