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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定睛看去,見李貴抓著的人,正是李星兒的丫頭丹桂,丹桂滿臉狠色,掙扎不停,口中怒罵不休。
李星兒滿臉詫異,問道:“你今兒早起說有事出去,怎會被捉到此處?”
說罷向李貴怒喝道:“我的人,你也敢放肆。”
展眉微微一笑,說道:“放開她。”
李貴手一鬆,丹桂惡狠狠的向展眉撲來,尖聲叫道:“你這毒婦,我要你不得好死。”
李貴腳下使力,將丹桂一個筋斗,踢倒在地上,丹桂吃痛,口中仍是咒罵不休。
林老夫人見此情景,怒道:“究竟是怎麼了,鬧成這樣。”
展眉微微一笑,對林老夫人說道:“我那日到二妹妹房中翻查,她一向恨我,那日卻對我甚是親熱,又親自引我各處巡查。我就起了疑,又見她失口托出那經文乃是純金鑄造,此物一直供奉在您內室佛堂,她這一向又一直不出房門,如何得知,便更加疑心。”
李星兒衝過來截口道:“你胡說些什麼,我雖不曾親見,總從丫頭們口中聽說過。難不成這滿府的人都是瞎子,啞巴。你這分明就是誣陷我。”
展眉淡淡一笑,臉色一變,沉聲開口道:“既然是聽說,怎麼連分量都清楚,折算成多少銀子,都說的分毫不差,若不是親手掂過,如何得知?”
林老夫人一聽,雙目怒視李星兒,李星兒臉色發白,口中強辯道:“我當家多年,過手的銀錢見的多了,便是估算也估算出來了。”
展眉扭過頭去,不去理她,繼續說道:“想來二妹妹也沒有惡意,不過是想看我出醜,重受老太太重用。只是你不知,你已受他人利用,要加害咱們滿門。”
說罷指著地上的丹桂,喝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丹桂眼光兇狠,只瞪視著展眉一言不發。
展眉沉聲道:“那便由我來說。我那日對星兒起了疑,心中便已有了計算,只命人暗中守在她處,表面上仍是四處尋找,不過是為了迷惑於她。果然今日被李貴跟到,這丫頭將井中之物取走,又另換了一包放了下去。我不明何意,所以暫且按兵不動,且待晚上看你如何行事。”
李星兒渾身顫抖,目光看向地上丹桂,又看向展眉,搖頭道:“我不信,怎知你找到的就是真的。我找到的就是假的。你定是買通了這丫頭來害我。
展眉目光注視李星兒,微微搖頭,說道,把包袱開啟,一起拿到燈下,真假一辨就知。”
李貴忙捧著包袱,與那小廝並立於燈下,展眉與林老夫人並立在前,仔細審視,過了良久,林老夫人開口道:“這兩件經文一模一樣,我確實分辨不出。”
展眉也皺眉凝神,她方才並不是真的看出有假,只是捉到丹桂,心知此物必是假的無疑。如今兩物對比,當真是真假難辨。
李星兒如獲救星,叫道:“怎麼,分不出真假吧,你還有何話說?”
展眉皺眉沉吟不語,丹桂目光狠狠盯視著眾人,見眾人目光都盯在那經文上,忽的一聲躍起,直衝向李貴,李貴不防,與那小廝相撞,經文字就沉重,兩人脫手而出,重重跌落地上,兩副經文混在一起,頃刻在也分辨不出。
眾人大驚,李星兒上前推扯丹桂,尖聲叫罵道:“你可是瘋了,你為何要如此,你為何要害我,你說呀,你說呀!”
丹桂仰頭,口中發出一陣尖笑,神情仿若瘋婦,尖聲說道:“為何如此,我便是要害的你們家破人亡,全家滅族,我才甘心。”
李星兒被她神情嚇住,一步步倒退,滿臉懼意顫聲問道:“我待你不薄,你,你為何如此恨我?”
丹桂滿臉兇狠之色,目光緊緊盯著李星兒,叫道:“你待我不薄?你何曾將我當人看過,動輒便打罵不休。我服侍你也多年了,見慣了你刻薄蠻橫,遇事只知自保,胡大娘為你多年,被關進祠堂,你還不是不聞不問。我跟著你,也不過是死路一條。我怎能不恨,不為自己打算。”
李星兒面色蒼白,額上冷汗直冒,張口說不出話來。
展眉冷冷開口道:“只怕還不只如此吧。你既只是恨她,何故要設下這連環圈套,連我們也一併不放過。你若只是為自身打算,何不辯稱此事都是星兒指使,你只是受人之命。你將經文弄混,明顯是連性命也不要了。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丹桂面色一變,眼中閃過驚慌之色,臉色一白,抬頭喊道:“沒有人指使我,全是我自己做的。是我恨你們,你們除了出身好,哪一點比我強,憑什麼要受你們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