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塵僕僕地在滬杭道上主持義演募捐,杜月笙在這一段時期,食少事繁,辛苦萬分,於是一些手下人勸他多休息一些,甚至一些人問他何苦這樣不顧性命的忙碌緊張,杜月笙聽後,雙目炯炯地瞪住他說: “若不如此,我們便死在這裡!” 到了1932年1月份,日本外交當局為抗議“抗救會”行動的官文書已經堆積如山,但是抗救會不屈不撓,繼續糾葛旅滬日僑,1月18日,重大的衝突爆發,成為“一·二八”淞滬之役的前奏。 座落在華界江灣馬玉山路的三友實業社,1月18日下午4時,有5個日本和尚從門前經過,三友工人群起而攻之,將他們打成重傷。3天后,21日凌晨兩點半,三友社突然失火,英租界巡捕出動馳救,發現了三四十名日本浪人,他們阻止巡捕鳴鐘告警,雙方發生衝突,互有死傷。 中國工人打傷東洋和尚,日本浪人縱火焚燒三友社,於是中日雙方同時提出嚴重抗議,外交戰在1月23日掀起最高潮,日方由日本艦隊司令出面,向上海市政府提出哀的美敦書,要求立刻制止抗日運動,並且解散各抗日團體,否則日本海軍即將開始“自由行動”。 上海市長吳鐵城於1月7日就任新職,他接獲日本艦隊司令的最後通牒,立即向中央執行委員會和外交部請示,同時,他因為戰禍業已迫在眉睫,急需瞭解抗日救國會的態度。他和杜月笙公誼私交關係極鐵。在此半年以前,杜祠落成,吳鐵城不但送匾,捐款與建杜氏藏書樓,而且他更親臨致祭,道賀。所以,他在1月28日上午,在與日本駐滬總領事村井做最後談判之前,在他法租界海格路望廬私宅打了一個電話給杜月笙,告訴他說: “情勢很緊張了,日本第一先遣艦隊開到了黃浦江裡,村井約我在12點鐘最後談判,為了避免戰禍糜爛地方,日方的要求我們可能會得答應。” 杜月笙在電話中問: “市長的意思是答應制止抗日運動,解散抗日團體?” “是的。” 沉吟了一下,杜月笙的最後決定仍然還是顧全大局,相忍為國,他說: “假使市長決意如此,我想,抗日救國會暫時宣告解散,便利官方辦理對日本的交涉,大家多半是可以諒解的。” 吳鐵城卻說: “不,問題不在這裡?” “市長是說……?” “宣告解散抗日團體不成問題,問題在於制止抗日運動這一點。” 吳鐵城說得不錯,制止抗日運動才是令人為之棘手的難題,民眾抗日情緒正因三友實業社被焚事件洶湧澎湃,憤慨激昂,上海的民眾團體,已經組成了後援會,要求政府向日方嚴重抗議,索取賠償。而就在吳鐵城、杜月笙通電話的時候,河北、虹口兩區的民眾不約而同地放棄了自己的家園挈帶細軟,扶老攜幼,像浪潮般地擁入蘇州河南的英租界,兩區街甫十室九空。這些不願做日本順民的上海居民破釜沉舟的表現,是以此說明他們對日本人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心理。其他方面的反日行動一概不提,單說在那盡棄所有、絕不事敵的紊亂行列裡,如果出現了一個日本人,誰也不敢想像將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如何控制上海市民的情緒,制止一切所可能發生的“抗日行動”,在抗日怒潮高漲至極的時候,莫說上海市長沒有把握,即令出動全上海的軍警彈壓疏解,只怕也是枉然,因此,當吳鐵城說明了當前困難癥結之所在,連上海灘上以“閒話一句”馳譽於世的杜月笙不禁也為之躊躇遲疑,不敢承諾。他考慮了半晌,也只好委婉的答覆吳鐵城說: “這一件事,在現在這種局面之下,能否絕對做到,我想隨便哪一位也無法打包票。不過,我答應市長,從放下電話聽筒開始,我會千方百計盡力而辦。” 得到杜月笙這樣的答覆,吳鐵城已經滿意了,20年後,當他撰文哀悼杜月笙之逝時,往事如煙,而他記憶猶新,他在紀念文中寫著: “……1932年,餘長滬市之初,即遘“一·二八”之變,當時日牒之答覆,後方之應付,以及停戰之協定,地方與政府意見—致,合作無間,因應適宜,實出(杜月笙)先生之助。”  '返回目錄'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聽了吳鐵城的話軟了下來(3)
1月28日正午,吳鐵城獲得杜月笙的承諾以後,胸有成竹,滿懷欣喜地去和日本駐滬總領事村井倉松進行最後談判。這一次談判持續一個多鐘頭,為了取信於日方,既已取得抗日教國會實際主持人杜月笙的諒解,吳鐵城當場在日本人面前下令上海公安局: 查本市各界抗日救國委員會有‘越軌違法’行為,本市長本諸法治精神,仰該局即將該會取消,以維法紀,切切此令。 吳鐵城的誠懇坦白,決斷明快,使村井倉松為之愕然。村井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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