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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川妹子真情　老革命甦醒（4）

那幾天郭春花失眠了。是團長看上她了，讓護士長來提親？還是護士長或護士長那位連長為了討好團長，給團長選物件？這些是別人不可能告訴她這個小護士的。她又想到四川大山深處的爺爺、奶奶、父母、妹妹，那樣繁重的勞動，那樣貧窮的生活，她是多麼渴望離開農村走進城市呀！她想跟他們商量商量，但老家在幾千裡之外，打電話吧，那時村裡不通電話，寫信吧，來回信的走好長時間，有時候還收不到。在假日裡，她看到首長們帶著愛人、孩子，悠閒散步時，也曾有過對自己將來生活的一閃念，但馬上就消失了，沒想到護士長突然給她提出這個問題，一個星期就得交答卷。她又想到團長，雖說年齡大些，但部隊生活好，顯得是那樣年輕。她又想到團長那溫暖的手。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當護士長又問她時，她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懂不得，從沒找過物件，談過戀愛，護士長，那你看呢？”

“你這小狐狸，狡猾的很，明明你同意，要故作不懂。那就算了。我看團長跟別人結了婚，你哭鼻子吧！”護士長故意刁難她。假裝生氣，故意不理她。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各人忙各人的事。

過了一會兒，護士長挺認真地笑著說：“小郭，玩笑歸玩笑，正經事，咱還得正經說，依我看你和團長是挺合適的一對！”

“你替我拿主意，你覺得好，那你就說吧！”她羞澀地說。當天下午，護士長就告訴她，團長也同意。就這樣她跟團長結了婚。

她們的婚禮是革命化的。領了結婚證，她把鋪蓋、衛生用具、衣服搬到團長宿舍，就算結了婚。婚後生活還是滿幸福的。老劉很會體貼人。但過一段時間後，只兩個大人，生活又似乎有點單調、苦燥，又似乎缺少點什麼。她每當看到別人家領著孩子在院中散步、看電影時，那孩子們活潑、可愛的樣子，她就十分羨慕，想要一個孩子。但老天不作美，那是她們結婚六年後，仍沒有孩子。老劉倒挺心寬說：“有也好，沒也好，無所謂。”她說：“那老了咋辦？”老劉說：“住敬老院唄！”她越覺得過不去。就硬把老劉纏到一家大醫院，兩人進行了檢查。檢查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老劉一切正常，而她不排卵子。她不甘心這樣的命運。不甘心自己是隻不能下蛋的雞！她從醫院買了好多藥，西藥、中藥，大包、小包，帶回家中。吃藥吃得腸胃都壞了，人越來越瘦。她又到醫院檢查了一次，卵子仍然杳無音訊。她覺得實在對不起老劉。就說：“咱們離婚吧！你再娶一個，給你生個三男兩女！”但老劉仍然無動於衷地說：“我早就告訴你了，有也好，沒也好，無所謂。新社會不比舊社會，舊社會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新社會有敬老院，我們相信共產黨好了。”以後她也懶得再吃什麼藥了。

老天有時捉弄人，天旱雨澇不公勻。郭春花和團長一個娃兒也沒有，而三連連長辛福田和愛人卻一連生了兩個女兒。而且兩個女兒都像他愛人一樣，又黑又大的眼睛，白裡透紅的面板，一笑帶兩個酒窩，一個比一個漂亮。她知道，三連連長和愛人都是山西人。人們跟三連連長開玩笑說：“人們都說山西的地裡盡長山藥蛋，你這山地裡盡長荷花！”三連連長笑著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山西人能喝上黃河水，所以養得女兒就比別的地方水靈。”三連連長似乎封建思想也挺重，一心想生個兒子，愛人的肚子又大了。人們又說：“三連長，這要是三閨女怎麼辦？”三連連長笑笑說：“準備著哩，俺兩口子準備組建個娘子軍哩！”　。。

第五章　川妹子真情　老革命甦醒（5）

說歸說，但三連連長卻盯上了她，悄悄地讓護士長問她，他老婆如果生下是三女兒，看她要不要？護士長跟她說：“如果要一個女兒，說不定今後自己也會懷孕。農村好多沒娃兒的人家就是先要一個女娃兒引路，叫引弟、拉弟、招弟等，然後自己生。況且三連長的娃兒一個一個都漂亮。“

郭春花被護士長說動了心，那就要吧！可巧，三連連長的愛人也正好生得是三女兒。三連連長愛人是在衛生隊生產的。一個胖乎乎的女娃。她和老劉已商量好，就抱養了。三連連長說：“老團長，我把女兒送給你，挺放心，她跟上你比跟上我強，算得到福窩窩裡了。”我已和愛人說好，一般情況下，我們不來看孩子，怕影響你們和孩子的感情，這事只你們兩口子、我們兩口子、護士長知道，其餘人我們都保密。”三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