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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司空見慣,但我被嚇到了。他看著我不說話,眼神變得不大友好,他伸手掏什麼東西……我就開槍殺了他。我後來看了一下,他要拿的是雪茄,並沒準備攻擊我。不過我想那一秒,我願意相信他是想攻擊我,所以我殺了他,回去跟拉里說了,他說這很正常,沒人懷疑什麼。他們只當我順手殺了個偷拉里東西的小混混,他犯的那些事根本無關緊要。」
「算算的話,我一共殺過六個人。」傑弗瑞說。
他拋了拋手裡的糖果,它看上去璀璨晶瑩,像小孩子作的夢。
「太多了點。局裡老逮著我寫報告,他們認為我心理有問題,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殺死了嫌疑人。」
他把玩手裡的糖果,眼神安靜冰冷。「有那麼兩個我可能確實手有點快。」他說。
「你說這話會被內務部盯上的。」羅恩說。
「我是個問題警察。」傑弗瑞說,「瑞克總跟我說,我確實是被迫開槍的,任何一個警校的教官都會認為我的行為無可指摘。但我就是覺得我是故意的,我心裡一直那麼想,以致於分不清幻想和現實。而且我的擊斃記錄未免有點太多了……我猜我的上司們是對的,我該去休個長長的假。」
「你現在就在休了。」羅恩說。
傑弗瑞轉頭看他,這哪裡算,他想說,這是在養傷。但這句話沒有說出來,他看到自己映在羅恩眼中的樣子。我在微笑。他想,他很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他轉頭看窗外,三樓的窗戶外面可以看到外頭梧桐的樹頂,它隨著微風搖擺,看上去清新優雅,從未被人類涉足改造。鳥兒在外面嗚叫,他有時候把麵包屑灑在窗前,引來了一些烏鴉。
他想起那個說自己身為世上為數不多還擁有責任感的公民,要殺死妓女清理街道的傢伙,他的案子不再歸他管,但他永遠記得他的眼神。
媒體說他是個瘋狂的衛道士,傑弗瑞不喜歡這稱呼,因為相信那傢伙會喜歡的,那會給予他某種光環。殉道者的光環。
他渴望那光環,那是他絕對沒有的。
「他活得像堆垃圾」,從審訊室裡出來時,唐納脫口而出,這是個幹多了這職業的人,才能脫口而出的比喻。
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會讓一個人執著於傷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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