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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稱為文伯的老人是司馬徽多年的管家,也是司馬徽留下來照料他交給徐濟產業的管事,是個刻板的老人,徐濟很尊敬他,甚至以後輩自居而不以其主為意。
“少主不可,禮不可廢。”
徐濟無奈苦笑,搖了搖頭不在提這事,只是說道:“叫下人送這憊懶貨去廂房歇著吧,不能喝又愛現,當真叫人不解。”
文伯臉上露出笑來:“大約這便是先生說的真性情罷。”說罷就退了出去。
徐濟起身去了內室,躺在榻上久久不眠,想到自己便宜老師留給自己的這些,包括府邸,家臣,人脈,甚至包括司馬徽多年的名聲,可見雖然這個老師雖然不得已被逼走但是他的確不甘心,留下這些多半是為了未來能再回來,但是他只怕預料不到這一生他都沒能活著回到故土。
想到這裡徐濟不由得有些同情起這個老師起來,政治思想沒能實現不說,甚至連故鄉都回不成。當然徐濟是不會想要為自己這個老師做什麼的,首先徐濟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障,更妄論去迎回老傢伙了。
是夜,徐濟又是無眠
“文伯,奉孝還沒起身嗎?”
文伯依舊是那副刻板模樣,拱手回道:“奉孝公子酒還未醒,怕是還需些時候方能醒轉。”
徐濟搖了搖頭:“那就先不管他,今日恰有時間,就帶我去見見老師留給我的都有什麼吧。”
“容下人準備好,少主稍候。”說完文伯又退了出去。
徐濟很無奈,雖然文伯面上很尊敬自己,可是徐濟清楚,若是沒有老師囑託,說什麼自己也是叫不動這府裡的這些人的。
不久之後文伯便又回來了,帶著一卷竹簡:“少主,這些便是府裡的賬本……”
賞不等文伯說完徐濟便打斷了他
“我想去見見老師留給我的“兵刃”!”徐濟眼神裡亮起的鋒芒讓文伯稍稍一滯,緊接著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來。
“好,少主隨我來,路途可不近。”
這裡是一處偏僻的屋子,連著好幾進,平日周圍人很少,似乎根本無人居住,當文伯敲開門的時候徐濟不禁感嘆老傢伙果然是老奸巨猾,一介文人居然還留了這樣的後手,這裡住的多半也不是什麼善類。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精壯的漢子,很精幹,這是徐濟的第一印象。
“小莊,這是少主,我跟你說過的。”
這漢子原本疑惑的神色恍然明悟,讓開了道路說道:“少主,請!”
語氣很平靜,內斂,卻帶著一種傲氣。
這傢伙,很傲嘛。徐濟這麼想著,腳步也不停,徑直沿著他讓開的道路走了進去,身後的文伯和小莊面面相覷。
破敗的過道盡頭別有洞天,一個不小的演武場,四周是茂盛的樹木,演武場的四面有兵器架,擺滿了各色的兵刃。徐濟又不由得感慨,這年頭禁令如此嚴密司馬老頭居然搞到了這麼許多違禁品,這老傢伙顯然還有些東西沒有交給自己,不過隨即釋然,畢竟是六歲孩童,司馬徽沒有可能放心到什麼都交給自己,而文伯,只怕也是為了看自己是否合格,或者,是監視。
徐濟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像極了嗜血的野獸。
“人呢?都不在嗎?”文伯在徐濟身後問道。
被稱為小莊的漢子回道:“尋獵去了,去年虎子歸鄉回來我們想獵些肉食為他接風。”
徐濟突然冷冷的笑道:“接風?不知道可有我的那一份?”
文伯聽見這話先是面色一變就要開口,隨即又是一頓,面色轉為微笑不說話了。
這被稱為小莊的漢子面色一冷,生硬的回答:“原先不知少主前來,故而沒有預備,忘少主見諒。”
徐濟又是冷冷的笑著,轉過身來看著小莊:“莫要以為你有些力氣就妄自尊大,既然老師將你們交予我號令自然是有所用意,我在府中等了你們一日一夜,先生不讓你們相送也就罷了,新的主子竟然也不去拜見,你們莫非以為我當真不知?”
這眼前的漢子已經是冷汗溼了背夾,支吾回答:“先生才走,吾等確是一時不察,三五日內自然至府中拜見。”
徐濟嘿然笑道:“忘了?就記得接風去了?”
漢子頓時滿臉的冷汗,不敬主上本身就是可以治罪的,何況自己這些人原本都是手上不乾淨的,若是這新主子不滿了,只需綁了忘官府一交,說不得就是一死。念及此漢子就跪了下去、
“主上,是小人錯了,不該輕視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