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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中國人,他們裡面會有多少人來自別有用心的勢力?這還只是公司掌握的數字,實際上他們有4萬人我都不奇怪。再加上北面叛服不定麻豆社和不停挑釁的大肚王國,我們只能抽出300人與西班牙作戰,對圍攻要塞來說並不夠。”
特羅德紐斯轉身向公署走去。臺灣行政長官公署位於熱蘭遮堡附城的第二層,就在熱蘭遮主堡的安納麥頓尖角堡的城牆下面。熱蘭遮主堡的地勢比較高,附城雖然也是有兩個尖角堡和一座半月堡的稜堡,長官公署也位於稜堡第二層,可附堡第二層地面才與主堡第一層地面等高。如果從附堡算起,熱蘭遮城有四層高。主堡雄偉高大,其實有點像金字塔的構造。這就導致最高層的面積比較小,不利於辦公。因此自從附城修建完畢後,長官公署和教堂都搬到了附城的平臺上。主堡樓頂平臺的辦公室讓給了駐軍司令。
拉邁爾:“保盧斯,把那些南洋海盜打發了。我們可以自己僱傭人拿下雞籠港。”
特羅德紐斯:“學安汶事件的哈曼?不不,保盧斯,現在不是他那個時代了。再說去年臺灣貿易虧損那麼多,我們現在那裡還有軍費。”
“我們先借貸,然後用戰利品歸還。只要我們能拿下雞籠堡,其他都不會是問題。”
特羅德紐斯的臉色變了,他的副手居然是認真的。
東印度公司歷史上並不是沒有獨走事件,有些人獨走的結果是升官發財,有些人則在巴達維亞黑暗的監獄裡度日如年。臺灣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接任德韋特的第三任行政長官納茨綁架了已經是中國大官的一官,逼迫鄭芝龍簽署一份自由貿易的合約。但結果呢?納茨被明升暗降調到巴達維亞,然後立即被投入監獄。
鄭芝龍在公司的關係絕不僅僅限於臺灣。特羅德紐斯知道,把納茨關進監獄的巴達維亞總座斯派克斯在擔任日本駐紮官時,鄭芝龍就是他的翻譯。臺灣在公司貿易版圖上,只是一個二流的殖民地,但牽涉的內部關係錯綜複雜之處連他都感到很無力。這些事情,不是剛剛進入管理層的拉邁爾能很快就能理解的。
拉邁爾是自己人,看著年輕氣盛的高階商務員,特羅德紐斯決定再教教他。“馬克斯,範迪門絕不會允許我們單幹,你不要妄自揣度總座大人的想法。聯合東印度公司雖強,但亞洲這麼大,我們的力量很分散。為什麼公司在範迪門先生的執掌下取得快速發展?就是因為他善於利用手上的每一份資源。打仗需要考慮的事情,絕不僅僅是士兵的人數,還需要金錢、彈藥,甚至士兵的衣服軍鞋,戰艦的帆布纜繩木板。這些都是資源,而現在,總座不想把這些資源投入到臺灣。”
拉邁爾有些不服氣,“範迪門身上還揹著騙子的頭銜呢,我們何必怕他。保盧斯你想想看,攻克一座西班牙要塞的榮譽,這種機會可不是那麼多。普特曼斯大人是你的姐夫,他如今正在阿姆斯特丹的董事會任職。”普特曼斯是最成功的臺灣行政長官,他對公司在臺灣的貢獻,正如範迪門之於巴達維亞。即便是料羅灣海戰失利也瑕不掩瑜,憑著在臺灣的卓越貢獻,普特曼斯在東印度委員會短暫過度後回了阿姆斯特丹的董事會。
荷蘭東印度公司是個非常正統的官僚機構,在公司裡混很講究關係和根腳。實際上並不像公司在歐洲的人力資源到處宣介忽悠的那樣,在亞洲可以只憑本事出人頭地。現實情況是60多歲的下級商務員,80多歲的船長例子不在少數。絲逆襲的人不是沒有,範迪門就是,不過那真是鳳毛麟角。
特羅德紐斯都想拍桌子了,“拉邁爾先生。我提醒你,我向東印度委員會申請把你從日本商館館長的任上調來,是讓你來整頓臺灣的貿易,不是讓你考慮打仗的。況且,政治資源也不是你說的那種用法。在我們與範迪門之間,阿姆斯特丹只會支援他。”
特羅德紐斯樣子是真生氣,拉邁爾不敢說話了。拉邁爾本來在日本平戶做商館館長,那是公司最舒服的崗位之一。
日本氣候好,緯度高,不會有煩人的熱帶病。日本有錢,日本有大把的女人,日本有太多的外快可以撈。結果拉邁爾只享受了幾個月,就被巴達維亞一紙調令搞到臺灣這鬼地方來。剛來的時候,特羅德紐斯勸拉邁爾,他沒有斯派克斯那種政治資源,能從日本商館館長直接進入東印度委員會,繼而成為總座。現在時代不同了,這些年公司打仗越來越多,戰爭規模越來越大,公司變得不再像是公司,只有在像臺灣一樣的地方積累足夠的軍政外交經驗,以後的道路才會更廣。
特羅德紐斯見拉邁爾敲打的差不多了,便問起貿易的事,“總座對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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