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 頁)
具並不是簇新的,像是半舊的,灰濛濛的令人無端的生厭,整個房間,便算是燃著高高的燭火,也透著暗淡。她想起自己曾幻想的洞房,新婚丈夫高大英俊,家世顯赫,臥室也當是金碧輝煌的,只自己命苦,不曾當正妻,她已經退了一步,結果……
眼淚落下來,她忍不住低聲啜泣。
貼身丫環輕聲安慰。
外面忽地有人進來,她豁然抬起頭,看到司徒裕:“王爺!”
滿腔的委屈湧出來,她哭得更兇。
可這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想當他側室的,為何要哭?司徒裕奇怪,想了一想,恍然大悟,許是沒有讓她住在王府,但原因已經說清楚了,因納妾要挑吉日,他交由管事去做,管事看了生辰八字,便說她命格是克常佩的。如今常佩身體虛弱,想她十六歲就嫁與自己,他吃喝玩樂,她擔著整個王府,司徒裕也愧疚,便叫人收拾處地方安置蔣琳。
反正都是側室,住哪兒不一樣?他府裡幾個,尋常也不出來見人。
“好了,別哭了,若是嫌這地兒小,下回換一處。”司徒裕抬起她的臉,見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心頭已是蠢蠢欲動,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道,“別的宅院暫時都有用處,沒個合適的,下回讓你自個兒挑院落,如何?”
蔣琳聽得又是一陣氣惱,哪個院子也沒有王府好啊,她住在外面成何體統,別人只會當她是外室,這樣,便算常佩死了,王妃也輪不到她!
她搖搖頭,輕聲道:“娘娘身子不好,我倒是想在她身邊照顧她。王爺,說什麼生肖相剋,府裡就沒與我屬相一樣的了?”
“不光是屬相,還得看時辰,你是辰時生得,便是辰羊了,別人可不都是這時辰。”
蔣琳無話可說,微微嘆一聲:“只望娘娘能快些好了,不然王爺兩處走,也頗是勞累。”
她垂下頭,露出嬌羞之色,事到如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初來乍到還是委曲求全罷。
司徒裕俯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周王府裡,常佩將將與司徒宛用完晚膳,斜靠在美人榻上歇息,管事的來回話:“早先還不肯去,想叫轎伕抬回王府呢,誰理會!又坐著哭了一回,必是要在王爺面前說三道四,虧得王爺仁厚,還納她。不然自己上的馬車,就這般送回去,蔣家還能來說理?”
常佩淡淡一笑:“咱們王爺不是不認賬的地痞無賴。”她擺擺手,讓管事退下。
如今蔣琳住在外面,端看她本不本分,假使還像以前一般不要臉,便莫怪她心狠手辣。
她朝外間的司徒宛招招手:“來,為娘教你看賬本。”
司徒宛笑著走過來。
母女兩個依偎在一起。
四月立夏,春天過去了,夏日到來,天氣也漸漸炎熱,宮裡竟然賞賜了冰塊。好幾輛馬車運來,堆在院子裡,裴玉嬌都不記得有這個了,忙叫人放到地窖,因現在還用不太著,除非動得多些才會出汗,尋常拿扇子扇扇已是足夠。
“不過真省了一大筆錢呢,原本家裡的冰可是自己買的!”裴玉嬌拿起算盤撥算珠,“一年得用掉上百兩銀子。”
三房的人,主子們屋裡個個都要用,最熱的時候,用上一整夜。
竹苓笑道:“王府自是不一般了,畢竟是皇子,皇上體恤,就怕幾個凍到熱到了,夏日賞冰,冬日賞炭。”
她點點頭,拿著玉碟裡的枇杷吃,四月的枇杷剛長出來,淡黃色甜甜的,她笑道:“皇上畢竟也是父親呢。”吃得會兒,叫竹苓拿針線來。
竹苓詢問:“娘娘今兒還要做小衣服?”
自從裴玉英有喜之後,她就想著給未來外甥外甥女兒做些衣裳,將來生下來便能穿,也能記得她這姨母給他做過衣服。就是不知是男是女,選了個鯉魚花樣,兩條胖乎乎的鯉魚頭碰頭,尾巴翹起來,憨態可掬,誰都能穿。
“當然要做了,我得多做幾套,春夏秋冬,就這樣,便四套了,還有鞋子,襪子。”她唸叨著。
竹苓跟丁香互相看一眼,竹苓道:“娘娘,連王爺都還沒有四套呢,娘娘倒給個小孩兒做這些多,昨晚上王爺問起來,娘娘可是沒看到王爺臉色?”她又瞧了瞧素和,素和安安靜靜的,話很少,她們已知她不是通房,便沒怎麼避開,“娘娘還是多給王爺做一些罷。”
昨日好像是問過,可她一心繡花沒注意,裴玉嬌驚訝道:“難道他生氣了?”
這麼一想,他讓自己給他做過衣服的,可自己一直沒做,最近又在心心念念未來的小外甥兒!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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