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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寶貴的時間。我們‘知秋廣告’的首席廣告設計師是方偉明，相信他一定能設計出您要的作品。”

“想退縮？有這麼容易嗎？我這人從來認定了誰，就是誰，是絕不會改變的。你也太差勁了，才一個月就受不了了，你就這點出息？難怪都二十五歲了，卻還只是個四處打工的打工女。”

“你，江凌玉，別太過分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這句話刺到了我的痛處，而且是我最痛的地方，我衝口而出的吼了起來。

“敢吼我了？不錯嘛！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其實你的笑容真的很假，怪刺眼的，改進一下吧，若害得別人晚上做惡夢可就不好了。”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惡毒？你存心找我碴子，想整我是不是？”

“是啊，我就是存心想整你，你不會是今天才看出來的吧？”

“為什麼？我哪招你惹你了，我已經夠倒黴的了，你還要來落井下石，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這也只能怪你太沒用了，弱肉強食很正常，若是今天你我的立場換一下，我也只會怪自己沒本事，不知上進。哼，生氣有用嗎？有那個時間去生氣，為什麼不先振作一下，努力拿出好的作品來讓我認同你的才能呢！就你這表現，註定你這輩子只能當個人下人。”

“那你這種人上人為何只會為難我這個沒權沒勢的人下人呢？有本事，你怎麼不去向首富挑戰一下，那才像個男人？”

“我當然是個男人，還是個男人中的男人。”被我這樣罵了一句，他也有些惱羞成怒了。記得十年前的他，總是一副陽光愛笑、自信滿滿的樣子。整十年沒見，再見到他時，已貴為江氏跨國集團的總經理，功成名就的他比以前更多了一份沉穩、自信、優雅，人前人後也總是笑得異常自信、驕傲，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高人樣。今天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氣的樣子，令我的心情開始有點舒暢起來。

真是太崇拜自己了，居然能將這隻笑面虎氣得吼出聲來。想想也對，這樣一個事業成功的驕傲男人被一個女人罵他不像個男人，不氣才怪。哼，敢這樣整我，氣死活該。我罵人功力如此高超也全靠了這殘酷的現實生活，再單純可愛的人一再被人出買、踐踏尊嚴、傷害感情、羞辱人格也是會變得兇悍的。而我就是那個變得最多、也最憤慨的，異常坎坷多難的人生經歷將我從單純可愛的乖乖女變成一個出口成髒且罵得很惡毒的悍女，總能將那些欺負我的人罵得狗血淋頭，又氣又羞的說不出話來。見識過我罵人功力的表妹就很崇拜我，還煞有其事封我為‘吵罵女王’。

其實我一直都不想罵人的，更不想罵得這樣兇狠，這樣惡毒。只因我明白，罵得越是惡毒的人，這個人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艱幸、很坎坷，所以，才會籍著罵人、傷人的快感來平息自己心中的哀傷和不快。

可是這一刻我是真的很開心自己罵人這樣厲害，能將這個卑鄙的笑面虎罵得變了臉色。反正已經得罪他了，大不了我也就是再來一次‘芹菜炒魷魚’，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吧！雖然我剛簽了長期合同，我的經濟情況也極需要這份工作，可我已經受了這王八蛋近一個月的羞辱，‘士可忍，孰不可忍’，本小姐今天再也不忍了。反正不是我的，強留也留不住，這樣屈辱的過日子，我還真是做不來呢！

下定了決心，我繼續開罵：“人上人很了不起嗎？人上人一樣會有生老病死，人一死錢再多，威望再高，名聲再大，社會地位再好都沒用。哼，你別想我會再給你機會來羞辱我，這份設計本小姐不做了。好心給你提個建議，你要求的東西地球人都設計不出來，反正你錢多嘛，乾脆買艘飛船去別的星球找外星人來幫你設計，最好找個科學怪物下來，和你剛好配一對。”

“遊攬秋，馬上給我道歉，不然，”江凌玉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我笑得格外陰險，“我保證你會後悔。”

“你作夢，我遊攬秋做了就絕不後悔，罵了也絕不道歉。今天，我忍豬忍狗也不忍你。你不就是想用這份工作來威脅我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不要這份工作了，我看你還能怎樣？”

“嘖嘖嘖，這就忍不住了，看來你的忍耐力還是有待加強嘛。”江凌玉又恢復了之前的談笑自如，“你真是白活了二十五年，腦子越長越回去了，竟忘了自己二個月前剛簽了一份長約。我記得合同上寫得很清楚，若你提前離職，可是要賠二十萬元人民幣給公司的。”

雲泥之別人下人

“什麼？賠二十萬？你在說什麼？”我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江凌玉，直覺他定是頭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