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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細細檢視過,吩咐重賞下去。親自收好,用罷早飯,一行人便上車出府,自向官路上趕去。
一路上風和日麗,春意盎然。展眉自簾中望出去,與自己上次出行,景緻雖已大不相同,然後這心情,卻是一般的沉重。
不禁望了一眼玉鏡,玉鏡雖臉色蒼白,雙目紅腫,卻神情自若,並無惶急之態。見展眉望向自己,微微一笑,示意無妨。
展眉點點頭,將簾子撥開,向前望去。
見蔣鏢頭一身灰衣,年紀四十歲上下,一臉堅毅果決之色,一路打馬在前。
十名鏢師緊隨其後,悠遠騎馬居中。三乘馬車相隨其後,外表看起來毫無差別。
前後兩乘內分別坐著小廝與護院,自己與銀月二人所乘居中。最後便又是十名鏢師斷後,可謂是防範嚴密。
一行人均依從蔣鏢頭行事,天色大明才上路,天色未暗便投宿,客棧也均是遣人前去打點檢視,方去投宿。
如此行了三天,一路無驚無險,抵達姚家嶺。一行人不敢耽擱,直接去了李貴所租住之房屋,早有小廝快馬先到,在門前迎著。
蔣鏢頭先行帶人進房仔細檢視一番,展眉與悠遠等人才隨後行進院門。
銀月與玉鏡將行裝取出佈置,展眉自隨著悠遠在院中四處打量。
見是一間小小院落,南北正房兼東西廂房,十分簡陋,沒有穿山遊廊,只院中有一顆柳樹,樹下石桌石几。
展眉目光掃視過院落,又進入各房中檢視,見李貴幾人的行李鋪蓋均在,絲毫未亂,想來並未發生過打鬥。
展眉瞧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只得回到石桌旁坐下,凝神思量。
房中物品均在,必不是賊人所為,又無打鬥痕跡,想必不是被襲。究竟這幾人,去了哪裡?發生了何事?
悠遠見展眉苦思不解,輕輕將手搭在展眉肩上,展眉微微長嘆了一聲,只見蔣鏢頭帶著鏢局等人,已在東西廂房內打點住下。
展眉目光一閃,上前含笑問道:“蔣鏢頭常年走鏢,江湖經驗定是豐富。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您指點。”
蔣鏢頭見展眉如此客氣,忙站起身來自謙道:“大少奶奶太過客氣了。蔣某一介粗魯武夫,怎敢當得起指點。您儘管問就是了。”
展眉皺眉道:“可有辦法,將十數人無聲無息的帶走,不留痕跡。”
蔣鏢頭眉頭一皺,說道:“倒是有,不過是些下三濫的手段,在酒中或飯菜中灑下迷藥,便可任人擺佈了。”
展眉聞言一喜,追問道:“果真有迷藥這一說,若下了迷藥,可嘗的出來?”
蔣鏢頭說道:“嘗是嘗不出,不過時間久了,仔細聞會聞得出來。”
展眉大喜,拉著蔣鏢頭來至廚下,蔣鏢頭將碗盤杯盞,米糧,缸中剩水,乃至鍋灶,都細細檢視了一遍。
許久方抬起頭笑道:“是了。便是被人下了迷藥。”
展眉心中砰砰亂跳,問道:“下在這食物裡?”
蔣鏢頭冷哼道:“不是,這兔崽子好手段,若不是多年行鏢,險些被他瞞過。”
展眉目光閃過急切之色,只盯著蔣鏢頭。
蔣鏢頭抬頭說道:“便是下在這葫蘆瓢中,無論是飲水,還是洗漱,均需用此物取水,所以眾人皆不曾逃過。這瓢中還有迷藥,若不是您起疑,只怕咱們也要著了道。”
展眉聞聽此言,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李貴果然是被人擒住。喜的是既是用迷藥擄人,想必現在性命無憂。
展眉連聲謝過蔣鏢頭,吩咐將那葫蘆瓢砸碎扔出,將廚房中所有之物全部扔掉,遣人去重新添置。
出得房門,見玉鏡對著李貴衣服,正暗自垂淚。展眉忙將自己所想告知玉鏡。玉鏡聞聽李貴性命暫且無憂,當即雙眼溼潤,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連日來憂思欲焚,只是強自鎮定,如今突聞李貴無恙,心中在難控制,禁不住雙手合十,喃喃祝禱不已。
銀月忙上前將玉鏡扶起,自也是激動得難掩喜色。
當夜眾人便草草收拾一番,宿在此處。
次日清早,眾人用了早飯,悠遠便與蔣鏢頭並幾個鏢師,前往天香樓去尋小桃紅。
展眉吩咐紀連升帶著兩個小廝,出去在鎮上打聽訊息,可有陌生人或帶著大批行裝的人出現。
紀連升答應了一聲,轉身帶著人出去,餘下的數十位鏢師便守在院落中,寸步不離。
展眉自在房中焦急等候。至下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