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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憐握住水蛇的手柔聲說：“聽你的話，知你雖然是妖，但還算心存善念，懂得知恩圖報，這樣就夠了。”

“你放不下你身為神的驕傲嗎？”水蛇微惱道。

“不是的，不想讓你救我，只因我想消失。”月憐輕聲細語，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為什麼？”

“因為我的心中已被世俗的感情侵染，我犯了神界的大罪。”

“你愛著你的那些守護神？”

“是啊，我是個自私而貪心的人，在神界上神是不可以和守護神相愛的，可是我卻愛上了他們六個人，所以，死亡對我來說是一種懲罰，但同時也是一種解脫。”

“如果是這樣，不如與我一起下地獄吧。”

月憐睜開雙眸，對上金色的眼睛：“你……”

“我愛你。”水蛇低聲說道，月憐頓時驚訝極了，“知我為何冒著生命危險對你施毒嗎？”

“為何？”

“百年來，我一直潛藏在池水中注視著你，聽著你美好的聲音，看著你的焉然巧笑和你在青蓮上的舞花，你的一撇一笑都深深映在我的心中。與你一樣我犯了妖界的大忌，愛上了你這個上神。我想靠近你，但你的守護神們無時無刻的守護著你，我根本沒有機會，所以我決定冒死犯險，毒傷你，我知你的個性，你一定會救我，並且一定不會讓守護神們看著你離去，結果真的被我猜中。”

“原來你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月憐瞭然的點點頭。

“是的，如今在我面前的你沒有任何神力能夠阻攔我。”水蛇撫摸著月憐蒼白的嘴唇柔聲繼續說：“即使我對你做出神妖兩界都不能觸犯的禁忌。”

“你不能這麼做，神天生有一種獨特的抵制妖的能力，雖然我現在神力所剩無幾，但這種天生的力量會自動的保護我從而傷害你。”

“在擔心我之前，你是否該擔心擔心你自己。”水蛇的口氣很是慍惱。

“我嗎？”月憐笑了笑接著說：“就像你說的，現在的我沒有任何神力能阻止你，那麼我擔心自己又有什麼用呢？”

“我就是討厭你這種隨遇而安的個性，對任何人都沒有提防。”

“呵呵，你方才不是說愛我嗎？怎麼現在又說討厭我呢？”月憐的氣息越來越弱，聲音越來越小。

水蛇皺了皺英挺的劍眉，沉聲道：“你這個女人。”水蛇將自己的手腕咬破，鮮血從他的手腕處流了出來，他將手腕放在月憐的嘴唇上方，血一滴滴的滴在月憐的唇上，可是此時的月憐以失去知覺，水蛇悶嗤一聲立刻將血吸進自己的嘴裡，然後向月憐的唇上壓了下去。

第十四章 前生後世（下）

“為何救我？”

月憐坐在千年古樹下，閉著眼享受著微風吹拂臉龐的感覺。在她的身邊，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站立在那兒，溫柔的看著她。

“救你只因上天好生之德，沒有任何理由的。”磁性卻帶有一絲冰冷的嗓音緩緩響起。

月憐輕聲笑道：“若你今後也誠心向善，也許可以修練成仙。”

“成仙？我從沒想過，也不想成仙。”男人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呵呵，作妖精好玩嗎？”

“你作神好玩嗎？”

月憐側首搖搖頭柔聲道：“如果有可能，我想做人。”

“做人有什麼好，人的壽命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

“沒錯，但是做人自由，可以隨心所欲的去生活，去愛。”月憐目光柔和，話語間溢著滿滿的嚮往。

“我想在神界你是唯一一個嚮往做人的神，還是一位上神。”語氣間充滿嘲笑。

對於頭頂的嘲笑毫不介意，只是輕輕一笑：“神的級別越高，就越沒有自由，就像那鳥籠中的鳥兒，雖被細心呵護著，卻永遠沒有辦法飛到自己嚮往的天空。”月憐抬起手臂，開啟手，陽光透過她的纖細的玉指照耀在她的臉上，形成一道眩目的光蘊。

“月……”男人還想在說什麼，月憐打斷道：“我舞花給你看吧。”

接下來的幾日裡，每一天男人都陪在月憐的身邊，陪著月憐聊天，月憐每天都舞花給男人看，整個世界彷彿只有他們倆人一般。

“你我認識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始終保持著柔美的笑容，月憐輕聲問道。

“我沒有名字。”妖是不需要名字的，因為沒有人會去關心。

“我來為你取一個吧。”月憐歪著腦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