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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聽又是一陣轟然大笑,拍手叫好之聲大起,王成只一副無賴之相,涎著臉眼睛只在金巧身上上下掃視。
眾人正圍著嘲笑,只見悠遠引著李貴從門口進來,皺眉道:“怎麼一早便吵成這樣,我在芳菲閣都聽見了。”
又見王成,金巧都跪在地上,展眉坐在椅子上,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上前問道:“這麼早,你怎麼起來了,可是擔心我沒睡好?”
展眉站起身來,盈盈一笑道:“李大娘說金巧昨夜和你宿在這裡,非拉著我來看看。”
金巧看見悠遠進來,如見到救命稻草般,扯著悠遠衣襟下襬,顫聲道:“昨夜是您睡在這裡的吧,和我同床的是您吧?”
悠遠聞言大怒,將衣襬一拂,皺眉斥道:“放肆!”
金巧滿臉是淚,死死攥住悠遠衣襟,哭叫道:“我明明看到是你睡在這,這地上的衣服也是你的,你說實話呀,你說昨晚那人是你,你說呀!”
李貴笑嘻嘻的站出來道:“還是我來說給姐姐聽吧,這事連大少爺也不知。”
悠遠滿面不耐煩,示意李貴快說。
李貴會意,說道:“昨晚是我服侍大少爺在這裡睡下的,王成喝醉了,就睡在這外間。我放心不下這裡沒人伺候,便找了兩個小廝將大少爺抬到芳菲閣。怕王成受冷,就將他抬進內室床上去了。那衣服是我替大少爺脫下的,見髒了,就沒拿走。”
金巧聞言臉色煞白,身子顫抖個不住,李大娘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放聲大哭。
李貴見狀,笑嘻嘻的又添了一句道:“難怪李大娘認了王成做乾兒子,原來是金巧姐姐看上他做女婿了。”
展眉聽李貴如此揶揄,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玉鏡也笑的直不起腰,指著李貴道:“你這人,也太不厚道了。”
眾人見展眉大笑,俱都跟著嘻嘻哈哈打趣起李大娘來。
李大娘見自己偷雞不成,反倒便宜了王成,心中悔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地。
金巧卻是面白如紙,哭泣不休,一頭撞在李大娘懷裡,口中埋怨不休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我死也不嫁那王成,死也不嫁!”
展眉厲聲道:“你做下如此勾當,與小廝私通,我管不了你,還是交給老太太來責罰你吧!”
李大娘聞言渾身一顫,若是鬧到老太太處,恐怕連自己也要牽連進去,忙哀求道:“求您可憐,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敢了,單但憑您,只千萬別讓老太太知道。”
展眉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理。李大娘跪地磕頭有聲,口中又求個不休。
展眉見施展的差不多,方冷哼道:“看在她也服侍過我幾天,鬧出去大家臉上不好看。老太太若問起,只說你求了我,將金巧配給王成為妻。你可願意?可千萬別勉強!”
李大娘連連磕頭,口中應道:“不勉強,不勉強。您親自做主,如此福氣,求都求不來。”
展眉噗嗤一笑,展顏笑道:“起來吧。也算是件喜事,等下我選幾匹衣料,在尋幾件首飾,預備成親吧。”
李大娘不敢做聲,只連連點頭答應。金巧還欲不依,被李大娘狠狠擰了一把,只低聲哭泣,卻不敢在言聲。
展眉心情大好,拉住悠遠,向房門外走去。眼角撇見李大娘滿臉恨意盯著自己,微微一笑,讓悠遠自行先回去。
自己折回來,俯身低聲對李大娘說道:“我的心機手段,李星兒沒告訴你嗎?”
李大娘聞言抬頭看著展眉,目中滿是疑惑。
展眉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臉上雖帶笑容,聲音卻比冰還冷,說道:“昨日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你的那些心思,豈能逃過我的眼睛。”
展眉高高在上俯視著李大娘母女,冷然說道:“你要恨,就去恨李星兒,若不是她挑唆你們來,你們也不會有如此下場。你現下知道了,我是個惹不得的人!”
展眉話語雖輕,聽在李大娘耳中,卻如驚雷一般,震的她心驚肉跳,她不敢抬頭看,身子顫抖,心中一遍遍反覆回想展眉之語:惹不得的人!惹不得的人!”
展眉瞧她那心膽俱碎的樣子,冷哼一聲,昂首走出房門。
房門外那潔白的大雪,與房門內那烏濁的勾心鬥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展眉身披碧青色斗篷,手撫紅梅,站在這雪地之中,眾人遠遠望去,見展眉便如謫仙仙子一般。
展眉看向手中紅梅,如此嬌豔,如此素潔,口中喃喃自問道:“我何時,竟變成了惹不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