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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少?”他說:“要不郭主任送上一千元,麻醉師送上五百元。 ”“行。那就這樣吧!寧叫錢吃虧,不要叫人受罪。”老丈母滿抱希望地說。老丈母又說:“錢夠不夠?”他說:“剛才取回三萬。”他從那捆錢中取出十張,又取出五張。怎麼送呢?郭主任、麻醉師已進入手術室,大概不會出來。正愁沒辦法,忽見郭主任向他們走來,說:“從CT看,問題很嚴重,手術是有風險的,誰也說不準。你們不是手術單上籤過字了嗎,我再最後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做。”老丈母毫不猶豫地說。郭主任說:“那就請麻醉師麻醉了。”說完要走。他把準備好的一千元忙往郭主任褲子口袋中裝。悄聲說:“這是我們家屬的一點心意。”郭主任微微一笑說:“這是我們的職責,肯定會盡心盡力。”說完手往褲口袋上按了按走進手術室。他的心總算落了一半,又在想麻醉師的紅包該怎樣送呢?麻醉師也在手術室裡。忽然手術室門開了,麻醉師是非常精幹的女醫師, 穿著白大褂,一邊打手機一邊走了出來,邊走邊說:“怎麼你們總是用這個廠的藥,上次我不是跟你們說過。這個廠的藥有問題,出了問題誰能負起責任?我是不敢用。馬上就用。把上海產的給我送上來!這是開顱手術,鬧著玩哩!”聽麻醉師的電話,看來挺負責,是批評藥房提供的麻醉藥不好。可能是藥房吃了回扣吧!他忙趕上前去,把五百元錢裝在麻醉師白大褂前面的口袋裡。悄聲說:“這是我們家屬的一點心意。”麻醉師小聲說:“不用,不用,現在反對這樣做,別人看見多難看。”說著正要往外掏,他趕前一步,推她進了手術室。兩個紅包送出去後,他的心踏實了許多,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手術室門前樓道里的燈格外明亮,軍香抱著老丈母的一條胳膊,兩人軟軟地坐在椅子上。
中秋的夜晚,黃土高原的天氣已變得很冷。她們還只穿著一件單衣。他想回家給她們每人取一件褂子,大概不會再有什麼事了。老丈母和軍香也同意,他一看手機,已晚上一點了。
他走出醫院準備打計程車,可街上的計程車簡直沒有了。等了足有二十分鐘,才等來一輛。他回到家,把軍香的褂子拿了兩件,軍香一件,老丈母一件,他自己穿了一件,忙向醫院趕去。剛進醫院大樓,手機震動了,是軍香打的,他告訴軍香他已到醫院,馬上就上去。他三步並作兩步趕到手術室前。軍香告訴他,手術已開始,輸的O型血,醫院只有一袋不夠了,他們已和血庫聯絡了,那裡有,讓咱們再取兩袋。必須在一個小時以內取回。他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晚上一點半了。打計程車沒有把握,等不來就耽誤了。他想到了辦公廳的司機小王。他把電話打了過去。電話裡傳來小王迷迷糊糊的聲音。他把情況跟小王講了,小王很痛快,說十幾分鍾就到,讓他在醫院門口等。一陣功夫,小王過來了,兩人向血庫趕去。血庫在郊區,大概有二十里路,還好,小王說他去過這個地方。他們趕到血庫,敲響了大門,說明是取血。門房老漢返回門房,與庫房聯絡,又出來開門。大概夜晚不敢隨便放人進庫。他交了錢,取了血,又返回醫院,讓小王回家。他拿著血向樓上跑去。手術室出來一位醫生說:“原來的血才輸了不到一半,血取得真快。”跑了一夜,他也覺得很疲勞,就挨著軍香坐在了長椅上。他看了看手機,已經兩點多了。今晚還算走運,他真感謝小李、小王,他們兩人就是貴人、就是神仙。
第二章 老團長病危 書呆婿立功(4)
開顱手術是大手術。特別是他們所在市的這個醫院,做這樣的手術風險很大。楊永興聽別人講過,做手術時先把頭髮剃光,然後把頭皮剝離,再用鑽子在顱骨上打孔。一個小孔,一個小孔,沿著要做手術的部位,把這片顱骨沿邊排著鑽通,然後取下顱骨,在顱腔內做手術,做完手術,再把取下的顱骨蓋好,固定,蓋上頭皮。如果做好,只留一點痕跡。他見過一個做顱內手術的人。頭上缺了一塊骨頭,看上去是平的,摸到是軟的。想到這些,他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腦子裡想著老丈人的手術做到哪個階段了?
“你們是家屬嗎?請出去取些飲料。”一位大夫走出手術室對他們說。
半夜兩點多,到哪裡去買呢?他忽然想到醫院門口的小賣部。他趕緊向小賣部跑去,正準備敲門,小賣部老闆笑容可掬地迎了出來,說:“是今晚手術的家屬嗎?”他說:“是,給手術室買飲料。”老闆順手就搬了一箱礦泉水,一箱優酸乳,幾乎是摔了出來。“多少錢?”“一百元”。他一算,平時一箱優酸乳二十多元,一箱礦泉水二十多元,怎麼會變成兩倍多的價格呢?他順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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