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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臨危不亂,應變極快,但也只躲過胸前要害,那道寒光已打中她的玉臂!
“哎呀!”
一聲痛呼,真氣一瀉,身形立時下墮;落地一聲踉蹌,跌坐地上!
陳飛虹見狀大驚,連忙身形一閃,掠落青衣少女身旁,急聲問道:“姑娘傷得很重麼?”
其實此問實是多餘,只一眼,便已看到一枝三秣鋼鏢深入青衣少女右臂寸多,就這片刻工夫,鮮血已溼透羅袖,顯見傷勢十分不輕!
青衣少女細腰一挺,由地上站起,目注陳飛虹問道:“閣下何人?”
此際,陳飛虹已經看清青衣少女是個黛眉美目,瑤鼻檀口,美豔傾城的絕色少女。
陳飛虹本想實說姓名,但心念電閃間,卻淡然一笑,道:“在下何人,並無關緊要,倒是……”
語聲微頓,星目一瞥青衣少女的右臂,接說道:“姑娘臂上的傷勢不輕,請先到店房內,敷藥止血包紮好傷處,再說不遲!”
這是善意,按理如此,事卻不然,青衣少女竟倏地一搖頭,道:“不!這點皮肉之傷我還能挺得住,在未知閣下何人之前,我不能也不敢煩勞閣下!”
這話意很明顯,青衣少女因為不知他是何人,不知他是好人壞人,所以不願隨便接受這種善意,敷藥治傷的恩情!
陳飛虹不是糊塗人,他當然聽得懂青衣少女的這種話意。
於是,他微微一笑道:“姑娘但請放心,在下絕非壞人,在下姓陳名玉俊……”
青衣少女美目倏一睜,道:“閣下是‘洛陽俠少’陳少俠?”
陳飛虹不禁微微一怔!點頭道:“正是在下,姑娘也知道在下的賤號!”
青衣少女美目異采一閃,挽首為禮道:“小女子不知是俠少當面,適才言語失禮之處,尚請少俠原諒!”
陳飛虹連忙抱拳欠身笑說道:“不敢當,姑娘請勿客氣多禮,還是請先到店房內,容在下為姑娘敷藥止血包紮好傷處再說吧!”
青衣少女這回未再稍作猶豫,微一點頭道:“如此,就煩勞俠少了!”
陳飛虹擺手含笑說道:“姑娘請別客氣!”
說著,側身舉手肅客先行。
敷上藥,包紮好傷處。
“萬事通”吳博智以僕人的身份,替青衣少女倒上了一杯茶,垂手退立一旁。
陳飛虹與青衣少女隔桌而坐,星目眨了眨,忽然望著青衣少女的嬌顏問道:“請問姑娘尊姓芳名?”
青衣少女道:“小女名叫花玫!”
“原來是花玫姑娘。”
陳飛虹抱拳一拱道:“請問姑娘的府上是?”
花玫神色微微一黯道:“小女子自幼父母雙亡,幸蒙恩師撫養長大!”
陳飛虹一見花玫嬌顏神色闇然,心中不由感覺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引起姑娘的傷懷,請原諒在下不知之過!”
花玫搖頭一笑道:“不要緊,這種事焉能怪得俠少,俠少無須介意!”
陳飛虹話鋒一轉,道:“姑娘令師是武林那位前輩高人?”
花玫道:“小女子自幼雖由恩師撫養長大,但恩師從未對小女子提說過他老人家的名號!”
“哦……”
陳飛虹沉默了一下,話題倏又一轉,問道:“姑娘剛才追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花玫搖頭道:“小女子並不知他是誰!”
陳飛虹劍眉一蹙道:“姑娘因何追他?”
“因為……”
花玫微一遲疑說道:“他是個淫賊!”
陳飛虹星目寒芒倏地一閃,道:“姑娘可曾看清他的面貌長像沒有?”
“沒有!”
花玫搖頭道:“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
語聲微頓了頓,接著說道:“小女子於上燈時分進入長安投宿在南大街的‘雙龍客棧’內,二更時分,小女子剛睡下不久,忽然隱聞隔壁房內似有女子掙扎呼救之聲,於是便下床出房察看,那淫賊正按住一名住店的女子企圖非禮,被小女子一聲喝叱所驚,立刻穿窗而出,掠身飛逃,因此,小女子便隨身追了下來!”
聽完這番經過情形的述說,陳飛虹默然沉吟了一下,抬手緩緩拿起桌上由花玫臂上取下那枚三秣鋼鏢看了看,忽然轉向站立一邊的吳博智說道:“吳老,您看看,能從這枚鋼鏢上看出那淫賊的出身來歷不?”
說著,把那枚三秣鋼鏢遞向吳博智。
一聲“吳老”,聽得花玫的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