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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的意思是剛才的過程我們還要重複一遍?
只怕是的,我們剛才之所以沒有輪迴也許是因為我們還有前世的記憶,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喝下孟婆湯。水靈裳幽幽地道。
流浪張口結舌。
如果等下真要喝孟婆湯,你最不想忘記的是什麼?水靈裳忽然問道。
月明的身影在流浪的心頭閃過,但他卻道,我忘記的要比記得的多得多,那麼不如徹底的忘記。說著嘆了口氣看向水靈裳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曾經一起喝過一次孟婆湯?
水靈裳罕見的躲開了流浪的目光,用低如蚊鳴的聲音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有心疼的感覺,我想是因為我忘記了一些我不想忘記的一些記憶,如果不是今生的,那麼便是前世的。
四目相對,良久,水靈裳才輕輕地道,我也一樣。
流浪再次拉住了水靈裳的手,拉得那麼的自然,就如他們的手本來不曾放開過,然後他們輕輕的依偎在彼岸花的花叢中,那是屬於前世的依偎。
今生呢?
輾轉而沉默的時刻。
誰也沒有說話。
水靈裳道心逐漸回覆清明的時候流浪長身而起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時候虧本生意也要做的,我們去前面看看。
水靈裳嗯了一聲,她已完全的空靈,只是空靈中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溫柔。
除了怒放與寂滅同在似乎在昭示著生命的禪意的彼岸花還是彼岸花,他們已經走過了很長的一段路程,但前方還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彼岸花叢。
不知道這彼岸花能不能吃,否則我們只能餓死在這裡了――完了完了,水姑娘,只怕我們真的是鬼了,要不怎麼我們折騰了這麼久一點都不餓呢?流浪摸著肚子苦著臉道。
水靈裳沒理會流浪的話,卻輕輕地道,你叫我靈裳吧,我,我師傅也這麼叫的。
流浪稍稍一怔,要不是因為記憶印痕偶爾的牽引他其實對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明瞭,比如說水靈裳的師傅叫水靈裳靈裳為什麼他就要叫水靈裳靈裳,但他旋即還是坦蕩的哈哈一笑道,怎麼叫都無所謂了,說不定我一高興時就叫你小丫頭,別忘了,我可能三千多歲了,嘿嘿。
隨便你。水靈裳倒也不爭辯。
你餓不餓?流浪暫時只關心這個問題。
我們印心齋的弟子修真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修練辟穀之術,從此主要以吸收天地之靈氣為主,對五穀雜糧便不那麼依賴了,我更不同一點,打小便只吃點水果,等到修練成辟穀之術後便對飢餓沒感覺了。水靈裳娓娓而談道。
唉,這樣說來你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難怪難怪。流浪的表情忽然有點奇怪。
難怪什麼?水靈裳瞧了流浪一眼問道。
我說那些人瞧著你的眼神為何不對勁,嘿嘿,原來真的是把你當成了怪物。
哪裡是你說的這樣。水靈裳嗔道,然後臉淡淡的一紅。
看著水靈裳嬌羞的樣子流浪得意的哈哈一笑,水靈裳這才知道流浪是故意這麼說的,一不小心又著了他地道。
月明姐姐說得沒錯,你果真是一個無賴!水靈裳有點惱怒地道,然後轉過頭去裝出一副不再搭理流浪的樣子。
流浪嘿嘿一笑之後卻也不再搭理她了。
默默的再次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程,但前面還是一望無際的彼岸花,似乎沒個盡頭。
你生氣啦?水靈裳輕聲問道。
嗯?我好好的,幹嘛要生氣?流浪不解地道。
水靈裳釋然的一笑轉換了話題,你不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嗎?
我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裡應該還是一個異界,並非是我們掉入的那個深淵的谷底。流浪神色有點凝重地道。
只怕如此。水靈裳肯定了流浪的猜想。
一切突然變得有點詭異,流浪再次拉住了水靈裳的手問道,你怕不怕?
不怕。水靈裳看著流浪的眼睛堅定的回答道。
然後她們席地坐下,各自放出神識開始認真的探測這個未知的空間。
良久,流浪睜開眼睛道,果然是個異空間,竟然除了生死兩氣之外什麼都不存在,我們看到的不過是有形的幻景。
水靈裳嘆了口氣,顯然她感應到的情況與流浪相似。
我還感應到了一團混沌之氣。
流浪表情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水靈裳道,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