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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如果大哥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大哥如何能隱忍到現在還不發作來揭他的皮?就是逐出家門肯定也是被打死或打殘之後,就像當年賭膽包天去玩錢送了命的二哥哥漢平。漢威咬了筆端,推敲著如何開啟僵局,忽然靈機一動,該不是大哥在有意詐他吧?大哥遠在龍城,對他在西安千里之外的事究竟能知道多少?又不像老頭子管教鬍子卿,還有個黑衣社在監視言行。
漢威想到這裡,就硬了頭皮,拿著這第四次寫好的《自白書》挪蹭到大哥面前,恭敬的說:“哥,漢威實在就只知道這些了,再沒旁的,大哥若不信,漢威也無話可說。”,漢威說著心生委屈,心中暗想:“招供了的錯事,大哥肯定會藉口家法難饒,讓他逃不過一場捶笞;招不出的,大哥也會打罰。橫豎都是一個結果,你就儘管動手吧。”
看了漢威委屈執拗的神態,漢辰將書摔在桌上喝道:“給我滾進去跪了去想,想不出就別出來!”
正在咆哮著發火,胡伯敲門進來稟報說,西京張四爺來訪,已經在小客廳等候。
張繼組怎麼深夜造訪?漢威也是吃驚。看大哥匆忙出了書房,漢威心裡也直犯狐疑,心想該不是鬍子卿大哥那邊又新生了什麼變故吧?漢威焦慮的等著大哥回來。
半盞茶的功夫,大哥回了書房,後面尾隨了張繼組。
漢威實在難壓心中的疑慮,不管不顧的起身從祠堂出來追上去問大哥發生了什麼事。
漢辰見漢威跟出來,皺起眉罵了句:“誰讓你起來的?”
漢威鼓鼓腮,作出副無可奈何的可憐樣,轉身剛要回祠堂,大哥忽然對他說:“換件衣服,跟我走。”
漢威也奇怪,這麼晚去哪裡?又不敢細問,就隱諱了試探:“我……是換軍裝嗎?”
“不必,便裝就好。”漢辰答道,又吩咐下人把他的長衫取來。
漢威趕快回房裡換了身便裝,雪白的綢衫套了件牙黃色斜格的毛背心。披了鬍子卿送他的那襲從德國訂製的工藝考究的黑色細呢大衣,脖子上搭著那條去年過聖誕時許小姐送的長圍巾,他自己忽然發現,如今他的裝束在不知不覺中帶了鬍子卿的風格。
“哎?這件衣服是小胡去年託人在德國訂的那批吧?”張繼組識貨的銳眼立刻辨認出來,話一脫口,也覺得有些冒失,又打岔說:“我是越長越肥,衣服做好才一年不到,我那件就已經穿不上了。”
漢威覺得哥哥的臉色有些不快,但沒說什麼。漢威就試探了問:“哥,我換件衣服去。”
“不必,來不及了。”大哥說。
上了車,張繼組拉了漢威到身邊坐,話中有話的說:“威兒兄弟呀,如今你身上又多了一份故人對你的厚望,怕是你大哥日後責罰起你來,又要多了三分的兇辣了。”
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張繼組是暗示鬍子卿偏愛漢威的事,只都不點破。
在車中,漢威才知道,原來他們匆匆忙忙的此行是要去龍城的軍統招待所,去覲見突然趕來龍城視察的何總理。這個訊息倒是讓漢威著實吃驚,何先生為什麼突然造訪龍城,為什麼要在深夜迫不及待的召見大哥?一種不詳的預感,漢威覺得這事八成跟鬍子卿有關係。
一路上,漢辰雖然滿腹心事,但也沒多問張繼組。張繼組也只是遲疑的解釋說,老先生只說了想來龍城看看,就匆匆的帶了他們過來。張繼組言語支吾,漢辰想他定是有什麼不便吐露的話,就安慰他說:“夥計你不用為難,你不便講的,我也不會多問。咱們兄弟歸兄弟,公事畢竟是公事。”
楊漢辰帶了漢威來到何先生的會客廳,張繼組進去通報,不一會兒,一身長衫的何先生笑吟吟的悠然從裡面出來,招呼漢辰兄弟隨便坐。
寒暄幾句,何先生就切入正題,果真還是為了鬍子卿。
何先生先是說了許多對鬍子卿的兄弟之情,及他對鬍子卿魯莽誤事舉動的痛心疾首,漢辰靜靜的聽了不加話。
何先生便問起漢辰有關楊胡兩家的世交往來。
楊漢辰自然是心中有數,毫不猶豫的說,他同鬍子卿是有世交淵源。至於西安事變的事情,於私上,他為鬍子卿可惜;於公上,他堅決支援中央對鬍子卿的處罰,甚至覺得量刑過輕了。
漢威不解的看著大哥,心想大哥莫不是昏了頭,才救出的鬍子卿,他為什麼又落井下石的提到量刑問題。
何先生忽然狡黠的呵呵笑了問:“明瀚,當日鬍子卿人人喊誅時,我就聽人說,你楊明瀚放下話,如果真讓你楊明瀚去法場斬殺鬍子卿,你都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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