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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來高聲說: “抗敵後援的事體要自告奮勇,讓我杜某人先來自告奮勇,各個委員會里頭,最難做的大概是籌募委員會了,這一個就由我來!” 等一會兒,不曾看見有第二位自告奮勇者,於是杜月笙又在喊: “第二難的就要算供應委員會了吧,新之兄,你來做這個,好嗎?” 錢新之只好笑著點頭,表示接受。 大會組成,人員推定,杜月笙說: “支援前方,等於救火,不能耽擱一刻,我們要立刻開始辦公。但是,問題來了,辦公所需要的經費呢,市黨部沒有這筆預算,即使有,數目太大也難以負擔。杜月笙說要銅鈿容易,成立初期的一切開支,由我杜某人一個人負責墊出。” 不久,上海各界一致熱烈支援抗戰,掀起比“—·二八”事變時期更為盛大壯闊的捐獻浪潮,捐款之勢如風起雲湧。秘書長陶百川查查賬目,發現杜月笙私人墊付的經費數值已不在少,因此遵照前議,從捐款中提出一部分撥還,杜月笙一看那張支票,登時退還,他說: “市民捐款是為了抗敵勞軍的,我杜某人哪能可以在這裡面扣賬?” 說得大家都笑了,告訴他說: “那杜先生也不能白墊這些錢呀?杜先生既不肯收,賬上也不便處理,要不然,就移作杜先生的捐款吧!” 杜月笙這才點點頭說: “做捐款可以,不過,不必寫我的名字。” “不寫杜先生捐的,寫誰呢?” 想了想,杜月笙決斷地答道: “就寫常務委員會捐助!” 打仗、要錢,而且要花大錢。正當杜月笙在為抗敵後援會的事,忙碌緊張,席不暇暖,一日,華格臬路到了貴客,財政部長宋子文來找杜月笙商量,政府決定發行五50000萬元救國公債,財政部已經組成一個“勸募委員會”,辦公地點,必須設在上海。 “宋部長,”杜月笙脫口而出地說,“要辦公地點,不曉得我杜美路那幢新房子夠不夠用?” “足夠了。” “那麼,我立刻騰出米,捐給勸募委員會用。不管用多久,杜某人分文租金不收。”  '返回目錄'  
步入一生最繁忙緊張的時期(3)
接下來,宋子文和杜月笙商談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上海一地公債應該如何勸募?杜月笙深思熟慮,他建議: “募公債,當然是越多越好,這一次,最好方面廣點,工商界的朋友,希望他們儘量認購,上海市民也要普遍的買。” 宋子文對他的建議表示讚許。於是,杜月笙便一口氣成立了兩個勸募隊,上海市民勸募總隊長由他自己擔任,上海商界勸募總隊長則推上海總商會長王曉籟,後來王曉籟說他一個人“抗不住”,向杜月笙請救兵,杜月笙便一腳跨過去,兼了商界勸募隊的副總隊長。 七七事變以前,中國駐日大使杜月笙的老朋友許世英回國述職,不久他生了病,正在就醫時期,大戰爆發,中、日交涉劍拔弩張,7月13日他奉命帶病返任。杜月笙聞訊,馬上趕到北站迎接,然後一直送他到駛赴日本的海輪上。這時,江上風清,微波不興,懸太陽旗的軍艦就在附近停泊,許世英絕口不提他赴日交涉有否成立和議的可能,只是意味深長地說: “恐怕你又要大忙特忙一陣了。” 杜月笙明白許世英的暗示,他不禁慷慨動容,眉飛色舞地答道: “我今年剛50歲,年富力壯,身體對付得過去,只要國家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杜某人必定萬死不辭!” 4天后,7月17日,蔣介石在廬山發表聲朋,指出蘆溝橋事變後,日本軍閥的猙獰面目亦已全部暴露,他們增派大軍發動猛攻,向華北各地狂轟濫炸,宣佈中國對日宣戰。7月底,北平陷落,8月初,上海形勢緊張,先鬧了一次水兵失蹤又被尋獲的挑釁醜劇,8月9日,當全國各地軍政要員,紛紛赴京共赴國難,舉行軍事會議聲中,風雲險惡的上海終於響起了槍聲,日本海軍陸戰隊的一官一兵,乘坐汽車,準備強行衝入虹橋機場,被機場衛兵制止,雙方發生槍戰,兩名日本官兵當場擊斃,國軍陣亡一人。 於是,8月11日,27艘日本軍艦開進吳淞口,擺好備戰姿態,威脅中國撤退駐防上海的保安隊。從這一天起,上海人開始知道戰禍已不僅不可避免,而且迫在眉睫了,閘北成千上萬的居民攜帶箱籠細軟,像潮水般地湧向租界,人潮淹沒了街道,遍地都是棄置的傢俱行李,汽車被迫停在街心,湧進租界的難民越來越多,租界無法全部接納,於是絕大部分的人只有餐風露宿,抱著不曾開啟的鋪蓋,睡在水泥地上。杜月笙督飭租界的慈善團體,竭盡一切力量,進行救濟。 8月13日,淞滬大戰爆發。“一·二八”之戰中力抗日軍的國軍勁旅中,87師王敬久部扼守江灣新市區,88師孫元良部則進駐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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