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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軍官都是臉色鐵青。艦隊要向西航行,這裡全是狂暴的西風,航道還如此狹窄,連之字航行都很困難,一陣側風壓過來戰艦搞不好就要觸礁。
輕聲的罵聲從人群中不斷傳出。
陳守序對所有人說道,“先生們,你們看到的海峽入口已經算是整個麥哲倫海峽最寬闊的航道,這條狂暴的海峽最窄的部分不到2英里。”
“司令官,這太困難了。我們的艦隊駛進海峽簡直是在自殺。”
現在已經是4月初,海盜艦隊已經錯過了繞過南美最好的季節。不過現在南極地區的寒季才剛剛開始,麥哲倫大約是在寒季的末尾駛過這條海峽,氣溫與陳守序現在差不多。按照後來航海探險家的記錄,有人花了三、四個月才穿越這條300多海里的海峽。其中多數的時間就是在不斷的頂風調向中度過的。為了駛過海峽中最窄的航道,探險船不得不長時間停靠以等待合適的風向。
“先生們,你們說的對,駛進麥哲倫海峽實在是太冒險了,”陳守序揮手製止了軍官們的議論,“我們繼續向南,繞過合恩角。”
面對這艱辛的航程,只因為陳守序歷次作戰積累下來的威信和海盜對太平洋沿岸財富的渴望才促使著艦隊繼續向南航行。
火地島的海岸就在艦隊的右舷。
長水號一路測量著水深,這裡的海底鋪滿了沙粒與碎石,航道水深大約在4565英尋之間,指南針的誤差擴大到23度30分。
火地島的土著在艦隊的視野內點燃了火堆,黑煙沖天而起。
阿克頓觀察了一會說道,“司令,我覺得這些土著人是在給我們打訊號。”
陳守序倒還沒注意這個,“你怎麼判斷出來的?”
“他們總是在我們前進的方向上點燃火堆,我們身後的火堆都滅了,一個煙柱都沒有。”
陳守序連忙拉開望遠鏡朝船尾看去,“哈里斯,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麥哲倫航行在狹窄的海峽中,夜晚看到最引人注目的景象就是岸上星星點點的火光,這也是他給這座島嶼起名火地島的由來。
海鷗飛行在戰艦的船尾,伺機捕捉翻起的海魚。岸上有許多企鵝與海豹,一些小鯨伴隨航行在艦隊的身側,陳守序給梅爾維爾號打訊號,讓捕鯨船別管這些小鯨,艦隊現在的目的就一個,儘快抵達合恩角。
風向在一天之內都會變化的很劇烈,從南風變成西南風、西風和西北風,毫無規律可言,這給操帆帶來了很大困難。
離開麥哲倫海峽的第一天,在海況允許的情況下,戰艦放開了跑,艦隊航行了100海里。第二天艦隊就把速度減到不足2節。船隻航行在離岸8到10海里的地區,水手小心翼翼地操控著戰艦。陳守序要求必須將火地島的海岸始終納入目視距離,須臾不得離開。海面的霧氣讓他不能肯定每天都測量太陽角度,現在只有原始的沿岸目視航行最安全。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望遠鏡中才看到斯塔騰島的身影。
風向西南西。
斯塔騰島在後世的阿根廷地圖上叫做埃斯塔多斯島。但在現在,這個島嶼在1616年由荷蘭探險隊首先發現,歐洲人都叫它斯塔騰地。
在火地島與斯塔騰島之間是以探險隊裡荷蘭商人命名的勒梅爾海峽。
艦隊沿著火地島的海岸行駛。風力很弱,艦隊的航速很慢。勒梅爾海峽西岸的聖地亞哥角在戰艦前方。
這是艦隊整個遠征航程最關鍵的轉向點,陳守序用菸草強打精神,熬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後的清晨7點。艦隊的右舷正對聖地亞哥角的海岬。
陳守序向同樣熬了一夜的哈里斯。阿克頓命令道,“掛76號訊號旗,通知全艦隊,遵照旗艦的動作轉舵。”
“要不要附上羅經訊號旗?”
“不必了,讓各艦長自行把握羅經航向。”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守序下達了可能是數月來最讓他激動的一個命令,“右舷,滿舵。”
“是。舵手,滿舵右!”
第8章 火地島與勒梅爾海峽
進入勒梅爾海峽。
海風順著西南走向的海峽吹在帆面上,索具緊緊繃住船身。洶湧的海潮迎面撞擊著戰艦的船首喙。軍旗朝船尾急速飄動,被風扯得呼呼作響。戰艦一會被拋上浪尖,一會扎進谷底。
勒梅爾海峽的寬度有15海里,足夠戰艦用近迎風之字航行。可這洶湧而來的海潮卻讓艦隊幾乎無法前進。
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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