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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都沒有了。
不管是袁喜樂的,還是我們回來時留下的。
不知道什麼原因,地下水囊的水迅速退了下去,我們沒法空手爬上另一段的洞口,王四川拉住了我,讓我往回走。
我逐漸放棄了,如果繼續爬下去,後面的事情會是什麼樣子,我無法想象。
所有人都被衝下去了,包括老田,我已經不去想會不會有兩個他碰面,因為印象中沒有這種訊息出來,可能他和其他人在基地裡犧牲了吧。我心裡充滿了挫敗感,和王四川互相攙扶著,慢慢走出了洞口,爬上了地面。
出來後,王四川整理了乾糧和水,說必須要出發了。
我看著那個幽深的洞口,想到袁喜樂,我很難受,離開了這裡,等於離開了袁喜樂,我覺得,這一走,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這對於我來說,不是惆悵,而是不可以忍受的。一想到這一點,我會產生即使死也要等在這裡的想法。
這種想法和我的理智無數次抗爭過,和所有熱戀中的男人一樣,我很快發現這不是什麼選擇,這單純是折磨而已,王四川一直在開解我,但也逐漸失去了耐心。
最後的準備工作做完以後,他背起了自己的包裹,站在我面前。我知道他是要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了。他的性格決定他不會陪我一起死。我也明白我只有跟他走這一條路。
看我有動搖的跡象,王四川鬆了口氣,對我道:“必然導致必然,你強求也沒有用。”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忽然覺得不對。
“你剛才說什麼?”我道。
“必然導致必然。”他看著我莫名其妙。
一股寒意從我的背後升了起來,我瞬間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王四川看我面色有變,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句話,你是從哪裡看來的?”我問道。
“這種話,我隨便亂說的,怎麼,你想到什麼了?”
我的汗毛開始炸起來,一股閃電閃過我的大腦,我一下想到了什麼,但是卻抓不住。
必然導致必然。
不對,不對。
事情不對勁。
我想起了在積水房裡,袁喜樂特地給我看牆壁上刻的字,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忽然在心裡浮了起來。
當時她為什麼要讓我看那句話,為什麼有那麼一句奇怪的話被刻在牆壁上,那是誰刻的?
幾乎是同時,我又想到了假“何汝平”當時聽到我的聲音,說的那句奇怪的話,他好像在說:“為什麼又是你?”
他聽到我的聲音時,反應非常奇怪,我當時無法理解。但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個封閉的環在我腦海轟然閉合在了一起。
等我反應過來,我發現我身上已經全部溼透了,連手都在不由自主地發抖。
“你到底怎麼了?”王四川問。
我深吸了口氣,對他道:“我要回去,回到洞裡去。”
我參與了袁喜樂的歷史,我在心裡暗歎道,汗毛全部立了起來。
假“何汝平”那麼害怕我,是因為他見過我,而袁喜樂給我看那段話,無疑是一個提示。這是設計好的,而且,這一定是我自己設計的,是為了讓我在剛才那一刻,聽到王四川的那句話,領悟到整個事情背後的奧秘。
“我”用這種方式,告訴我,我的事情並沒有結束,我必須要和袁喜樂一起到洞裡去。
這就對了,進洞的一路上,我總覺得有一股如影隨形的力量,在推動事情的發展。我總感到,暗中有一個人,在一路觀察著我們。
比如說,我口袋裡那幾張奇怪的紙條,有人在我們進入沉箱以後啟動了下降。有人事先撬斷了那個通風管道的口子。
如果這麼說的話,我想到了一個讓我發抖的可能性——袁喜樂難道當時沒有瘋?
難道當時的袁喜樂知道事情的一切,她是假裝的。難道是因為這樣,她才會下意識地和我接近,才會躺在我的懷裡?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同時我已經等不及了。我必須立即回到洞裡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我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王四川聽我說完搖頭:“這不可能吧,也許只是巧合而已。”
我搖頭,想著當時袁喜樂給我看牆上那行刻字時的情形,那樣的情形怎麼可能巧合得起來。
“你走吧。”我道,“不管是不是可能,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只能回去看看,我們冒不起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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