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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不記得名字的女人會大聲尖叫著「老公,不要」之類的,然後對方惡狠狠地罵道「敢上我老婆」,毫不猶豫開槍,自己血濺情人旅館的場面。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羅恩無助地問。
「也許你可以跳窗走,我就跟他說我是一個人到旅館裡包房尋找自我、思考生活的目的來了。」對方說。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羅恩叫道。
「自助班的心理老師都這麼說啊!」女人同樣無助地說,她說話的當下,羅恩先是衝到了窗戶邊,然後又記起他們在十五樓,而且窗外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東西。
——如果他想跳窗,勢必要像壁虎一樣完全趴在十五層高的牆壁上,以這種高危險姿勢等著那位被戴了綠帽子的警察被勸服並離開。
「不行,這裡太高了。」羅恩說,重點不在於這很丟人,而在於他不大自信有這樣的臂力,如果這對小夫妻來個旅館夜話,再開一瓶香檳,那他一定是天底下死得最冤的人。
他的災星床伴左右張望了一下,試圖找到藏身地點,可是房間並不大,擺設簡潔明瞭,沒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
這時,那位帶槍的丈夫已經走到了門口,正抬手用力敲門,「凱特,我知道你在裡面,我們得談一下!」他叫道。
「你來幹什麼,我不想和你談!」凱特叫回去,一邊把羅恩往浴室裡推,「你可以到浴室裡躲一躲,等下他進來,我讓他到外面談。老天,他看到你會瘋掉的,我本來答應了昨晚陪他一起過生日!」
「天吶,昨天是他的生日,而你放了他的鴿子,跑來和我過夜?」羅恩提高聲音,他幾乎有些同情起那個警察來了,這種事怎麼看也是他比較可憐。
「我本來以為我們還有可能的,不過昨晚我突然意識到那是不可能的,感情這種事當斷不斷只會讓雙方都受到傷害,所以我想下藥猛一點,能讓我們雙方都明白一切都結束了。」凱特說道。
但為什麼非要找我來當這倒楣的猛藥呢?羅恩絕望地想,他被她粗暴地推到浴室,這裡的空間小得可憐,黑燈瞎火的,像監獄裡的小黑屋。
「現在你傷害的男士找來了,我們都要完蛋了,你最好快點去搞定!」他叫道,覺得自己這樣子丟臉極了,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
「別擔心,我會做好的,親愛的。」凱特毫無底氣地說,把浴室門關上,羅恩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他隱約聽到外面的警察在繼續拍門,一邊說著,「我要和你談談昨天的事,凱特,你和誰在裡面?」
「我沒有和誰在裡面。」凱特聲音響起來,一聽就知道在說謊。
羅恩聽到她走到門邊,開啟門,然後房間裡靜了下來。他清楚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知道外面的聽不到,但他希望它不要再這麼跳下去了。
他感覺很糟糕。這環境讓他記起了些被遺忘的東西,小時候,他也是躲在黑漆漆地衣櫥裡,聽到警察在外面用力拍門,聲音那麼粗暴,像毀滅來臨前的戰鼓,沒有一絲憐憫。
母親去開門,羅恩從縫隙裡看到外頭的景象,門口站著一個警察,他穿著筆挺的制服,腰間掛著警棍,走進房子。他的臉像石頭雕成的,沒有一絲人氣。
「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告發您啊,」母親說,「布魯克他是自找的,您這麼幫助我們孤兒寡母,我心裡感激著呢。」——布魯克是羅恩的父親,他因為販毒和襲警被當場射殺,這樣他就再也不能到警局供出更多的人。當然這些都是很久以後,羅恩長到足夠大時才真正弄清楚的。
那警察露出一個笑容,眼瞳的顏色很淡,在光線下像沒有瞳孔一樣,一片冷酷的空白。「可我聽說你準備上庭做證,也許是他們弄錯了?」他說。
「您別聽那些人瞎講,他們為了錢,什麼假訊息都賣!」母親說,用她在街頭生活學會的篤定語調想要矇混過去。
但羅恩意識到那是不可能的。那不是個可以說通道理,或是隱瞞過去的人,這人是個魔鬼,羅恩在黑暗中想,他既不想聽你說什麼,也不會觀察你的表情,那裡只有最原始的惡意。
「孩子呢?」警察問。
「不知道野哪兒去了,他整天就知道出去閒混,一點出息也沒有。」母親說,「您要喝點什麼嗎?」
「有咖啡嗎?」警察問。
「有的。」羅恩的母親說,去桌子邊拿咖啡壺,飲品的要求讓她鬆了口氣。
衣櫥那一線光亮裡,羅恩張大眼睛,他看到那個警察慢條斯理地掏出槍,拉開保險,走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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