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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泯然,總得要時間證明的。”言罷也不再說話,起身行禮便當先走了出去,陳到也拱手隨他而去。
身後的大叔,以手輕撫自己的短鬚,自言自語到:“有多久不曾見過這麼有趣的小輩了?有趣,荀匡倒是很想知道你小子能走到哪一步。”這大叔臉上的古怪笑意,像是看透了一切卻不肯說的世外之人一般。
能走的多遠呢?徐濟沒有明言,但是他自己太清楚了,徐濟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天下。
第十九章
一路平靜,第二日船隊按預計到達新野,荀匡下令進行補給。
徐濟與陳到也下船,閒來無事也就決定到新野走一走,這裡可是演義中相當有名的地方,徐濟倒也很是好奇,這裡是後來的諸葛臥龍出山的第一把火,姑且不論真假,這裡的確是戰略位置絕佳,地處淯水中斷,上可進南陽,退可往襄陽,但也正因此,此地無險可守,是以徐濟一眼就認定此處戰略意義實際上大於實際的守備價值,此處的防備彰顯了據有此地諸侯的態度,但是防禦起來卻頗有難度,加之新野城牆低矮,地勢亦沒有險要之處,恐怕絕非好的安身之處。
當然這些即便是陳到也不曉得,徐濟與陳到大約在新野四下看了看便回到了船上,一回到船艙,徐濟就著手在竹簡上記錄些什麼,不外是風土人情,地理情況,而陳到發現一些新的東西,就是徐濟對於此地的分析和看法,這些字句陳到看的是一臉的迷茫,於是開口問道:“少主為何記下這些?似乎,全無用處啊。”
徐濟也沒抬頭看他,低著頭回答道:“原也不作什麼用,只是學著看看這些,此處是扼守南陽與襄陽的關鍵,可進可退,抑或者換個說法,此處進可攻卻退難守,你若是駐守此處該如何自處?”
陳到沉吟半晌:“不知,按著少主你的說法,此處的確沒有防守的屏障,然而若是進攻,叔至尚無頭緒,少主你難道有所計較?”
徐濟從自己的懷裡掏出順手問荀匡的地圖來,攤開之後示意陳到走近看:“叔至,你來,此處離雀尾坡不到一日腳程,若是騎軍半日足矣,雀尾坡才是真正的可攻可守之地,你若是佔據新野,必先於此地駐有一部偏師,與新野互成首尾,只需這兩處在手,新野便才是完整,若是攻,自然首選南陽,雖是溯流,但是可以雀尾坡為前站,集結軍力,只需五六日潛行安樂必下,進而兵鋒便可直逼南陽。襄陽雖是順流而下,然則一俟攻勢受阻便退無可退,再說樊城與襄陽互成犄角,只需樊城一隻輕騎斷了後路,那便猶如是甕中之鱉,任人宰割了。”
陳到細細端詳著地圖,一邊點頭一邊也提出疑惑:“為何不先據樊城再圖襄陽?”
徐濟搖頭笑道:“襄陽乃是荊州治所,防備豈能小視?樊城既然與襄陽互成犄角,豈能沒有重兵?叔至試想,若你為荊州之主,此二處豈能不重視?況且襄陽背靠荊山,三面環水,難以再遣追兵,那時則不足以全功而畢,南陽則只需一隻輕騎便足矣。”
陳到恍然大悟:“少主高見,若是南下荊州,沒有水軍怕是難以取得功效,不如北上求一處休養生息緩緩圖之,可是此意?”
徐濟臉上露出笑意來:“正是這個道理,行軍打仗最忌諱想當然,凡事必先思慮周全方可行事,若是真如叔至你的辦法,只怕白白葬送了手下的袍澤也難見成效,不過,也有意外的可能,襄陽若是破了,敗軍不論水陸必先是向南郡而去,先據麥城亦可一蹴而竟全功。”說著徐濟手指定在麥城的標示上。
陳到再看,果然,不論水陸兩軍如何抉擇,大部必是潰逃忘南郡,而麥城扼守水陸兩路,只需提前佔據數日便足矣。於是陳到說道:“少主為何思慮這些?”
徐濟面露意味深長的神色道:“在想著日後也許有人會有不一樣的做法,我想看看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陳到聽完後一臉不知所謂,他完全聽不懂少主說的是什麼,不過陳到很是明智的不再問,轉而說道:“少主如何要的這地圖?”
徐濟哈哈笑道:“要?荀叔這為老不修的敢笑我,徐濟可不是好相與的,自然順手就拿了。”
陳到愕然:“那…那……那不就是竊了?”
徐濟面色一板:“我是讀書人,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做竊?我不過是借來用用。”
陳到啞然失笑,自己這位少主也就這時候還像一個孩子,他說行軍之事的時候,陳到完全感覺不到徐濟還是一個六歲的孩童。
徐濟說完了這話就看了看艙外的天色,隨手收起了地圖,轉頭呼喚陳到:“叔至,走吧,是時候去找老不修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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