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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形容,只隱約覺的是個女人。旁邊的陳士心已經受傷暈迷,我看看他,不覺也開始頭腦發沉,然後沒了知覺。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是在郊外的一個半坡上。此時晚風烈烈,格外的寒冷。我叫醒了陳士心,他睜開了眼睛,探視四周以後,長舒一口氣。
“那個救我們的人,你認識嗎?”我迫不及待地問他。
“不認識。”他倒也乾脆。
因為那個人的背影酷像燭芯。所以自然而然,我就十分想要打聽打聽。
“不管怎麼樣,我們必竟脫險了。這次總算命不該絕。對於她的突來搭救,我之前卻絲毫沒有預感。”陳士心揉揉胸口,“你怎麼樣,還能動嗎?”
“我的左腿被碎片打傷了,走起來應該很費力。”
“好,我扶你。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兒,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
在一個小餐館裡,我們住了下來。這裡包食宿,費用還算很低。我們也不吃東西,倒頭就睡。
褲兜裡嗡嗡直振,是手機短訊。我開啟一看,是馨妍。
“親愛的益,你好嗎?你的馨妍好想你。外面好嗎,你安全嗎?
我知道你是一個無比熱心的人,見了朋友們有困難,絕不會袖手不理。正是這樣,我才更加擔心你。你不要總是強出頭,要好好保重自己。即使不是為你,也為了你的馨妍,好嗎?
今天一天我一直都惴惴不安,煩躁的很,心裡特別地擔心你。收到短訊一定要回復我啊。!”
簡訊還沒有讀完,我的淚水就奪眶而出。在那將要死的一剎那,我心裡只道永遠見不到我的馨妍了,此時脫險,真恨不能馬上回到她的身邊。
我回了簡訊,然後又和她聊了一陣,最後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士心叫醒了我。我們問清楚我們所在的地點,商量好路線,叫了一輛計程車,徑向肥霸總部——“阿肥98”駛去。
我的傷好得奇快,過了一晚,已經沒什麼大礙。陳士心依然是胸口發悶,說話時都略顯費力。
肥霸見了我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異樣。先是有些關切,後又變得沉冷。他繃著臉對我說:“阿健,你小子挺能幹,作得不錯。昨天晚上,桃爺就給我們的幫頭兒胡爺下了戰書。”
“這都是託肥哥你的福,我們才這麼走運。不然,早他媽掛了!”我試著講髒話。
肥霸滿意地點點頭:“你先去一邊歇著,我還有些話要跟士心說。”
我依言退下,坐在他幾個弟兄那裡。他們見我平安回來,都很詫異,非要我給他們講講經過。我於是就添油加醋,連同些髒話說了一通。
過了許久,陳士心叫開了我:“走,咱回去吧。肥哥給我們放假兩天。”
出了門,我們上了車。陳士心不願意讓肥霸看見他順來的車,所以把車停在酒吧的遠處。
“肥霸和你說什麼了?”我很奇怪肥霸單獨找他談話,因為肥霸向來不愛理他。
“沒什麼,他就說我帶來的人不錯,挺能幹。要我以後也好好幹,別老是拖大家後腿。放他媽的屁,要是那天跟‘蛇字頭’火拼,他能聽我一句,我們也不會輸得那麼慘。”
“你們輸了?”我當然不敢相信。按小風的說法,勾陳要打贏蛇頭,雖然不易,但也有七成的勝算。
“輸了,打到半路,人都撤了,能不輸麼?我早知道幫裡不像是真打,叫肥霸趕緊撤,他非說要打。結果我們這些肥霸的手下死了八十多人。要不是我找到這部車,我也準掛!最後,肥霸費力不討好,還不是讓北玄武池爺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這樣。”我點點頭,“那我們在肥霸身邊豈不是很危險?”
“這個是毫不用懷疑了,咱們歇兩天,我沒料錯的話,兩天以後就是和‘桃花會’火拼的日子。”
“那你做何打算?如果肥霸又要我們去送死怎麼辦?”我說。
“看準機會。殺了肥霸!”陳士心忽然面露兇光。
我大吃一驚,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敢作這種事情,“為什麼?”
“其實幫裡早就想殺他,只是苦於幫規森嚴,自相殘殺,要三刀六眼的。我們趁亂作掉他,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池爺一定會重用咱們。”
我的心裡一緊,沒想到陳士心變得這麼陰險。幸而我不是他的敵人,要不不知什麼時候,我就會命喪其手。想到這裡,我不禁打個冷顫。
“怎麼了?”他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