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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無畏倏然輕聲吁嘆了口氣,搖頭道:“說來慚愧,老朽已被他伏制多年,迄猶不知他是誰?”
齊老化子不由一怔,雙目微睜地道:“怎麼?你被他伏制多年,猶不知他是誰?”
展無畏苦笑了笑道,“他為人極富心機,陰沉狡詐無比,即連那郭冠傑,雖是他的心腹死黨,只怕也不知他究竟是誰?”
江阿郎雙目忽然一眨,問道:“展老被他伏制有多少年了?”
展無畏道,“快七年了。”
江阿郎凝目道:“這麼年來,晨老難道從未見過他?”
展無畏道:“見過十多次。”
江阿郎道:“難道他從未以真面目與展老相見?”
展無畏點頭道:“他每次都以黑巾蒙面,令人難窺真面目,有兩次雖然未蒙黑巾,但卻戴著人皮面具。”
“哦。”
江阿郎微一沉思道:“他身材高矮胖瘦如何?”
展無畏道:“身材頎長,每次見他都是穿著一襲青袍,腳上也永遠是一雙福字履。”
江阿郎再次微一沉思道:“展老知道他一向居住何地麼?”
展無畏搖頭道:“他行蹤十分詭秘,很少有人確知他居處,以老奴近兩年暗中留心偵查所得,他與‘七星莊’和‘忘憂谷’似是都有交往,與‘忘憂谷’似是尤為密切,老奴曾懷疑他可能就是那‘忘憂谷主’。”
江阿郎雙目眨動地問道:“展老知道那‘忘憂谷’的出身姓名來歷嗎?”
展無畏道:“老奴只知他姓貝名天威,其他便毫無所知。”
江阿郎道:“展老見過他沒有。”
展無畏搖頭道:“沒有。”
江阿郎默然了剎那,話題一轉,又問道:“展老此來嘉峪關,可是為了奪取那柄什麼寶刃?”
展無畏道:“可說是,也可說不是。”
江阿郎目光微凝道:“這話怎麼說?”
展無畏道:“老奴與郭冠傑雖然奉命率領‘四龍、八劍’來此,並無直接奪取的令諭,換句話說,若無令諭便只作壁上觀。”
江阿郎道:“那麼郭冠傑率人來此找金百川復仇奪產呢?”
展無畏道:“入夜時分,郭冠傑突然接獲使者傳令,率領‘四虎、八劍’來此擒人毀莊,並令老奴暗中隨來接應。”
江阿郎道:“展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
展無畏搖搖頭道:“傳令使者向來只傳令諭行動,至於其他問題,連傳令使者只怕也未必知道。”
語聲微微一頓,問道:“少主,金員外他究竟是何許人?”
江阿郎道:“他世居此地,是一位道地的殷實富商人,也絲毫不懂武功。”
展無畏眉鋒微微一蹙,道:“這就有點奇怪了。”
江阿郎道:“怎奇怪了?”
展無畏道:“那惡賊雖然為人陰深狠辣,野心鄙霸武林,稱尊天下,但無緣無故決不會派傳令使者傳令郭冠傑率人來此擒人毀莊……”江阿郎微一沉吟,忽然問道:“展老認識‘魔手’阮存恆麼?”
展無畏搖頭道:“不認識,但是知道這個人。”
江阿郎道:“這麼說,他也不是楓林別莊中人了!”
“不是。”
展無畏道:“老奴雖然只是個名義莊主,莊中之人雖然既多且雜,但是老奴大概還沒有個不認識之人。”
語聲一頓,注目問道:“少主突然問此,可是事情與他有關?”
江阿郎點頭道:“不僅與他有關,且與‘寒星劍’費翔雲可能也有關連。”
展無畏身感意外地一怔,道:“此事與費翔雲也有關連?”
江阿郎含笑地又點頭,接著便把費翔雲暗訪冷觀音,冷觀音被暗算擄劫來此,直到在嘉峪客棧後院中找到“魔手”阮存恆。救出金百川的經過述說了一遍。展無畏靜靜聽完,沉吟地緩緩說道:“照這經過情形看來,事情顯然與費翔雲有關,‘魔手’阮存恆必已投身七星莊中,那封威脅冷寒山前往長安‘未央宮’舊址報到的信柬,也必是費翔雲的玄虛了!”
江阿郎笑笑道:“先前我原來也只是懷疑事實可能與費翔雲有關,還不敢確定,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十之八九都極有可能是出自費翔雲之手,即連那傳令使者便令郭冠傑率人來此的行動,只怕也不例外。”
展無畏雙目倏然一睜道:“少主是說費翔雲他能令諭傳令使者?”
江阿郎點頭道:“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