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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門,成為杜月笙的座上客。曾任吳佩孚的秘書長、人稱“江東才子”的楊雲史,當過國民黨監察委員、號稱“詩人”的楊千里,也被杜月笙羅致為私人秘書。 為了便利知識分子投入杜門,杜月笙不惜改變原來沿用的青幫收門徒儀式,將開香堂改為點香燭,磕頭改為三鞠躬,徒弟改稱“學生子”,杜月笙本人則由“老頭子”改稱“老夫子”或“先生”,寫有三代簡歷的拜師帖改為門生帖,拜師帖上“一祖流傳,萬世千秋,水往東流,永不回頭”的套語,簡化為“永遵訓誨”。 杜月笙還在法租界善鍾路創辦了一所正始中學,親任董事長,由陳群任校長。並在老家浦東耗資10萬元,建起“浦東杜氏藏書樓”,附設學塾。 為了左右輿論,杜月笙極力拉攏新聞界的知識分子。《新聞報》編輯唐世昌,成為他在新聞界所收的第一個徒弟。以後,如汪松年、趙君豪,姚蘇鳳、餘哲文、李超凡等著名報人,也都或明或暗地成為杜月笙的門生。經過這些人,杜月笙控制了新聞界一大批從業人員。 新聞界凡依附杜月笙者,不但職業有保障,而且按月有津貼。據說津貼數額相當可觀,按當時幣值,如被津貼者將所得津貼存入銀行,一年可買一輛轎車。然而,他們如對杜月笙不買賬,不但飯碗會敲掉,甚至會有性命之虞。經過這樣軟硬兼施,杜月笙儼然成為新聞界的幕後操縱者,許多重要新聞,甚至是排好了版的頭條新聞,只要杜月笙“閒話一句”,往往會忽然不見。靠著在報界新聞界的力量,杜月笙幫助不少達官貴人抽掉了不宜外揚的桃色醜聞。受惠者因而感激涕零,以後遇到與杜月笙有關的事,一個個都設法幫忙,作為報答。  '返回目錄'  
拉攏知識層人物(2)
經此一系列活動,杜月笙不僅在黑社會,而且在知識界也有了自己的影響。上海灘的“三大亨”中,黃金榮、張嘯林分別被稱為“黃老闆”、“張大帥”,惟獨杜月笙卻得了個文雅稱呼———“杜先生”。 但是,杜月笙後來在上海縱橫無敵的主要原因,還在於他和蔣介石國民黨搭上了關係。  '返回目錄'  
施展美人計,力挽狂瀾(1)
1926年前後,中國政治風雲變幻,革命北伐軍與北洋軍閥的戰爭進入了生死較量的階段。 杜月笙這時的態度是左右騎牆,誰也不得罪,誰都交往,隨著局勢漸漸明朗,他料定國民黨的北伐軍控制上海後,仍然離不開他。因此,他有恃無恐,直到1927年初,還和北洋軍閥在上海的負責人畢庶澄打得火熱。 1927年,3月,上海人大難臨頭。 南北兩大軍閥,會師大上海,張宗昌的直魯部隊,孫傳芳的五省聯軍,耀武揚威,殺氣騰騰,以北火車站畢庶澄的司令部為中心,在大街小巷堆沙包,拉鐵絲網,佈置防線,沒有人曉得什麼時候會爆發巷戰,全市的報紙都已經被迫停刊,上海成了孤島,訊息完全隔絕。 與此同時,共產黨也正自四面八方悄然的集中,顧順章和周恩來在多方蒐集軍火,建立工人武裝。李立三、汪壽華、瞿秋白,趙世炎,羅亦農、侯紹裘等領導上海總工會,掌握了上海80萬工人,自2月份以來,接二連三的罷工、暴動,工廠拉上鐵門,商店自動打烊,幾乎使上海華界成為了死市。 儘管英、法兩界照舊歌舞昇平,繁華不減,但卻也籠罩著巨大的恐怖陰影,一旦打起來,子彈不長眼睛,租界和華區唇齒相依,地界犬牙相錯,誰能保險不受戰火的波及? 大罷工後,中共上海市委和中共中央發表告民眾書,積極籌組“上海市民政府”,建立蘇維埃式政權,在這上海勢將成為外國軍隊、軍閥武力,乃至革命大軍陷於混戰的戰場,不分華界、租界同歸於盡的時刻,上海灘的地方士紳和社會群眾領袖都在憂心忡忡,四出活動,他們不惜運用一切手腕,採取多種途徑,殊途同歸,分頭努力,保護自己,免得戰火燃起,玉石俱焚,將這七百年來罕有刀兵之災的東方明珠毀之於一旦。 在上海的紅道黑道不約而同所作的多方面活動之中,黃金榮、杜月笙和張嘯林一致從事軟化畢庶澄,瓦解直魯軍的軍心鬥志的工作。 因為只要他們能夠絆住這位直魯軍大將,不但有助於革命軍的順利推展,同時也可以消減上海灘的劍拔弩張、刀光閃閃的緊張氣氛,並且免除了許多一觸即發的衝突。倘使他們更進一步勸誘畢庶澄早日歸順革命陣營,一舉解決這兩萬餘人的直奉軍主力,那麼,剩下孫傳芳的第九師李寶章部,官兵2800人也就成了癬疥之疾,革命軍儘可傳檄而定,戰火也將遠離上海而去。 3月10日,由杜月笙、張嘯林出面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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