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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的手指,我看到二樓213的窗子裡面,有一個什麼東西在那裡,像一個人的頭望向窗外。
有光映在窗子上,我們沒法看清那個東西的真面目。不知是人是物還是什麼,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
我們換了站立的位置,窗子的反光不再影響到我們,終於看清了。213的窗臺上擺的那個東西是一隻絨毛玩具熊。這不是晶晶的那隻熊嗎?她為什麼要把它擺在窗臺上?難道她知道我會來,把小熊放在這裡迎接我?我有種衝動。想從窗子爬進那個房間,到底看看裡面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岱哥突然和我說:“桃子,你知道這隻玩具熊的來歷嗎?”
“知道呀,不就是以前的住宿生留下來的嗎。”說完這句話我自己也是一愣。以前的住宿生,不是墜樓的那個就是撞車的那個。但無論是哪個都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熊的主人一定是個死人。
岱哥的表情比我還緊張。他又做出了進一步的推斷。“桃子,你說在牆上的留言寫的是‘熊熊絕筆’難道――”
“墜樓的那個女生就叫熊熊,這隻玩具熊是她留下的?”我接著岱哥說下去。我們兩個都是毛骨悚然。七八年的東西怎麼能留到晶晶手裡,真是不祥的象徵。
我們顧不上更多了。能找到晶晶比什麼都重要。我們決定先找老校工問個究竟。
操場邊,一位老人正用竹編的大掃帚費力地揮動。瘦高挑的身材,身穿一件灰布的工作服。不用說,這就是我們要找的老校工了。
不知是福是禍。但我們只好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了。我和岱哥相對望了一眼,一起堅定地走了過去。
一百一十
一百一十
老校工一臉的蒼桑,看年紀應該將近六旬了。雖然瘦骨嶙峋,但一雙眼睛卻顯得很有神采。見到我們來找他,他甚至沒有吃驚,好像我們的這次相遇就是早就註定的一樣。
岱哥首先開口:“您好老師傅,我們想問一下213宿舍以前的事情。是宿舍的大娘讓我們過來找您的。那個這兩天失蹤的於晶晶,是我們家的親戚。”
老校工打量了我們兩個一眼。我還是用我真誠的雙眼望著他。桃子我的長相雖然說不上帥,但總是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這種長相為我在社會上的為人處事幫了大忙,很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
他開口道:“唉,那間屋子,真是不該再住人了。”
我們趕快接著他的話題問下去:“您仔細說一說好嗎?”
“七年前,一個女孩從樓上跳下去。是我清晨打掃衛生的時候第一個發現的。那女孩死的真慘呀。地上一大灘的血,都快流乾了。手裡還抱著個絨毛熊。多年輕的生命呀,何必呢。”
我迫不及待地追問:“那個女孩是不是叫熊熊?”
“嗯,是的。你怎麼知道?”老人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讓我有些膽寒。
“我,我知道她那間屋子的穿衣鏡後面有一行熊熊的遺言。”
“噢。聽說那個叫熊熊的女孩子很喜歡一名本校的男老師,兩個人不久就相愛了。後來熊熊才知道那個男老師是有家室的,那老師也向她攤牌說不可能離婚。就在這時熊熊又發現自己懷上了老師的孩子,一時想不開就……”
“好慘。”我和岱哥靜靜地聽。內心裡隨著故事的情節上下翻湧,這種故事被無數次地重新演繹著,為什麼還會在地球上一次又一次地發生。
“那您知道一年前的那個女孩是怎麼死的嗎?”我又忍不住地問下一個問題。
“唉,她要是不住進這間受了詛咒的屋子,也許她也不會死。”老人搖搖頭,像在思考。想來這個女孩死的更無辜。
“聽說那個女孩在213裡住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本來校方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她竟然出了車禍。有一次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竟然和司機一起被撞死在路上,死的好慘。”老人搖著頭,有些不忍說起這些刺痛內心的塵封往事。
我深深地吃了一驚。腦中反射出《邊城》報上的那條新聞。
“《兩車相撞肇事車輛逃逸,計程車司機女乘客雙雙斃命》。
本報記者訊:本月十八日,一輛夏利計程車行駛到朝陽村口時和迎面駛來的一輛皇冠轎車相撞。皇冠車只受輕微擦傷,夏利車在急轉彎之後又撞在路旁的電線杆上。銀冠計程車公司司機鄭佔田和一名女乘客謝某均當場死亡。肇事皇冠車逃逸。據目擊證人村民李某稱,皇冠車為黑色,黑A(哈爾濱市)的車牌照。警方已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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