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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杯放在了老劉的茶几前。
“嗯——,嗯——。”老劉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向只弟倆問話。兄弟倆仔細聽了兩次都聽不清,兩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轉向她問:“我爸說什麼?”
她看了老頭一眼,說:“他大概是說,你們來有什麼事?”
老劉點點頭。
“你看,我爸是這樣,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兩人異口同聲說。
“嗯,嗯。”老劉又含糊不清地說。
她說:“他的意思是,既然來了你們就說吧!”
“我倆今年都準備蓋房,看我爸能給添點錢不能?”其中一個說。
“你們那年不是蓋房,給你們寄去一萬元錢,收到了吧?怎麼今年又蓋房?”她問。
“那一萬元收到了。我倆一人拿了五千元。那年蓋得是土木結構房,現在農村都是磚牆、水泥鋼筋現澆房頂。那房已十幾年了,破爛了,想重蓋。”其中一個說。
這時,老劉用哆嗦的手從上衣口袋中艱難地掏出她們中午寫好的那張紙,遞給兩人。
兄弟倆把紙張開。
吾兒大龍、二龍:
自從我與你母親離婚,雖然沒有與你們一起生活,但每月撫養費每人十元,兩人二十元,連同你奶奶的贍養費,共三十元錢,每月照寄不誤。當時,我每月工資有五十元,所以大部分都給你們了。一直到你們十八歲。我已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那年,你母親去世,你們蓋房來信要錢,當時我們工廠都發不了工資,你繼母揹著我,給你們寄去一萬元。去年,我差一點兒見了閻王爺,花去十多萬元,至今一分錢都沒報銷,自己只有五萬元,借了五萬多。現在我的工資每月三千多元,工資在小城算高工資。但生活不能自理,你繼母年歲也大了,你妹妹、妹夫工作也忙,想每月三百元僱個保姆。現在我看不用僱保姆了,你們兄妹三人輪流照顧我們兩個老人。每人一個月,保住保吃,我們也不白用你們,工資是保姆的三倍,再加一百元零用錢,共一千元。撫養子女是父母責任,贍養父母也是每個子女的責任。從現在開始,大龍留下,侍候一個月,下個月二龍,七月份你妹妹。你們考慮考慮。
父名不具 五月十日
兄弟倆一個看完後傳給另一個,第二個看完把紙放在茶几上。她看到兄弟倆都是滿臉不高興。
沉默,沉默。屋裡的空氣也幾乎凝結了。足足過了一個鐘頭,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老劉喝完一杯水,再倒上,又喝完,又倒上,已經喝過五杯水了,她和女兒攙扶老劉上了三次廁所。
“嗯,嗯。”老劉又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我看這樣吧,你倆找一個旅館先住下,商量商量,再說。”她說。
兩人仍然滿臉不高興,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連個招呼也沒打,匆匆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全家人都等待兄弟倆回話,但兄弟倆沒來,下午又等,下午也沒來。
第三天,仍然不見兄弟倆蹤影。
全家人分析,兄弟倆大概是不辭而別了。被老劉的病嚇跑了。
第八章 雲中山鍾情 大齡人結婚(1)
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這是老話了。現代獨生子女家庭,兩人一結婚,女婿就是整個兒子了,甚至於比兒子還聽話。永興就是這樣。他根本不分你家、我家;父親、母親;岳父、岳母,只要誰家有事,都是盡心盡力辦。老爸、老媽的眼力還不錯,她和永興結婚,老兩口非常滿意,簡直是在冥冥之中,觀音老母把她倆結成一對。他那麼大年齡不結婚,單等著她;她也是看了幾個都不中意,單等著他。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她要是不從河北千里之外來到山西,她能和永興在一起嗎?她們結婚時,老公公寫的對聯中有“天作之合”、“天賜良緣”,真是再確切不過了。老媽也總是誇獎永興,言和語順,通情達理。剛剛結婚,兩個人的性格、脾氣就非常相投,就像在一個家長大一樣,和她們的家庭非常融洽。特別是老爸生病以來,老媽對永興更是讚不絕口:要不是永興借回錢來,那晚的手術醫院就不給做;要不是永興找了車取回血,血輸完了那怎麼辦?要不是永興把兩個紅包送出去,麻醉師、郭主任會給盡心做手術嗎?要不是永興到太原請專家,專家還能自動來嗎?要不是永興給咱孃兒倆撐腰,咱倆敢讓你爸做這樣大的手術嗎?……老媽總是嘮叨沒完。她說:“媽,你別說了,他是女婿,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他要是不這樣做反而不稱職了。”老媽說:“這都是在人,他不這樣做,你能把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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