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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東路軍下衢州,定杭垣,克宜興,箭頭指向上海,一路勢同破竹。張宗昌轉戰徐州,孫傳芳南京苦守,3月17日,張傳芳為畢庶澄一支孤軍陷在上海心急萬分,接連拍發急電,嚴令全軍前去支援南京。誰知這時畢庶澄正玩得忘形,他用鈔票攻勢連續摜倒上海花界四小金剛,燕瘦環肥,左擁右抱,哪有功夫過問軍事應付張大帥?索性來上個將在外帥命有所不受,將一封封緊急電令束諸高閣,置之不理。 自從畢庶澄搬進富春樓老六香閨長住,杜月笙便機智地不再露面,富春樓老六王海鴿自有方法跟他聯絡。張宗昌惟恐畢庶澄發生什麼變故,3月21日請安國軍總司令張作霖發表他為海軍副總司令,畢庶澄便把指揮部便設在汕頭路長三堂子裡。富春樓老六一日日跟隨著他,直魯軍每天的動向瞭如指掌,於是重要情報源源不絕地傳到了杜月笙那兒。 畢庶澄抗命以後,前線軍事節節失利,他一下子焦灼彷徨,杜月笙看看時機成熟了,又叫富春樓老六進一條苦肉計。於是,她在畢庶澄面前有意無意地提起:“我有一次偶然聽杜先生說,他曾經慫恿蔣尊簋勸孫傳芳向北伐軍投降。” “是嗎?真有這事?” “孫傳芳當時已經同意了,去年10月26日蔣尊簋還到過南昌,晉謁蔣總司令,代表孫傳芳接洽投誠條件。孫傳芳提出要求:他只想保持蘇、浙、皖、贛、閩五省總司令的名義。蔣總司令明知孫傳芳心存詭詐,他的答覆是:‘如果孫傳芳能夠先行訂定撤退江西、湖北各路軍隊的日期,准許公開設立國民黨黨部,開放人民組織###之自由,籌備國民會議,其餘的事都好商量。’” 畢庶澄聽了將信將疑,他急急地問: “杜月笙怎麼會認得蔣尊簋的?” 富春樓老六回答得極為巧妙,她笑吟吟地說: “連你們大帥都是他的好朋友呢?他為什麼不能認識蔣尊簋呢?” 於是,畢庶澄告訴她:蔣尊簋,字伯器,他是中國有數的兵類專家之一,他在軍界資格很老,曾經參加辛亥革命杭州之役,並且在民國元年,就繼湯壽潛之後,出任第二任浙江都督。 富春樓老六格格地笑,她也細細地講給他聽: “蔣伯器先生在法租界住了很多年,他不但跟杜月笙是好朋友,而且還時常到杜公館走動。孫傳芳尊敬他是老前輩,不好意思請他出山幫忙。不過,他對蔣伯器先生的話很聽得進,所以才有代為接洽投降的這樁事體。”  '返回目錄'  
施展美人計,力挽狂瀾(3)
聽床頭人解釋得這麼清楚,畢庶澄深信不疑。富春樓老六趁此機會,勸他不如也學孫傳芳,她說: “現在上海已經很危險了,人家五省聯帥孫傳芳都投過降,為什麼你還要硬挺?我看你不如趁早接洽,北伐軍答應了,你照樣帶兵做官,留在上海不走,我們不是可以做天長日久的夫妻了嗎?” 畢庶澄正在進退維谷,束手無策,這時王海鴿的並頭私語乘著軟玉溫香,吐氣若蘭,陣陣吹送到心坎上,他漸漸下了投降的決心。第二天,杜月笙恰好飄然出現,順追來訪和他密談,然後穿針引線,透過國民覺駐滬特派員鈕永建,畢庶澄提出條件:“只要北伐軍不攻打淞滬地區,我決定演一出‘讓徐州’,率領部隊由江陰退往江北。” 東路軍兵不厭詐,為了想留下他這一支海上孤軍而加以徹底消滅,免得這直魯軍的精銳逃回北方,重新整頓後再和北伐軍為敵。東路軍方面虛與委蛇,給畢庶澄一個喜出望外的答覆: “假使畢先生留滬不走,在東路軍進抵上海時,繳械投誠,東路軍總部可以呈報蔣總司令,派他擔任國民革命軍第48軍軍長,兼華北海防總司令。” 畢庶澄喜從天降,手舞足蹈,當天,他就把直魯軍最機密的全盤作戰計劃交出表示他的誠意。 然後,他又樂滋滋他回到了富春樓老六這兒,把她親親熱熱地一抱,高興地說:“化險為夷,轉危為安,哈哈,我是堂堂國民革命軍的高階將領了,來來,一起親熱一下!”於是,從此他一心一意,抱著嬌娃高枕無憂,只等東路軍早早開來。 東路軍一面穩住畢庶澄,一面依舊揮戈北指,一步一步地向上海推進。何應欽親率第四、五、六縱隊,攻宜興、灤陽,取丹陽常州。白崇禧率一、二、三縱隊,進兵嘉興,直指淞滬。3月15日何總指揮到達深陽,白總指揮便在3月16日,分兵兩路,會攻上海。 18日孫傳芳因為情勢緊迫,援軍無望,悄悄地潛離南京,逃往了揚州。19日,周蔭人、白寶山等4個師分別渡江撤走,退守江北。20日,東路軍前敵總指揮白崇禧揮師進攻松江第31號鐵橋,畢庶澄的一個部倉皇應戰,一擊馬上潰散,隨即京滬、滬杭兩鐵路被截斷;整個江南,除了畢庶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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