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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各是一種美的極至,雲音的清純香草氣,馨妍的冷傲仙子氣,我不由地看痴了,因為這時候,她們也換了新衣,剛才卻沒注意。
笨得不知用什麼詞藻來形容了,總之一個字:美得我不行了。
到院中的時候,小風也穿一件新式樣的道袍,自然也是出自兩個人的手筆了,前前後後,無不妥貼。再看下去,瓊雲舍上到敝人,下到每個下人,都換上了新衣,一時間年味更濃,春意更盛。
我們吃過了早飯,由於昨夜的疲累,大家都略有乏意。這時候雲伯母叫人抬了一塊門匾進來,“少爺,雲音爸爸出去了,叫我拿件東西給您看。”
“是這塊門匾麼?”
“是。”雲伯母叫人把那塊匾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我們的桌上。我細看去,是用古松木製成的一塊長匾,上面寫著四個遒勁的大字:大義家洛。
“雲伯母,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
“這件事,還是等雲音爸親自和您說吧,我就不便多說了。您看還合意麼?”
“很好啊,是柳伯刻制的吧!用它來替換現在的門匾麼?”我說。
“這倒不是,這事還是慢慢說吧,您滿意的話,那我就讓他們端下去了。還有,我們的新年號……”
“這個呀,我想了想,您說叫‘飛流’怎麼樣?”雲伯母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不禁顫了一顫,顯然是受了一驚。
“怎麼了?是不是不好?那我再想想別的吧。”
“少爺,這個名字沒有什麼不妥的,我們就用它吧。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雲伯母說著,心不在焉地出去了。
“雲音,雲伯母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我也不曉得,媽媽剛才的表情是很奇怪。”雲音皺眉說。
就在這一種不解之中,我過完了整個白天。
入夜了。蔥兒端來一些小點心,名曰“吉祥糕”。我們是不能正式吃飯的,因為要先去祭奠先靈。
瓊靈塔前,已經人煙不少。扶老攜幼,男男女女,都是喜笑顏開。
塔的周圍是個大廣場,廣場裡有許多燈柱,上面高吊紅燈。廣場四邊就是那四個沙凝的四個聖獸。這時它們都身掛紅綢,前面一個祭臺,香火正旺。
廣場之中,有好多處地市,說是地市,那些擺置的東西,卻不是用來賣的,而是送的。這裡的人,對金錢並無什麼概念。這些玩物首飾,都是大家平日作的,到了逢年過節,都一起拿出來,有專門的人擺好攤子,來來往往的人,見了喜歡的,儘可以隨手拿去。
大家雖然並不是有多麼高尚,多麼有奉獻精神,但對財不感冒,對權不放在心上,對勢不甚掛懷,對吃喝玩樂也不感興趣。平日裡耕織隨意,漁樵也隨心,平平淡淡。如果有什麼難處,隨便從旁人那裡求助就可以,肯定是有求必有應。
單純!他們有人性的最單純。不去計較那麼多得失,也不會有什麼刻意地奢求,更不會嫉妒他人的財勢。所以來時快樂,去時也自然。如果有人不想過這種日子,到城市裡去,但最好去了之後,就不要回來,因為你回來了,即使混得再好,也不會有人當你是寶。
大家不分位高與權底,就連雲伯伯的一區之長,也不過是對外掛個名而已。大家相見,都是自然一種親和,沒有絲毫的機巧。所以,“君子之交淡如水”。
但有一點例外,就是我。這裡所有的人,都以為是覆水給他們帶來這麼寧靜的生活,所以一見到我,個個都面露敬色。但這種敬意,是發自內心的信任與支援,沒有摻一點水。
我以笑回敬,緩緩地走進了瓊靈塔,自然有一退開一邊,靜候我上前拜。
我先取過“喜慶燭”,從旁邊的紅燭引燃了,然後取出“福氣香”在喜慶燭上引燃了,扇去慶火,將三柱大香恭恭敬敬地插入香爐,又恭恭敬敬地跪在大蒲團上,“瓊靈子先聖在上,後體洛益參謁。”說完恭恭敬敬磕了六個頭。
頭磕完之後,雲音從祭臺上取下一碗水,名曰“渴水”。這碗水的意義在於警示我,牢記身上的責任,保住未錐幾百萬人的寧靜生活。這水,傳說是當年的四代覆水時,年久旱不雨。那時覆水尚年幼無力。純樸的原始鄉民,費盡周折,才聚了一袋水,保住了覆水的命。後來覆水大成,這裡風調雨順,每到新年,他就要喝一袋水,讓自己牢記大家的袋水之恩。
後來,這喝“渴水”就成了一種傳統,每一任新覆水都要例行,不過是以碗替袋而已。所謂渴水,就是不忘大家的飢渴犧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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