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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6封,袁崇煥致皇太極4封。袁崇煥的第一封覆信指出:印璽之事,未降封號,不能妄行。第二封覆信又指出:遼東原為明朝土地,且有漢人墳墓,則不應歸其佔有。第三封覆信解釋:“使者來時,因在海上航行,而讓其久居。”第四封覆信明確表示:戰爭長達10年,不能一朝停止,不是數人所能為,數語所能定。對袁崇煥的4封覆信,日本著名滿學家神田信夫教授有一個評價:“它強烈地反映出袁崇煥在與皇太極交涉中忠於明廷的責任感,他強烈地主張議和必須按照中國即明朝所提送的典制方案,並嚴戒其未經降封,不準隨意用印。”所以,袁督師“謀款”之事有,而“誘敵”之罪無!
5�所謂“斬帥踐約”。是指責袁崇煥與後金約定而殺毛文龍。史料已經證明,袁崇煥與皇太極書信往來,既無默契,更無議約。倒是毛文龍通款後金,謀降有跡。所謂毛文龍被殺,後金軍才敢南犯之言,實則誇大了毛文龍的作用。至於對毛文龍先斬後奏,因而受到“擅殺”之詰,則應做具體分析。對於袁崇煥計斬毛文龍的“席藁待誅”奏疏,崇禎帝諭旨:“毛文龍懸踞海上,糜餉冒功,朝命頻違,節制不受。近復提兵進登,索餉要挾,跋扈叵測。且通夷有跡,犄角無資,掣肘兼礙。卿能周慮猝圖,聲罪正法。事關封疆安危,閫外原不中制,不必引罪。”所以,袁督師“斬帥”之事有,而“踐約”之罪無!
6�所謂“縱敵長驅”。是指責袁崇煥縱容後金鐵騎長驅直薄京師,而不加阻攔。其實,早在天啟六年即天命十一年(1626年)四月,遼東巡撫袁崇煥就上疏:應防禦後金軍從寧、錦以西虛怯之處南犯。兩個月後,袁崇煥再疏:“慮其席捲西虜,遂越遼而攻山海、喜峰諸處。”到崇禎元年即天聰二年(1628年)十月,袁崇煥再疏奏喜峰、古北關隘可虞:蒙古哈喇慎等部“處於我邊外,經道慣熟,若仍誘入犯,則東至寧前,西自喜峰、古北,處處可虞,其為紂更烈”。崇禎二年即天聰三年(1629年)三月,袁督師又上疏:“惟薊門,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萬一夷為嚮導,通奴入犯,禍有不可知者。”他一面諫議——“薊門單弱,宜宿重兵”;一面具疏——濟其市粟餬口,免其導誘入犯。崇禎帝對袁崇煥的諫疏,或拖延因循,或嚴行禁止。己巳事變發生,不出崇煥所料,罪名卻要崇煥獨負。所以,袁督師“縱敵長驅”之罪名,“莫須有”矣!
7�所謂“頓兵不戰”。是指責袁崇煥雖然率領遼軍入援京師,但是保留實力,而不與後金軍作戰。曾在袁崇煥部伍中的布衣程本直疏辯道:“自敵人逸薊入京,崇煥心焚膽裂,憤不顧死,士不傳餐,馬不再秣,間道飛抵郊外,方幸敵未近城,得以身翼神京。出營廣渠門外,兩相鏖戰。崇煥躬擐甲冑,以督後勁,自辰至申,轉戰十餘里,衝突十餘合,竟至通惠河,血戰殊勞。遼事以來,所未多有。此前月二十日也。至二十六日,又舍廣渠門而攻左安門,亦時有殺傷。惟是由薊趨京,兩晝夜疾行三百里,隨行營僅得馬兵九千,步兵不能兼進。以故專俟步兵調到,隨地安營,然後盡力死戰。初二、初三,計程可至。不期初一日,再蒙皇上召對,崇煥奉有拿禁之旨矣!時未旬日,經戰兩陣,逗留乎,非逗留乎?可不問而明矣!”所以,袁督師“頓兵不戰”之罪名,“莫須有”矣!
第三十五講 崇煥死因(3)
8�所謂“遣散援兵”。是指責袁崇煥遣散前來增援京師的明軍。袁崇煥奉諭排程各路援兵。對此,曾在袁崇煥部伍中的布衣程本直疏辯道:“若夫諸路援兵,豈不知多多益善。然兵不練習,器不堅利,望敵即逃,徒寒軍心。故分之則可以壯聲援,合之未必可以作敵愾也。況首回尤世威於昌平,陵寢鞏固;退侯世祿於三河,薊有後應。京營素不習練,易為搖撼,以滿桂邊兵據護京城,萬萬可保無虞。此崇煥千回萬轉之苦心也。以之罪崇煥,曰散遣援兵,不同堵截,冤哉!”所以,袁督師“遣散援兵”之罪名,“莫須有”矣!
9�所謂“攜僧入城”。這是指責袁崇煥兵臨城下,又暗中帶著喇嘛,要求進入北京城內。袁督師軍中有喇嘛,他率軍入京,露宿荒郊。袁崇煥“力請援兵入城,不許”。督師又“求外城屯兵,如滿桂例,並請輔臣出援;不許”。崇禎帝之猜疑、惶懼到了何等程度,明朝廷之虛弱、窳敗到了何等地步。袁督師軍中有喇嘛,“攜僧入城”就會當內應嗎?所以,袁督師“攜僧”之事有,而“入城”之事無!其罪名,“莫須有”矣!
由上,九款欽定“罪名”,後八款都已被歷史否定。至於第一款“付託不效”,應當說袁崇煥負有一定責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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