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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股說不出的柔情。露蘭春望著他嫣然一笑,破例答了話:“唷,是薛先生,你身上怎麼好香喲。” 那一笑,立刻牽走了薛二的情弦,他忙上前搭訕,卻被孃姨和保鏢擋住了。 薛二呆站在當地,眼睜睜地望著孃姨擁著蘭春坐上轎車走了。 第二天,晚戲開場。薛二加倍殷勤。露蘭春來到後臺,正在著妝,一個孃姨手捧著價值1萬銀洋的香精,對她說道:“這是那個姓薛的小白臉送的。” 露蘭春心中明白,這就是昨晚那“好香”的香精。薛少爺求愛來了。她不動聲色地吩咐孃姨:“請薛先生散戲前來一下。你讓跟班不要等我了。” 然後,她從無名指上勒下個金戒塞在孃姨手裡,叮囑道: “不準多嘴。” 那孃姨自然知趣,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 薛二得到訊息,靈魂險些飄然出竅。他哪還有心思看戲,鑼鼓剛敲響,他就出了包廂,溜進露蘭春的化妝間。這時,掛頭牌的坤伶都可獨佔一個小房。露蘭春是黃老闆的夫人,身價顯赫,那化妝間更是裝點得像閨房一般。薛二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盯著那扇小門,飄飄然地幻想起與露蘭春幽會的甜夢來。 鑼鼓停歇。門“呀”地推開了,如花似玉的蘭春亭亭立於面前。薛二驚醒,騰地站了起來,正想迎上去,只見蘭春細眉一挑,喝聲:“哪個大膽的,敢闖到這裡來!” 她轉身就要喊人。這可嚇慌了薛二,他飛步上前一攔,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是,是小姐捎,捎的口信呀。” 其實,露蘭春做了個假動作,冷眼裡瞧著他那驚慌模樣,暗自好笑。但為了試探薛二,蘭春仍舊板著臉,正色地說道:“你不怕黃金榮的黑槍、硝酸水嗎?” 薛二“撲通”跪了下去,哀求道:“小姐肯垂青,薛二情願上刀山,下油鍋,只求小姐念我痴情一片,思慕小姐啊!” 其實,露蘭春早已春心蕩漾了,見薛二如此篤情,禁不住牽動了一片柔腸。她輕輕地拉起了薛二,溫情脈脈地說道:“現在我相信你,可就怕你將來會變心哪。” 薛二順勢拉住露蘭春的纖纖玉手,用一隻胳膊攬住了她的腰肢。露蘭春也不抗拒,軟軟地就倒在薛二懷裡了。 薛二擁著露蘭春進了裡間。兩人一個青春,一個年少,都是脂粉堆、花花世界中長大的人物,一個是受慣了老夫的拘束,今宵才得會自己意中的王子;一個是思慕已久的痴情郎,今宵才得到了自己夢裡的佳人,真是說不盡的痴情浪語,耳鬢廝磨,隨即薛二就與之融為一體了。 露蘭春沉浸在少女初戀般的興奮與喜悅之中。薛二那年輕、瀟灑、風流、多情的相貌,那吐不完的呢喃愛語,對著月亮發出的山盟海誓,都讓她感到了愛情的甜美。比起那個又老又醜的黃金榮,薛二可真是天仙般的人物,上天賜給她露蘭春的如意郎君啊! 紙裡包不住火。一次兩次的,不會走漏風聲;日子一長,兩人情意日篤,如膠似漆,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泡在一起就難免被發現。露蘭春每天都要去唱戲,又一夜一夜的不回來,這樣一來二去,事情就鬧大了。  '返回目錄'  
禍不單行,黃老闆與結髮妻離了婚(4)
杜月笙手下的耳目眾多,起先礙住老闆的情面不敢聲張,後來被張嘯林聽到了風聲。張嘯林是個火爆性子,氣得大聲罵娘:“他媽的小丫頭片子,竟敢如此放肆!” 見眾人沒有做聲,張嘯林更是罵開了:“薛二?他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咱太歲頭上動土?反了反了!不就是那個賣顏料的嗎?讓我撞上,非管教管教這個兔崽子不可!” 眾人還是不敢接腔,張嘯林更加跳了起來:“敢搞黃老闆的女人,我張嘯林就咽不下這口氣!黃老闆怎麼忍得?” 別人都不敢言語。雖然張嘯林這番話沒當著黃金榮說,但這一來黃金榮也有所風聞了。他心裡動氣,但因為對露蘭春寵愛有加,只是找了個當口,板著麻臉,冷冰冰地對蘭春說:“以後你出門應酬,都要讓我知道。” 露蘭春卻沉得住氣。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當下不露聲色地反問道:“為什麼?” “外面綁票的多,你被人家綁去了,可要塌我的臺了。”黃金榮儘量壓著事兒。 露蘭春何等機靈,她早聽出了話頭,黃金榮向她發出警告了。她淡淡一笑,不予回答,心裡卻暗暗打定了主意。 6月中旬,黃金榮受法捕房的差遣,去了山東臨城。官差不由己,他不得不去。 老闆前腳剛離上海,露蘭春就通知薛二,要他趕緊準備車輛、船隻和路上應用之物,馬上遠走高飛。 露蘭春手中掌握著黃公館各保險箱、珠寶櫃的鑰匙,她一點也不客氣,將黃金榮的地契、債券、金條、珠寶席捲一空,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 等到黃金榮從山東歸來,家裡已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