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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伯伯看穿了我的心事,喃喃自語道:“唉!要是四維還在,那就好了!”
“雲伯伯,您說什麼四……”
“哎,不說了。這件事,等少爺傷愈之後再提。”雲伯伯也不待我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也就不再多問了,只好乖乖地回房休息。
此後我和小風整日躺在床上。馨妍一動也不讓我動,連下床都要向她請示,惹得小風不斷地笑我們。這一段時間內,兩個人的感情又增進了不少。有幾次,她都趁著小風不在,要我到她的房裡去睡,我一是怕她又休息不好,二來不願意讓小風總調侃我,再就是心裡一直還擔心著顏姐,所以老是藉口說她沒羞。女孩子聽到這個,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其是我知道,我這些天來一直沒有空陪她,現在終於有了時間,她自然有好多話要和我說。
雲音一直專心地照顧顏姐,蔥兒則跟著家裡的白伯去採藥、煎藥,然後送來給我們喝。
小雷經過了這一件事,一下子懂事了不少,竟也一天到晚地幫前幫後。還不忘抽出時間,來問候我這個師父。我也很高興,也就不斷地把我這段時間,我精研《覆水之書》的一些心得講給他聽。
雲伯伯帶著傷,依然要處理未錐的很多事情。雲伯母則忙前忙後,主持家裡的大局。媽媽帶著病,也經常來看看我們,或是幫一幫雲伯母的忙。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大家相安無事。
這一天是十月十六。我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到院子裡曬一曬太陽。
已經入冬了。馨妍和雲音給我和小風縫製了不少的冬衣。小風的道袍經過這幾戰,已經破爛不堪,也就不能再穿。這一會兒,正在對他的新衣嫌肥說瘦,看來他也和我一樣,傷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院子裡落木蕭蕭,我斜倚在長椅上,讀一本《莊子》。這時候天空一陣尖鳴,我抬頭望時,是一隻雄健的蒼鷹。它雙翅平張,在瓊雲舍上空不停盤旋。
這時候,門僮小覺引一個小男孩兒走了進來。見到我,忙對我說:“少爺,這位小弟說是從藍丘來的,要見雲老爺。”
沒辦法,我來了之後家裡的稱謂就變得很亂。這些傭僕仍然叫雲伯伯、雲伯母為“老爺”、“太太”,稱雲音、雲雷為“小姐”、“少爺”。只不過在在他們的稱呼前面加了個“雲”字,而全家人都要尊稱我為“少爺”。
我叫小覺下去忙自己的,然後領著男孩兒進了屋。
和雲伯伯說明來意後,我們才知道,這個小男孩兒是顏姐的小師弟,名子叫哀如,之前是瓊雲舍裡的小火僮。這一次來,是顏姐的師父——陰婆遣他來的。
“我姐姐近來好嗎?”雲伯伯問。
“回伯伯的話,師父身體一直很好,只是這幾天突然心裡發慌。師父仔細推敲,知道是師姐出事了,所以要我把師姐帶回。”哀如雖然只有十來歲年紀,但說起話來,口齒伶俐,井井有條,倒是很有一些氣度。我們看了,都很是讚許。
“那實在太好了,我這就安排。”雲伯伯看了看我。
知道顏姐就要好了,我當然喜不自勝,“雲伯伯,我的傷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想和哀如一起送顏姐回去,小孩子一個人,您也一定放心不下。”
“少爺你要是願意去,那自然最好不過,我這就給姐姐寫一封信。”雲伯伯讓小雷帶哀如在家裡玩一玩,然後自己備了筆墨,寫起信來。
哀如先到顏姐的房間看望了顏姐,然後和小雷出去了。
我敢忙叫雲音給顏姐準備一下。雲伯伯寫完了家信,把它遞給了哀如。我帶了顏姐和哀如一起動身。剛走出了正廳的門,小風追了出來,“洛益,我和你一同去。”
“你乖乖在家休息,還沒好就開始胡鬧!”
小風呵呵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我一看,是顏姐向我要的水晶,她是要送給她師父的。
哎!瞧我的記性,剛才明明還記著。這會兒心裡一激動,什麼樣都忘了。
馨妍也追了出來,“益,我也想回市裡去看看。”
小雷也衝出來,哭著喊著要我帶他同去。本來這幾天像個小大人似的,這一下,又回到了一個小孩子。
雲伯伯笑著出來:“少爺,你們在家裡成天不是屋裡,就是屋外,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看,你就帶他們一道去吧。”
“好,既然是出去玩,那就叫雲音和蔥兒也一起去吧。”
“好,那我就給蔥兒放一個假,叫她和你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