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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午抹額,看著天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吧,爸媽也想一視同仁,可是,五根指頭有所長短,有些事也顧及不了。
透過兩年的生活,季午發現自己平和許多,對爸媽也沒以前那麼苛求,或許也是自己心裡年齡大了些的緣故,越來越理解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想想,如果爸媽不愛自己,他們也不會支援自己,他們也不會嘮叨自己,而現在有些事,他們也會聽聽自己的意見了,人啊,都是相處出來的。
季春週末回來過一次,又給季午帶來一封信,又是季小鵬寫給季午的,這次是個喜訊,小叔升職,王敏輝升職,楚韜也升職了。
季午看著信中所寫,有些為小叔高興,邁出這一步,小叔的路寬了許多,而以後會越走越遠的,但是,季午看著小叔的新職位,目光淡了淡,縣委辦公室主任。
季午嘆了口氣,可以體會到小叔寫信時的心情,但是這個位置,在季午看來,僅憑小叔的閱歷和資本,是不可能坐上去的,那麼就是有人動了手腳。
季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敏輝,因為在查出任家貪汙鉅款的下落後,這位王局可是名正言順的王局了,那個副字已經去掉,而且還兼任政法委書記,那麼最有可能的是王敏輝把小叔推上去的,但季午又想了想,不可能,縣委辦公室主任,相當於一個管家的身份,而沒有縣常委會議的表決,這個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坐上去的,那麼就是楚韜了。
季午垂下手中的信,躺在躺椅上,搖晃了幾下,分析現在整個縣的局面,走了任明峰後,其實已經分成兩派,一邊是以楚韜這個剛上任沒多久的縣長兼代書記為一派,另一邊是以C市市委書記為後臺的蔣副書記為一派。
而任明峰的那派,在這次倒臺中,一部分關係重大的跟著牽連進去,那個任職副縣長的親家也跟著下臺,一部分被降職,只有最小的一部分,特別圓滑的分別站到楚韜和蔣副書記身後,季午想到現在的情況,就對小叔的位置有些擔憂。
在季午的記憶裡,這個蔣副書記的後面的人其實也是任明峰的後臺,只不過這次C市市委書記直接放棄任明峰,繼而培植一直默默無聞的蔣文斌,蔣文斌在任明峰在位時就藏頭藏尾,半點也沒露出來,這次變動,展露到臺前。
在季午的前生,蔣文斌一直活躍在大家視線裡,而楚韜在位那三年裡,一直站在他的對立面,不過,大方向還是楚韜掌控,而小問題,兩人矛盾不斷,季午知道,在楚韜走後,這位蔣副書記也調任到別的地方,接手海市的是上面重新派下來的。
前生,這其中緣由,季午想不明白,心中有些疑惑,楚韜有能力把任家乾淨利索的收拾掉,為什麼就放著小動作不斷的蔣文斌。
而現在,季午透過一次重生,站在局外,有些明白楚韜的手段了,在官場中,沒有絕對的敵人,而在海縣這個小城裡,一言堂就代表著危險的訊號,如果楚韜接二連三的對付他所有的對立方,海縣也不可能那麼高速發展,畢竟那時候所有的精力只會用在爭鬥上,沒有反對的聲音,有時候的決斷也無法確定是否正確。
季午覺得,那時候的楚韜留著蔣文斌,一是為了改變任明峰留下的一言堂的格局,二是為了消除他剛來後的一系列手段的印象,三是給上面的人留下一個親和待人的表象,多多少少,讓他站在為大局考慮的角度,不至於讓別人以為,只要有人跳出來,他楚韜就必須把人也踢出視線。
季午摸著下巴,暗歎一聲,雖然這兩人在以後的爭鬥中,並沒有什麼大事件,但是,小叔現在走進縣委,坐到那個位置上,那麼首當其衝的會被波及,畢竟小叔是明確站在楚韜這邊的,而楚韜就不知道怎麼想,竟然把小叔給推到這個位置,其中緣由,季午覺得可以推敲推敲。
季午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小叔啊,那麼多老狐狸,你現在光溜溜的站在其中,到底會怎麼保全自己,季午突然嘴角勾起,現在小叔大概被歡喜把眼睛給迷糊住了,就是不知道,多久才會想到這其中的關鍵,不過,只要熬過兩年,那麼等著小叔的,就會是條寬敞的路了,小叔,你可要挺住啊,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大道,可要擦亮眼睛,季家還要靠你哪。
季午在想著,而那邊的楚韜眯眼聽著陽天的彙報,看著任家在他面前消失,眉頭也沒動一動,點著頭,嗓音低沉,“這事就這樣吧,任家算是過去式了,不過,省城的王敏天也太閒了,陽天,你說省委組織部李部長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陽天滿臉黑線,自己不是軍師,自己是保鏢,而且是國家最頂級的保鏢啊,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