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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的是一個樓房,不可能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牆壁摸在手裡極為的粗糙,而且不但是手的感覺,事實上這牆真是沒有粉刷過,而且,這是一面土坯的房子。
又是結界?肖忉笑了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念動口訣。
這是肖忉感覺學過的法術中最有實際的作用的一招,就算是破不了鬼,就算是阻止不了惡鬼近身,至少還可以起到照明的作用。可是當符紙點著後,肖忉還是楞住了。
這個地方肖忉認識——竟然是他夢中的那個小屋。
或許以前只是夢中的那個小屋,可是現在肖忉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在夢中,而有血班八卦護體,想來沒有什麼惡鬼可以近他的身的,而且明明這個夢在同李響一起去抓女屍後,就再也沒有做過,可是現在自己又莫名其妙的進了這裡?
看到了旁邊的那一扇破落的木門,肖忉沒有猶豫,徑自推開。
第92章:消失的記憶(一)
木門悠悠的開啟了,象是隔絕了幾個世紀的空氣一下子湧了進門,肖忉早已經做好了防備,一隻手向前平推,亮起符紙,另一隻手高舉血玉八卦。
可是很快肖忉就知道了自己這樣小心翼翼是多餘了。湧進門來的空氣帶了一絲冰涼,可是卻絕對沒有肖忉所想象的鬼怪一類的東西的氣味,只是,在肖忉的感覺來說,這種氣味,總是讓人感覺有人異樣。這算是怎麼樣一種氣味呢?它帶有一種很奇特的香味——或許又香味來形容這種味道是很不合適的,但是在這一瞬間,肖忉沒能想起更好的詞來形容這種味道。但是卻感覺這種氣味很熟悉,非常之熟悉——當然不是張民良屍體上的那種芳鬱的味道,這種味道遠比那種味道淡雅的多,而它更多的更象是一種化學的東西似的,撩撥著肖忉全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處骨骼都躍躍欲試,好象要獨自行動,去帶領著肖忉去完成什麼事情似的。嗯,這種感覺,就比如一個因強姦而在監獄裡服刑二十年,沒有見過女人味的色狼,出獄後在洗頭房門口經過的感覺一樣,一種很強烈的衝動,盡乎於動物的本能,不受大腦的支配。
肖忉努力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現在一切還只是未知數,屋外仍然是黑暗,只能藉著符紙發生的亮光照亮腳下——前面終究隱藏著什麼樣的東西,肖忉根本就不知道。而自己被這莫名的氣味所帶動的話,這無疑是非常的危險的。肖忉同鬼怪打的交道並不多,可是這並不意味著肖忉多年以來的林正英的殭屍片是白看的——不論是在這類片子當中,或是一些武俠片中,都有一些利用氣息來始人“入魔”的一種說法,而現在外面隱藏著的,或許也會是一個這樣的魔物?
至少,自己不會沒有理由的從家裡的床上莫名其妙的跑到這種不知名的地方來。或許是這是鬼怪修改了自己的夢,使自己的現實世界和夢境成了一個交合,也或著,自己真實的醒著,自己只是又進入了一個結界;更或著,自己乾脆就是被鬼怪給轉移到了一個真正的另一個地方;這三種可能,無論哪一種,能夠在血玉八卦的保護下,輕鬆的操控肖忉的一切,這都將是非常的可怕的,而且,肖忉會法術,但是並不是說肖忉真的有能力可以對付任何的一個邪物,或許對付女屍是個例外,但是至少當時有一個李響就在他的身邊,李響的法力雖然見不得高,但是至少她要遠比肖忉有經驗。
肖忉轉身走出屋外,又微微的站了一下,調整一下心情。
周圍仍然是一團漆黑,沒有一絲光亮,沒有星光,沒有月光,整個世界的光亮只餘下這兩點:肖忉手中的冒著血紅色光芒的血玉八卦和另一隻手中的符紙。空氣中仍然有那種飄渺的,可以讓肖忉血脈賁張的莫名的氣味,肖忉雖然儘量的忍住不去房間的去感覺這種味道的存在,可是這種味道卻還是不斷的湧入肖忉的口鼻中。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總不可能肖忉自己去放棄呼息吧?
不論是對於什麼人來說,黑暗永遠是可怕的,可怕的不是黑暗本身,而是黑暗中潛伏的那隨時可能會伺機而動的物體。對於普通人是這樣,對於肖忉,現在仍然是這樣。黑暗中有什麼,他現在也無從而知。在最初知道自己可能是落入夢中的時候,肖忉是笑的,因為對於那個折磨了他那麼久的夢,雖然有那個可怕的女人,那條低垂的麻繩,可是說倒底,肖忉瞭解那個環境,甚至知道一些情節,所以肖忉最初只是以為自己解開這個多年以來的心結的機會終於來了,更何況,他現在也算是有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在身上,或許打起來,未必就真的打不過那個女人。可是現在呢?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那個夢,四周四蕩蕩的,沒有自己走了千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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