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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荀匡走遠了徐濟才恢復清明,於是問陳到是否找到了那個人,陳到搖頭說沒有。徐濟也不沮喪,只是在馬車上伸了伸顛簸的生疼的身體,打了個呵欠,告訴陳到不急,時間越長就越容易發現破綻,現在是他明我暗,我知他而他不知我。陳到也點頭表示明白。
隨之,整個商隊慢慢停了下來,荀匡也再一次回到商隊的前方去了,徐濟突然回身問了陳到:“你說這荀匡,真的就只是商隊之首嗎?”
陳到一臉茫然,也不知如何應答,所幸徐濟似乎也不想聽他的答案,問了便轉回了身子,面露疑惑,這荀匡,究竟是誰?若是他真與文若關係匪淺,那麼他為了什麼到這裡來?
徐濟滿心的疑惑,也許,是這樣?徐濟開始想要揭開這個謎一樣的商隊的面紗了。
有趣,我倒想看看,這商隊裡,到底藏了些什麼。
第十一章
當天夜裡,商隊就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御者被荀匡狠狠訓了一頓,這是原本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是徐濟已經對荀匡產生了疑問,何況這個御者只是因為不小心拉開了貨物的遮蓋物一角而已,徐濟看著這一幕已經笑了,他已經能猜到這批貨物是什麼了,必然有被明確禁止的武器,甚至也許還有些更好玩的東西,比如他終於再次看到那個與陳氏華服公子談“買賣”的人了,也是一副御者打扮,看著那車貨物,雙眼裡是掩飾不住的貪婪之色,而表情卻又格外的猙獰,像是惡鬼張開了嘴,擇人而噬。
因為到達襄城就打發小莊回潁川了,身邊只有陳到,這會兒陳到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遛馬去了,這是徐濟看他無聊就隨口說的,陳到執行的一絲不苟,現在徐濟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神色猙獰的“買賣”轉身要藏進人群裡,徐濟登時決定,跟上去!
徐濟知道這麼幹非常冒險,因為自己這一被發現有沒有生命危險暫且不提,這人肯定是要跑了,這個人是目前徐濟唯一能抓到的線索,徐濟知道錯過了這事兒自己就真是個觀眾了。
腦子還在轉,徐濟腳下卻是不慢,也是緊緊跟著前邊的御者穿行在商隊的人群間,幸好這個商隊規模不小,藉著各個營帳的掩護,徐濟終究是跟住了這個御者並且沒有被發現。
當然這不是徐濟的技巧有多好,而是這個御者現在除了最基本的防備心之外已經沒有什麼防備了,完全不顧忌是否被人留意,不過說實在的,商隊里人這麼多,誰注意你一下你也未必就能第一時間感覺到,何況徐濟是個孩童。
這御者衣著的人突然在一座看似平平無奇的營帳前停了下來,徐濟急忙往後退了幾步,躲進一個死角里,謹慎的稍稍的探頭觀察,這御者模樣的人左右看了看就進了營帳。
徐濟默默數了時間,也跟著走到營帳邊,找了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附耳傾聽。
裡邊似乎正在爭論什麼,壓低的聲音讓徐濟聽得不真切。
只隱約聽到了大賢良師,什麼陳氏的打算,什麼荀氏一族的意圖。
徐濟更加的一頭霧水,但是徐濟意識到已經不能聽下去了,再聽下去自己就來不及離開了,於是不等他想清楚這些斷斷續續的詞語之間的關聯就先躡手躡腳的退走了。
回到馬車上的徐濟依舊茫然,現在的荊州牧還是王睿,還不是後來“八俊”之一的劉表劉景升,徐濟對於這位仁兄幾乎是一無所知,而徐濟唯一瞭解的名稱就是“大賢良師”,那毫無疑問是張角了,徐濟沒有料到張角這麼早就開始糾集人手了,更沒有料到黃巾起義這件事情很有可能還有世家大族的手在後面推動,徐濟又是冷笑,這些豪族,果然沒一個手底下還乾淨的。
陳到依舊未歸,商隊的營地也已經開始熱鬧起來,果然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只是這下面湧動的暗流,早已經是洶湧澎湃。徐濟默然看著這一切,搖搖頭,繼續回去睡覺去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到也已經搭建好了一個小營帳,徐濟是想睡在馬車裡的,無奈馬也要吃草料,所以他很不情願的被陳到從睡夢中叫醒,連日來走走停停已經消耗了徐濟極大的耐心,他甚至開始煩躁,今天的發現使他更加煩躁,一頭霧水的他感覺到對眼前這個商隊的一無所知,陳到顯然無法幫到徐濟。
此時徐濟正坐在篝火前,皺眉端詳著不遠處的荀匡,他究竟是否明白呢?徐濟充滿了疑惑,遠處的荀匡談笑風生,顯然沒有發覺到徐濟的觀察。陳到在一旁忽然問道:“少主,我發覺了些有意思的事。”
徐濟轉頭看著陳到,眼露疑惑。
“商隊裡,分成了兩派,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