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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把門推開。難道那個人還沒有走?老王頭一動也不敢動了,握著木棍頂在門口,心咚咚地跳,腦中盤算著能解決眼前這件事情的辦法……
時間過得出奇地慢,老王頭和自己鬥爭了十多分鐘以後終於暗下了決心。拿著木棒悄悄地摸到了後視窗。向外望去確定窗外無人,開啟窗子,身手敏捷地跳了出去。窗外,秋雨冰涼地拍打在他的身上。視窗的灌木枝也劃破了他的手臂,但他顧不得這些,踮起腳尖拿著木棍順著牆根向前面繞過去。
轉過前面的牆角就能看到前門了,越到這個時候他就越緊張,不敢想象,一會兒他將看到什麼。身上的雨水、汗水還有手臂上的血水都混合在一起,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感覺。老王頭探出半個頭,前門的情況逐漸拉入了他的視野。
門前什麼都沒有……
次日,雨還沒停,雖然不大,但卻堅持著不肯離去。
我和岱哥沒法騎車上班了,只好打車到公墓,真不合算,雞西的計程車歷來跑市內只要五塊錢,但來公墓卻要十元。這一場雨又得讓我們破費了。一邊埋怨這該死的鬼天氣。一邊把幾塊新石碑抬到鐵架子上。
老王頭生好火,胳膊肘上敷了藥,又倒上了二兩燒酒,一邊喝一邊象往常一樣看著我們幹活。
“昨晚我可見著鬼了。”老王頭操著濃濃的山東口音開啟了話匣子。
他把他的經歷講給我們。我們一邊幹活一邊象徵性地回應一下。因為老王頭年紀大了,還有口臭,每次喝點小酒就自己嘮叨個沒完。為了讓他的話題早點收場,我和岱哥一般都是採取置之不理或是禮貌地附和。
但今天的這個故事確實吸引了我們,雖然我們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但是思緒已經隨著他的講述飛入了昨天發生的離奇事件中。
老王頭講到了門外的那個聲音。“門外的那個人向我打聽,鄭什麼田在這裡住嗎?”
岱哥突然停住了手中的錘子,我放下了手中的筆,我們兩個互相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同時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鄭佔田”。
老王頭愣住了。他不明白我們兩個為什麼會同時說出這個名字。的確,這就是昨晚那個人問的名字。“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鄭佔田?你們認識他?”
“我昨天剛剛寫過他的墓碑!”我說。
“我昨天剛刻過他的碑!”岱哥說。
這下老王頭的嘴巴閉不上了。他瞪大了眼睛說:“你們兩個小子可別騙我。”
岱哥勁兒大,每次刻完碑他常常會幫工人抬到墓地中。所以他對公墓石碑的排位十分清楚。他和老王頭說:“真沒騙您,您如果不信可以去墓地裡看,昨天下午我幫工人抬上去的,二區四排第三個就是。”
老王頭沒再多說什麼,他開啟一把傘,直接去了墓地。按岱哥的指引,他找到了那塊石碑。
雨一直在下。老王頭站在鄭佔田的碑前,久久不動。
我和岱哥也不再敢開什麼玩笑了,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思維來試圖解釋這件事情,但思考出暫時的結果又立刻被自己否定。我們都不敢往那個地方想,那樣想會讓整個事情變得可怕。可怕,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
六
六
前文講過,曾經老王頭一個人單槍匹馬大半夜在公墓上喊退好幾個偷東西的農民,為此殯葬管理所的孫所長還特意開車到公墓來表揚他。其實表揚是假,主要是來勸勸這個倔老頭兒,不要這麼拼命,再碰到類似的事情不要強出頭。說實話,這荒山野嶺的,那些賊一不高興把老頭兒埋了都沒人知道,如果真出了人命,那殯管所的領導可就有事幹了。所以,雖然後面豪華墓的小石獅子丟了一對又一對,但領導們還是再三強調要個人安全第一。
今非昔比,打這鄭佔田事件之後,老王頭兒性格大變。別說喊盜墓賊了,就是巡夜都不敢去了。天一黑就關門閉戶,燒幾兩酒弄暈自己,再聽到什麼怪聲也不起來。而我和岱哥呢,每次幹活路過二區第四排就有點頭皮發毛的感覺。
忘記了和老王頭倒班的另一個老頭姓什麼了。只記得他性格很內向,很少講話。為人膽子很小,鄭佔田事件沒有嚇跑老王頭,但確把他嚇得辭退了工作。不多日,上級單位殯葬管理所又派來了一個新的守墓人——老關頭。老關頭兒是打更的老頭裡我最喜歡的一個,我們都叫他關老師。他六十七八歲,瘦瘦的身材,文質彬彬的外貌,臉上架著一副老知識份子式的黑邊眼鏡。除了雙鬢斑白以外,甚至還有一半以上的黑髮,充滿著精氣神兒。看面貌不象什麼打更老頭,更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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