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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顯得稚氣的少年罷了。頓時,彷彿又被澆了一盆冷水,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出聲音的正是程兆兒,她這一出聲,不僅將曹掌櫃的眼光和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人群裡的其他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她。
一看上去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頓時好些人就不高興了。
那買了許多的布匹,被曹掌櫃算錯帳的婦人冷哼道:“哪裡來的小兒,還是去玩你的吧,瞧你這歲數也就十三四歲罷了,豈會懂這些帳房先生才懂的事情,還是不要搗亂,快快回家去吧。”
周圍人也紛紛應和。
不是他們看不起人,而是自古以來,雖然會算賬的只能做個帳房,充其量未來最多也就是一個大掌櫃。可是,這些人在那些高官富商眼中也許很尋常,但是在他們這些百姓中,那已經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誰家有個做了帳房的兒子,那這家就是吃穿不愁,讓鄉里人羨慕不已的人家了。這樣的人很少很少,但是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但是想要做上帳房,至少而立之年,那已經算是極為不得了的了,還沒見過誰家十幾歲的孩子有這本事的!
程兆兒也不惱,她知道以她如今的樣貌想要別人信服簡直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便笑道:“嬸子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呢,我剛剛稍稍看了一下幾位嬸子大娘買的布匹,雖然有多有少。我雖然不才,倒是也心算了一筆帳,發現除了嬸子的,其他幾位嬸子大娘買的布匹的銀錢這位掌櫃應該都沒有算錯。即使是嬸子的,其實掌櫃的在幫你重新計算的時候,已經算對了,算錯的應該是那位指出掌櫃錯誤的書生!”
程兆兒既然來了,那麼就是有準備的,從她們剛剛吵架中透露出的各個銀錢的數目,又有她特地問詢的布匹價格,這點心算能力還是有的。因此,她便以此為契機出聲了。
那婦人不幹了,不僅是她,那幾位也不幹了,這硬生生的插入了一槓子,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平日裡整日為了生計奔波,難得有這樣的熱鬧,本以為很快就結束了,沒想到是事情又有了新的進展,這簡直比那些富人看的戲臺子還好看吶!
那婦人卻口氣不好起來,嗆道:“大家瞧一瞧啊,這大話說的!鄉親們可都看著呢,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還真就給你個沒臉,讓你小子知道閒事也不是這麼好管的!”
程兆兒笑了笑,繼續道:“嬸子,確實是小子多管閒事了,不過嬸子也不要誤會,只是覺得鄉里鄉親的,如果因為一點差錯最終弄的老死不相往來,實在也是不值得的。因此,也就冒昧的插嘴了。想必嬸子之前也沒想到鬧成這樣,這玉帛堂的布料想必嬸子也是萬分喜愛的。”
曹掌櫃也是一個人精一般的人物,也聽出這個小子是在幫自己呢,雖然不知原因,但是,還是無比的感激。只覺得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當下也附和道:“李夫人,實在抱歉,今日也是實在不巧,一直管著帳的賬房家中老母過世,回家奔喪去了,因此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樣的損失我們也是萬分抱歉的。我們一直都是誠信經營的,小店願意將之前多收的銀錢如數歸還。”
那位李夫人聽了這話心裡的火氣稍稍減弱,只是到底心有不甘,只是也不好只是對著曹掌櫃發什麼火,畢竟人家話說的沒什麼可攻擊的弱點,一回眼,看到程兆兒還站在原處,便又將剩下的火氣全部撒在了她身上,不陰不陽道:“你小子是哪家的?這閒事管的,你是不是和這玉帛堂有親啊,要不怎麼幫著玉帛堂說話,真要說起來,看你的年紀,能有幾分真本事也說不定呢?”語氣裡盡是不屑,聽話的意思就知道這位李夫人是完全不相信程兆兒有真本事的。
程兆兒心裡高興啊,她正等著她的話呢,這樣她才能順勢而為啊。於是,便故作為難的介面道:“小子不是什麼人物,只是鄉下人罷了。本名趙成,小時候偶然發現自己對著算賬特別的靈敏,無論是買賣什麼東西,小子都可以很快算出答案,而不需要藉助算籌。”算籌和現代的算盤類似,但是在怎麼類似,畢竟有所不同,化名趙成的程兆兒就算對算盤不陌生,但是,也是完全不會用算籌的。因此,這麼說也是為了堵住眾人的嘴。
李夫人一聽,更是不信起來,算賬這事豈是那麼容易的,就沒聽說過不用算籌的賬房和掌櫃的,這是糊弄誰呢?人群裡也響起陣陣的笑聲,顯然是都覺得這個小子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是個楞子!當下,那李夫人嗤笑一聲,道:“居然還有這等事,鄉親們可都在呢!你可得讓我們開開眼,你這帳都是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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