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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目正太子妃臉上前過的一絲輕鬆之色,轉瞬即逝,看來宮中之人都比普通人多長几個心眼兒……皇后倒是鬆了口氣,對於她來說,秦中嶽的孩子都是金貴的,其餘的女人全都不重要,德妃娘娘在一旁插話,“其實紅側妃也是因親情而生恨,都是左相府出來的小姐,劉皎月被罷了世子妃的頭銜兒,正趕上葉側妃生了長子,心生嫉恨一時糊塗而已,嫉妒之心誰人沒有呢?”
德妃娘娘這話貌似是替劉皎紅說情,其實又把左相府給繞進去了,皇后嘴抿了一備縫兒,自是聽得出德妃娘娘這話裡的意思,明啟帝低頭沉思一番,目光看向太后,只等太后發話。
這會兒許是人多熱鬧,正殿內也有些暖和,兜兜卻是醒了!
太后逗著兜兜,兜兜正衝她咯咯的笑,老太太許久都未綻放的笑容,這會兒卻是笑出了聲,眾人皆是驚詫,明啟帝只得轉話言道:“這小子倒真是會挑人哄,太后多久沒笑過了!”
“說這孩子很少哭,看誰都是笑臉!”德妃娘娘插話道:“臣妾去吃滿月酒時,也是朝著臣妾笑個不停,甚是可人疼的小傢伙!”
皇后的笑僵了臉上,怎麼都伸展不開,半晌才聽得太后說了一句,“哀家的重孫乃是天之嬌子,哪是隨便的女人就可忌恨的?敢忌恨的?還不是有人給了她膽子?如今哀家老了,這宮裡頭亂七八糟、烏煙瘴氣,本來礙不著哀家的事,哀家不想管了,也管不動了,可就有人不想消停,有時候做的事還不如這滿月的孩子。”
太后似是在發感慨,可卻是讓皇后坐立不安的,她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掌管後宮之人,說宮裡頭亂七八糟豈不就是在說她行事不利?
太后似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皇后不必多心,哀家並不單指你一人!”皇后臉色一怔,“太后教訓的是!”
“把那個什麼紅側妃給哀家杖斃了,那種**你的孩子能是什麼好東西?說哀家的重孫子是雜種,是畜生,她一個奴才敢說出這種話來,還能留著她的命不成?”太后忽得語氣凌厲,卻是直接就要了劉皎紅的命!
皇后一驚,連忙跪地言道:“好歹懷的是太子的孩子,太后容她生下再杖斃不遲!”
“生來的壞坯子,不要也罷!”太后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太子妃亦是跪下言道:“請太后收回成命,容紅側妃生子之後再行責罰!”
“你真這麼想?萬一她生了個兒子你怎麼辦?”太后看向太子妃,不由得冷笑的扯了扯嘴角,“在哀家跟前耍這些虛的有意思?還不如巴結巴結你男人,肚子也爭點兒氣,哀家如今不愛聽這些話了,寧可聽我重孫子多笑兩聲!”
太子妃被說的臉上火辣辣的,她上一次懷了只生了個閨女……聽太后這般訓斥連忙磕頭認錯:“請太后恕罪!”“什麼罪不罪的?哀家是按規矩來,就算按照尋常百姓人家的規矩算,紅側妃她意圖謀害兄弟嫡子、辱罵妯娌親侄也是要行家法併除出族譜趕出家門,何況她汙衊的是皇室宗親?”太后句句在理,“都說劉左相權傾朝野,他的兩個女兒都如此刁蠻不堪,今日之事那麼多的人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如若不處置了她,傳了出去皇室顏面何存?你這個皇帝還坐不坐的住?!”太后言辭犀利,直指明啟帝。
明啟帝不敢有半句還嘴,“母后所言極是,是兒子一時糊塗,行此優柔寡斷之事!”
皇后滿臉都是心疼,目光掃向秦中嶽,噓聲讓他去求個情,起碼保住孩子,秦中嶽顯得不耐,“皇祖母說的對,那等女人怎能誕下皇孫的子嗣?一切都聽皇祖母定奪!”
皇后被秦中嶽氣了個倒仰,又希望莊親王爺等人說上兩句,莊親王爺面帶平淡,一副便宜了劉皎紅的模樣!
就這麼會兒功夫,門口的小太監進來回稟道:“回皇上、太后、皇后娘娘……紅側妃在正殿門口暈倒,見了紅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死
葉雲水心裡沒有半點兒心軟,太后讓劉皎紅在門口站了這麼久,壓根兒就沒想要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天寒地凍的,一個孕婦在門口站了有小一個時辰,換作是誰估計都保不住肚子裡那個!
沒的好!葉雲水懸於心口的大石也算落了地,兜兜不過是尿了她身上而已,劉皎紅本不至於犯兜兜扔出去,可她卻這般心狠,這次讓她自己嚐嚐沒了孩子的痛苦!
皇后看向秦中嶽,秦中嶽的臉上並無擔憂之色,壓根兒就不理不睬。
太后斟酌半晌才緩言道:“連個孩子都保不住,真是嬌氣的很,莫說哀家心太狠,叫個太醫來瞧瞧,保不保得住那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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