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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水冷哼的吩咐墨雲給祁善換藥,“……往後每日用酒早晚擦兩遍身子,然後再塗了傷藥!”
祁善倒吸一口冷氣,“小嫂……弟弟我沒得罪過您!”
“她那辦法的確傷愈的快。”秦穆戎在一旁落井下石,葉雲水更是樂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祁善恨不能仰天長嘆,臉上的肉不停的抽抽著,心裡只道是秦穆戎和葉雲水這倆人能成一家真是絕配,都這麼陰損!
秦穆戎看著祁善吃憋心裡就很爽,又交待了些旁的事便出去。
葉雲水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的院子門口,意興闌珊的坐了院子裡乘涼。
陰曆七月,天氣已是炎熱,好在是北方,沒有南方的酷暑,可懷孕的人體溫高,葉雲水只覺得動上一動都渾身冒汗,又不能日日都洗澡,只好每天都擦好幾遍身。
王府裡夏日是有冰敬的,葉雲水則讓花兒搬去給祁善用了,“……大熱天的又不能動彈,別生了褥瘡。”
花兒看著那一桶一桶的冰往祁善的屋子裡送,“葉主子,不然咱們留一些?晚間就涼了,免得您自個兒遭罪!”
“忍忍就過去了,回頭跟胡丵總管打個商量,就說我懷著身子總髮熱,讓他多送了些冰來,大不了咱們自個兒出銀子。”葉雲水從青禾手裡拿過蒲扇自個兒扇著,如今除了花兒、青禾和蘇媽媽、宋嬤嬤、墨雲這幾人外,院子裡無人知道祁善的事,即便有那覺得不對勁兒也不敢有半點兒議論,否則青禾和秦穆戎配備的那四個婆子立馬揮巴掌就上去掌嘴。
好在秦穆戎前幾日一直都在廂房裡看書,門口還有侍衛把守,平時丫鬟婆子們都不往那邊伺候,只當是為秦穆戎預備的,各個都老老實實的,有那不省心想往外院傳話去的也基本都被盯住了,稍有動作便綁了,打了板子再關了柴房裡餓個半死,有這麼兩個例子,其餘的嘴也就都嚴實了,誰也不會為了那幾兩銀子丟了小命。
這事兒必須要管的狠上幾分,否則有半句閒言碎語傳出去,秦穆戎、葉雲水、祁善這三個人都完了!
這幾人正敘話,門口的丫鬟來傳是胡丵總管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葉雲水估摸他是為了那純金的頭面來的。
葉雲水讓人給他搬了錦凳出來,“正在外面涼快著,趕巧胡丵總管就來了!”
“天氣炎熱,葉主子還是多留了屋裡頭的好,這外面日頭正足,別招了暑氣!”胡丵總管這兩句也不妨是關切之語。
葉雲水正好藉由子說了冰敬的事,“這懷了身子的人就嬌氣,總是燥熱的很,這分例的冰敬沒有半日就用光了,屋裡頭更悶還不如這外面,我索性出來坐了這兒曬曬太陽,還有點兒暖風吹吹,不然可真是難熬了,說起來還要與胡丵總管打個商量,我們院子自個兒出銀子買上一些冰可好?只勞煩您給張羅著,世子爺不在,屋子裡一群女眷的也不好拋頭露面。”
“奴才回頭就使了人送來,銀子的事不急。”胡丵總管不傻,葉雲水如若因屋裡沒有冰消暑身子骨出了毛病,他這內宅總管可是脫不了干係的。
葉雲水客套著道:“這是前些日子寫了個消暑的方子,如今天氣炎熱,府內又修佛堂、修宅子,幹活的都頂著大日頭不停歇,咱府上不差那點兒銀子,熬上一大鍋消暑的湯,好喝又不貴,還體恤了下人,說到底還是王妃大祭將至,別因那些幹活的勞工們中暑生病耽誤了日子。”
“奴才代他們謝過葉主子恩典!”胡丵總管給葉雲水作了揖,葉雲水連忙叫起,“舉手之勞而已,當不得個謝字!”
“今兒來是為了那頭面的事,奴才特地過來取回,自會稟明馮側妃,於葉主子換了妥當的過來……”胡丵總管說話節奏略快,也符合他軍馬出身的性子。
只是胡丵總管這做法卻很耐人尋味,按說花兒送了訊息去,他理應當日就來,如今卻拖了第二日,而且他還說換了妥當的來?那就是他也知這是不妥當的?可臉上為何連半點兒表情都未有?他如若事先知道也會為馮側妃這一手的失敗而表個態?亦或對此而不恥?不屑?不苟同?
胡丵總管的表現就是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滲人。
葉雲水也未多廢話,讓花兒拿了那頭面來,“那就辛苦胡丵總管了,這弄錯的頭面首飾卻是小事,您幫忙操心著冰敬的事才是大事,這天越發的熱了,我這多呆一刻都是難熬的!”
葉雲水故意忽略這送錯物件的事,倒是讓胡丵總管停頓一拍,才出言回話:“奴才這就回去讓人送了冰來,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奴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