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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理雖如此,事卻不然,眼見西門玉霜出掌拍到,龐老大隻雙眉微軒了一下,竟然端坐未動,未出掌相迎,也未閃身避讓!
這是為什麼?
是龐老大被封了穴道不能動,還是他自知接不下西門玉霜這一掌,而不敢接?
不是!絕對不是!
以“遼東七雄”的性情,雖然明知不敵,也決不會束手待斃!
原因是“遼東七雄”縱橫遼東,雖是惡徒,但此次入關行兇殺人,本是被迫而非出自心願,今天遇上了江阿郎,他兄弟自料必死,沒想到江阿郎竟因知道他兄弟是身不由已,不但沒有為難他們,反而要替他們逼出所中之毒,協助他們解救被“幽靈門”所挾持的家小人質!
因此,在西門玉霜擊掌拍出之際,龐老大心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想到西門玉霜這一掌,他只一出掌相接,不論情形如何,西門玉霜必將因而更加氣怒,連續出手,反而不如不接不避的實挨她一掌,縱是落個重傷當場,江阿郎定會及時攔阻,決不會讓西門玉霜連續出手,眼看著他死在這裡!
龐老大這想法雖然是冒了性命的危險,但卻想對了!
也就在西門玉霜的掌力即將拍實龐老大胸口,快若電光石火飛閃的剎那,江阿郎已奇快絕倫的一伸手,托住了西門玉霜的玉腕!
西門玉霜神情不由一愕!道:“江大哥,你……”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適才之前,我已經答應不難為他們兄弟!”
西門玉霜說道:“你是要我也饒過他兄弟們?”
江阿郎點點頭,縮回托住西門玉霜玉腕的一隻手,說道:“請姑娘看我薄面!”
西門玉霜雙眉微微一蹙,道:“又是看你薄面!”
江阿郎笑說道:“俗語雖說事不過三,但我這才是第二回!”
西門玉霜道:“江大哥,本堡唐沽、天津兩處那些屬下的血債,難道就這麼算了?不討了?”
江阿郎道:“那十多條人命的血債,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當然要討還,但不該找他兄弟!”
西門玉霜道:“人是他兄弟殺的,不該找他兄弟找誰?”
江阿郎道:“冤有頭,債有主,人雖是他兄弟殺的,但他兄弟乃是身不由已,被脅迫無可奈何的行為,要找應該找那‘幽靈門主’!”
西門玉霜眨眨眼睛道:“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
江阿郎介面道:“姑娘,俗話說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能放手時便放手!”
西門玉霜道:“江大哥,我看你那江湖人聞名心驚膽顫的‘一刀斬’的美號,應該改一改了!”
江阿郎笑道:“我那‘一刀斬’的外號乃是專為對付惡人的!”
西門玉霜雙眉微微一揚道:“他七個難道還不算是惡人?”
江阿郎淡淡道:“他七個雖然算得上是惡人,但卻非大惡之徒,尤其是這次入關行兇,其情可恕可憫!”
西門玉霜性情雖然刁蠻,並非是個不明事理之人,她之突然發難舉掌拍出,只不過是情緒上一時氣怒的衝動,經過江阿郎出手攔阻這麼一勸說,她那情緒上一時的氣怒、衝動,早已煙消平息,也覺得‘遼東七雄’之被迫行兇殺人,其情實在可憐可恕!
因此,她心中氣怒雖然已煙消平息,但卻一頓腳道:“都是你有道理,我說不過你,不和你說了!”
身子一轉,賭氣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
這,是女兒家的性情!
理不對,沒軸了,心裡氣也消了,仍要裝腔作勢的做作一番!
江阿郎,心裡倏然暗暗一笑,但臉色神情卻正肅地向“遼東七雄”說道:“龐老大,你兄弟還不趕快謝謝西門姑娘寬恕之德!”
龐老大先是一怔!
旋即會意地站起身子,領著六個兄弟霍地矮身下拜說道:“謝謝姑娘大度寬容!”
西門玉霜見狀,不由立時閃身避過一邊,頓腳嬌嗔道:“江大哥,你這是存心……”
江阿郎笑說道:“姑娘深明大義饒過他兄弟,不找他兄弟討那唐沽、天津兩地屬下的血債,他兄弟謝謝姑娘乃是理所應該的!”
西門玉霜和江阿郎半夜相識,從江阿郎夜來處理連串事情的言談行動中,已深知江阿郎貌相看來忠厚,其實才智兩皆高明絕世,實在是個佛家所謂“大智若愚”之人!
她平素雖然十分自負智高,有“女智多星”之稱,但如今她已自知絕高不過江阿郎去!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