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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漢子一個人獨據一桌,自斟自酌,他貌相看來雖然頗英俊,只是嘴唇太薄,那雙眼神遊移不定,浮而不實,一看就知縱然不是邪惡之徒,也決不會是個什麼善類!
這時,他似乎酒已盡興,要走了,伸手端起酒杯,掏出一塊碎銀放在桌上,隨手拿起擱在桌上的帶鞘長刀,站起身子,邁步要走!
突然,江阿郎揚聲說道:“閣下,請你留步!”
那藍衣漢子的腳步本來走得十分從容,江阿郎這一開口,藍衣漢子立刻像受驚似的,身軀微微一震,突然加快腳步,直朝樓梯口走去!
江阿郎身形倏然一閃,已攔在樓梯口,淡淡道:“閣下,你要是走了,我們這兒所說的一切,便算是白說了!”
藍衣漢子去路被攔,只得停身站住,眉鋒一皺,說道:“閣下,你說什麼?”
江阿郎道:“閣下,別跟我裝糊塗了,我們坐下談談吧!”
藍衣漢子搖頭道:“你我素昧平生,從不相識,有什麼好談的,請讓開路!”
江阿郎道:“要我讓開路可以,但是光您口說卻不行!”
藍衣漢子臉色一變!說道:“你是要逼我出手?”
江阿郎淡淡道:“你心裡已經明白我為什麼要攔你了,你要不出手迫我讓開,你便絕難走得下樓!”
藍衣漢子雙目寒芒倏地一閃,驀然探手拔刀,叱道:“讓開!”
寒光一閃,刀勢如電,直朝江阿郎當頭劈下!
江阿郎突然一聲輕笑道,“閣下,你和我玩這個,你就差得太遠了!”
只一伸手,藍衣漢子連是怎麼回事也未看清楚,手裡的刀己到了江阿郎的手裡,刀光一閃,刀尖已抵在他的咽喉。
藍衣漢子不禁心顫膽寒,腳下隨著刀尖的前抵之力緩緩後退!
他不能不後退,不後退,刀尖就會刺破他的咽喉!
鄧天傑與陳虹虹雖然已知江阿郎身懷奇絕功力武學,但目睹江阿郎那等奪刀,刀抵藍衣漢子咽喉,那種快逾閃電,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刀法,不禁同時脫口讚道:“好手法!好刀法!”
杜心蘅忽然哈哈一聲大笑道:“在刀祖宗面前玩刀,那真是天下第一號的大傻瓜!”
江阿郎笑說道:“老人家,你是心癢難熬麼,怎麼儘想抖我的底!”
一句“刀祖宗”,陳虹虹心裡已經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江阿郎再這麼一說,她立刻恍然大悟地明白江阿郎的身份了,不禁美目異采飛閃地輕聲一“呵”!道:“原來是他!”
鄧天傑畢竟是個粗人,聞言神情一愕,問道:“五妹,他是誰?”
陳虹虹不理鄧天傑,美目一眨,凝望著杜心蘅問道:“杜老人家,他是‘一刀斬’,是麼?”
杜心蘅點頭一笑道:“除了他,當世天下武林還有誰配稀稱‘刀祖宗’!”
鄧天傑明白了,江阿郎原來就是“少年六俊”之首的“一刀斬”,同時連帶的也明白了,杜心蘅先前說的那句“江阿郎是他鄧天傑的頭兒”的意思!
由於江阿郎所表現的武學、功力、才智、胸襟氣度,都使這位霸王型的“風雷鞭”衷心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此,他這一明白,立時不由豪聲大笑道:“這倒好,咱們這個老三,竟然不認得自己的老大,真該打屁股!”
他實在粗豪直爽得可愛,“少年六俊”只不過是武林中人給他們六個起的外號,他竟然自承是“老三”,自認是“六兄弟”來了!
杜心蘅眨眨眼睛笑說道:“這麼說,剛才你一出手就吃癟在他手裡,也完全心服了!”
鄧天傑連連點頭道:“他是老大,應該比咱們這個老三強,要不然,他焉能做咱的老大!”
這話,杜心蘅笑了,連站在一旁的小佩、小珊等四婢也全都笑了!
這時,江阿郎巳將藍衣漢子逼退到靠近眾人的一張桌旁,抵在他咽喉上的刀一收,笑說道:“閣下,請坐下談談吧!”
藍衣漢子自知所學功力差人太多,逞強無益,遂就識相的在桌旁的凳子坐了下去。
江阿郎也坐下,語音溫和地說道:“閣下,我請問‘斬魂刀’巫老前輩是何人?”
藍衣漢子道:“先父。”
江阿郎道:“閣下的大名?”
藍衣漢子道:“巫士英。”
江阿郎道:“巫兄,我先聲名,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決不難為你!”
巫土英道:“也放我走?”
江阿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