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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落難,小弟沒有什麼好相送的,這幾塊大洋送給大哥作盤纏……”說到後來,聲音嗚咽起來。 “這不行……怎麼好意思啊……”阿廣也動了情。 “兄弟我,一時也拿不出多少錢。我們兩個兄弟一場,你不會嫌太少吧?你收下來路上買碗酒喝。”說著,用左手背把一摞大洋推到阿廣面前。 歪脖子感動極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月笙老弟,師父、師母待你不薄,好好幹,前途無量。將來自立門戶時,讓我再來討口飯吃。” “唉,別說了!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哇!今天是你,明天說不定就是我了。” “怎麼,兄弟也遇到難題了?” “我……算了,不說……我們喝酒吧!”杜月笙端起面前的滿盞燒酒送到唇邊,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全都灌了下去,放下酒盞,他雙手扭下一隻鴨腿低著頭啃起來。 阿廣納悶了。這水果月笙平時是相當爽快的,快言快語,從不含含糊糊,這樣吞吞吐吐,內中必有緣故。 “兄弟,你要把我阿廣當自己人,有何難處,只要我阿廣能辦到的,絕無半點推託。” “阿廣哥,你留個家鄉地址給我吧。你是知道的,我沒有什麼親人。說不定,過幾天我要逃到你那裡去……” “怎麼,你犯事了?” “好吧,我就直說了吧。本來,我喝完這碗酒後,是要和你告別的,現在,你一定要我講,我只好從命!” “快說吧,我阿廣為你解難。” “不瞞你說,一個時辰以前,師父硬要我來取你的一截手指,說幫內規矩不可壞,還親手交給我一把斧頭。”一口氣說完,他眼睛朝角落的蒲包斜了斜。 “原來是為我……” “阿廣哥,我在路上就想定當了。你走你的路,這裡的事體我擔當。大不了捲起鋪蓋另尋碼頭。”說完,杜月笙提起蒲包,從中取出另一瓶燒酒,遞給阿廣,“這瓶酒你帶著路上吃。” 歪脖子卻不去接酒,而向前搶上一步,抓過蒲包,掏出那柄寒光閃閃的利斧,說: “兄弟,你是夠哥們兒的,我也絕不讓你為難。師母說我不配做光棍,可我自個兒覺得是條光棍。”  '返回目錄'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以“義氣”換手指(3)
阿廣轉身,左手叉開三指,撮起一盞澆酒,咕咕咕灌了下去,一轉身湊在桌角上,咬住牙,提起利斧喀嚓一聲,斬下一截無名指來。 “你!”杜月笙忙過去阻止,已來不及了。 阿廣左手緊攥成拳頭,右手一揚,把斧子扔在地下,顯出英雄氣概,眼珠子轉向桌角上那根血淋淋的手指:“拿去交差吧!” “保重!” “後會有期。” “回家後,遇到為難之事,就來找我。” 歪脖子阿廣點點頭。杜月笙取回歪脖子無名指後,回到林桂生那交差時,並未講述辦事的經過,他好像若無其事,更無居功而洋洋得意的樣子。此時的林桂生卻是眉飛色舞,她滿意自己的眼力沒錯看人,而且,更相信杜月笙的將來前途無量,甚至會超越自己的丈夫黃金榮。但她沒有要替丈夫除去這個隱患,反而暗自高興。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想到這,林桂生心頭一熱說:“月笙,你跟我到樓上去一趟。” 兩個小時過去了。杜月笙像一個征服者那樣從樓上下來,雖然他仍然在眾人面前謙讓謹慎。但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要凌駕於這些人之上。這兩個小時使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不能得到的東西。哪怕是最不可能的東西,也是一樣,一定能夠得到。  '返回目錄'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上海灘的洋鈿,要撈大家撈(1)
這一天,大概是晚上###點鐘時候,有人氣急敗壞地從外面跑來,報告林桂生,說是有一宗貨,裝在一隻大麻包裡,已經得手,交給某人僱黃包車拖到黃公館來了。誰知,斷後的人都到了,問外面守門的,運貨的人卻不曾到,可能是出了什麼岔子,請桂生姐快些派人去查。 林桂生一聽,勃然大怒。 黃金榮已經出去了,黃公館裡的保鏢們都不在場。這是動傢伙、拼性命的差使,一般在家打雜做工的都面面相覷,不說一句話。一時找不到人,林桂生擔心出大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這時在一旁的杜月笙卻暗自高興。他覺得這是天賜良機,萬萬不可錯過,於是走上前來,對林桂生說: “師母,我能不能去一趟?” 林桂生看他一眼,雖然床上功夫了得,但是人瘦作三根筋一樣,哪是什麼打架鬥毆的料子,看到他有捋虎鬚的膽子,她一方面有些賞識他,另一方面卻又擔心他出什麼事,自己又失去一個難得的性搭檔,不想派他去了這差事。 但是,此時的確無人可派,林桂生也是個敢做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