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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取出鐵牌來,手一鬆,那鐵牌便平手飛出,來到第一輛鏢車上面,突然一個轉折,“叭”地,一聲,陷了一小半在鏢車之上,道:“有這面令牌在,沿途就算有人想要覬覦鏢車中的寶物,諒來也不敢下手了,你們三人放心去吧!”
又是“哈哈”一笑,提起馬韁,馬鈴一響,竟準備向前走去!
雲中三劍三人,一齊面上變色,姚南仲手按著腰際劍把,打橫逸出丈許,攔在那鐵衣人的面前,道:“尊駕請留步!”
那鐵衣人冷冷地道:“還有什麼事?”
姚南仲頓了一頓,道:“實不瞞尊駕說,鏢車之中,十萬銀子是真,但是尚有一件異寶,價值連城,若是失去了,咱們師兄弟便賣了祖墳,也是賠償不起,尚祈尊駕高抬貴手,咱們日後定有相報!”
那鐵衣人一陣怪笑,道:“念你們終於講了實話,那十萬兩銀子我不要了,只是那件異寶,卻已然要定,你們是要命還是要寶,實說吧!”
雲中三劍客各自後退一步,“鏘鏘鏘”三聲,腰際長劍,已然出鞘一半,齊聲道:“尊駕如此逼人,分明是要了咱們兄弟三人的性命!”
那鐵衣人哈哈大笑,道:“不錯,就是要了你們的命,又怎麼樣?”
雲中三劍明知近七八年來,那鐵衣人神出鬼沒,時而江南劫鏢,倏又塞北傷人,武功之高,不可思議,見人從來不道姓名,至今無人知他是誰,但手段之辣,卻無出其右,武功又高得出奇,與人動手,從來也未曾動用過兵刃,但是卻有一面令牌,上面以紅寶石嵌出一柄彎刀,形狀顏色頗如當年傳說,但已失蹤十餘年的血魔刃。
自己所保的一件異寶,不但價值連城,而且是官家的物事,若是失去,不要說賠不起,官府查問,也是一個死罪!
因此想了一想,“刷刷刷”三聲,三柄長劍,盡皆出鞘,向鐵衣人一指,道:“尊駕大名,響徹武林,在下等不才,還要領教!”
那鐵衣人一揚頭,道:“好哇!進招吧!”
三人互望一眼,一聲叱喝,艾澤突然飛身而起,一劍平平刺出,姚氏兄弟兩人,長劍輕擺,劍走輕靈,卻是由下而上,兩劍相距不過三寸,直挑那鐵衣人的雙目。
三人一齊進招,出手奇快,三柄青鋼劍,捲起三道青虹,那鐵衣人兀自坐在馬上,一動不動。
那水紅衣衫的少女看到這兒,又低聲道:“藍姑姑,這三人不是東西,不是卑躬屈膝,任人欺負,便是以三敵一,倚多為勝!”
藍衣女子一笑,道:“小珊,不可怪那三人,像雲中三劍這樣的武功,只怕六個齊上,也不是人家的敵手哩!”
說話之間,只見那鐵衣人頭向旁略足一側,姚氏弟兄的兩劍,本來是直刺對方雙目的,他一側頭,兩劍雖然刺中,但方位都已不對,“錚錚”兩聲,一齊刺在鐵衣之上,加上艾澤由上而下的一劍,三柄長劍,幾乎併成了一處。
三人卻知不妙,想要掀劍回招之際,鐵衣人已然從容一探手,將三柄長劍一齊捉住,手臂略抖,只聽得“拍拍拍”三聲,三柄長劍,已被抖斷!
雲中三劍三人面上失色,心中大驚,尚幸他們三人總算皆有二三十年勤修苦練之功,各自握了斷劍,在半空中一個空心跟斗,向外翻了出去。
只聽得那鐵衣人怪笑道:“既然與我動上了手,還想走脫麼?”
五指一鬆一放,三截斷劍,捲起一陣驚心動魄的厲嘯之聲,勢如奔雷,直向三人電射而出!
雲中三劍三人,在初發招進攻之際,一上二下,分得甚開,但是等到招式使老,三劍一齊刺中鐵衣的時候,三人卻已然幾乎合成一起,待到三柄長劍,被鐵衣人輕而易舉地抖斷,再躍了開來時,三人的身子,每分開約有丈許,那鐵衣人三柄長劍,一齊射出之際,竟而也倏地一分,每柄劍射向一個人!
眼看雲中三劍,人在半空,而他們的輕功,又顯然未曾到能在空中,從容轉折的地步,非被斷劍射中不可!
忽然聽得一人老聲老氣,奇快無比地道:“好夥計,你也多時未吃廢鐵了!待我找些來紿你!”
隨著一陣蹄聲,踢起團團黃塵,正是那個乞丐,牽動了那頭驢子,那驢子看來又瘦又癩,但行動卻奇快無比,滴溜溜地一轉,已然跑出了三丈開外,而那乞丐則舉起那隻酒葫蘆,只聽得“通通通”地三聲,那射向雲中三劍的三柄斷劍全都由葫蘆口處,射入了葫蘆之中!
這一下突如其來,從那鐵衣人將三柄斷劍發出,到斷劍射入葫蘆之中,只是一句話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