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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珊坦然點頭承認道:“妾身正是這個用意,可以麼?”
江阿郎淡淡道:“可以,姑娘只管令人賜教便是。”
按理,石玉珊應該立刻派人出手相試才是,哪知她竟忽地一搖螓首說道:“算了,用不著了。”
江阿郎一怔,道:“姑娘不想知道在下的師承來歷了?”
石玉珊搖頭道:“那倒不是。”
江阿郎道:“如此,姑娘為何……”
石玉珊道:“妾身忽然想到這方法很幼稚,也很可笑。”
“哦。”
江阿郎沒說話,只含笑地靜靜望著她。
石玉珊道:“這方法只能用於一般武林高手,對相公根本毫無用處。”
江阿郎含笑問道:“怎見得?”
石玉珊道:“妾身已經想到,相公的一身所學武功必然十分博雜高絕,除非功力所學高過相公之人,是絕難逼出相公的師門絕學的。”
語聲微微一頓,又笑了笑,說道:“妾身如果猜料的不錯,眼下這房中所有之人的所學功力,恐怕無人能夠高過相公,否則相公就不會如此大方答應妾身派人相試了!”
江阿郎目閃異采地說道:“姑娘心思實在細密高明,不過,姑娘也太高估在下了!”
石玉珊淡然一笑道:“妾身有沒有高估相公,相公自己心裡比妾身明白,是不是?”
這句“是不是”問得好,問得妙!
江阿郎笑了笑,沒接話。
這話他有點不好接,點頭承認是,那顯然太以目中無人,容易引起別人的心中不滿,搖頭否認不是,那又太委屈了自己的—身所學功力!
其實,他笑笑沒接話,雖然沒有點頭,卻無異等於預設。
石玉珊接著又道:“關於相公的師承來歷,相公既不願賜告,必然有些不便之處,妾身自是不能勉強,不過妾身卻另有所請教。”
江阿郎道:“姑娘請說。”
石玉珊美目眨了眨,倏然凝注道:“相公對家兄這個朋友,可是真心結交?”
江阿郎正容說道:“在下生平對人從無虛假,向來言出如山!”
石玉珊螓首微點了點:“這麼說,相公與家兄之結交,純系出於偶然,並非任何意圖和用心了!”
江阿郎濃眉一揚道:“姑娘以為在下可能會有什麼意圖用心?”
石玉珊搖頭道:“相公請恕妾身放肆冒瀆,有與沒有隻在相公一句話!”
江阿郎道:“姑娘相信。”
石玉珊道:“妾身要是不相信,便不會得這麼說了。”
江阿郎道:“如此,在下便告訴姑娘,沒有。”
石玉珊又點了點螓首,話鋒忽地一轉,含笑說道:“相公既與家兄結交,妾身乃家兄之妹,今後彼此便不算是外人,現在對妾身可有何打算?”
江阿郎神情微微一怔!道:“什麼有何打算?”
石玉珊道:“相公忍心麼?”
江阿郎搖頭道:“在下實在不明白!”
石玉珊黛眉一蹙,道:“相公何必裝糊塗,難道要妾身相求麼?”
江阿郎正容說道:“姑娘請勿誤會,在下絕不是那種人!”
看來他確實並非裝糊塗,是真不明白。
石玉珊微一沉吟,美目倏然凝望地問道:“相公可對家兄說過‘能治的便能治,不能治的就不能治’這麼兩句話?”
江阿郎點頭說道:“不錯,我說過。”
石玉珊美目一眨道:“妾身請問那兩句話的意義?”
江阿郎道:“姑娘聰慧過人,該知那本是兩句毫無意義可言的話。”
石玉珊道:“妾身懂,也明白那確實是兩句毫無意義可言的話,不過,那得看是出自什麼人之口!”
江阿郎道:“出自什麼人之口,應該都沒有什麼兩樣!”
石玉珊螓首微搖道:“妾身卻以為不一樣,有所不同。”
“怎麼不一樣?不同?”
“所以妾身才要請教。”
“請教二字在下不敢當。”
“相公不必客氣,請問什麼病能治?”
“凡是能治的病都該能治!”
“什麼病不能治?”
“不能治的病便不能治!”
“什麼病是不能治的病?”
“死人。”
“妾身是死人麼?”
“請問死人還能說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