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大雪仍在不停的下著,刺骨寒風夾著雪花刮過,留在臉上片片溼涼刺痛,可我卻覺得十分爽快,至少可以緩和我心中的焦慮。不老容顏氣煞人,為何我就不能早早老去,快快凋零……‘呵呵!’想到這些,我不經意的笑出了聲,又過了四年,人不老,心亦老,在無當年那邊開朗心境。
‘夫人,進屋吧!外面涼。’一件外套披在肩頭,我扭頭微微一笑,‘為何叫我夫人?’冰涼的手扶上小蘭暖暖的手,我頓時縮了回來,感覺有些不適應那般的溫暖。
‘爺說了,讓你先適應這個稱呼,不然怕你以後會不習慣。’小蘭解釋了幾句,扶著我進了屋,‘喔!那就叫著吧!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早晚都得是,先叫著也行。’我走到書案邊,拎了筆寫起字來。最近腦子沒法歇著,一歇下來心事就來,腦袋也會跟著疼,也許是當年摔壞腦袋後留下的病根,怕是沒得治的。
寫了幾個字,停了筆,看了會小蘭給火爐加木炭。‘夫人,又再想事兒啊!大夫不是說過,叫你別想太多,不然以後光吃藥,也沒法治的了你的頭痛病。’小蘭說著頓了頓,又幫我把一旁的披風拎來披上,‘還有…你老穿這麼少,會凍壞的,看你手冰的。’小蘭說著拉過我的手,放在手心哈了哈氣。
酸熱著眼眶看著小蘭的一舉一動,手是暖了,可心始終暖不起來。這麼多年,也多虧小蘭在我身邊照顧,不然我肯定已經瘋了。
深夜,雪依然下著,我一如從前難以入眠,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翻了幾頁書,卻一字未進眼底,‘夫人,該睡了,四更都敲過很久了,在不睡,你就更加睡不著了,最近過了四更直到天亮,沒見你睡過。’小蘭一臉的擔心,拿了暖爐塞到我被窩裡,接著便爬上了床給我取暖,陪我聊天。
‘四爺最近都沒回過府嗎?’我收了書墊去枕頭底下,與小蘭並肩躺著,‘嗯!都沒見回來,也許宮裡的事兒多,爺不會有事兒的,夫人別為爺擔心。’小蘭柔聲的答了話,接著又說了幾句,‘夫人對爺這麼好,爺對夫人的痴情,我們這做奴婢的,都為他心疼,夫人為何這般衿持,女人一生不就為了找個好依靠麼,像爺這般痴心男兒,要上哪找啊!’聽著小蘭溫柔的責怪,此刻心裡又是五味雜成,苦不堪言。
‘小蘭!’屋子裡靜靜的,只到鼻息聲,叫了聲小蘭,沒見她有反應,我轉了去,小蘭穩穩的睡顏,讓人感覺好安逸。她睡的好安寧,我不忍心去打擾,自己起了身,披了件外套,走去桌邊,倒了杯冷卻的茶水。
杯子剛放到嘴邊,突然聽到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一驚,頓時放下水杯,想去開門看個糾竟,眶堂!一個撞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一群人已堵滿了屋子,帶頭的是個陌生臉,看他們的穿著像是宮中的御前侍衛,想必是皇上派他們來的,這般架勢不用多想,也知道我凶多吉少。
雖知道後果,可心仍是平和如水。‘帶走!’一聲令下,兩名御前侍衛過來駕住了我,‘夫人!’小蘭此刻也已醒來,她忙上前拉住我,接著便噗通一聲跪地,‘讓夫人穿好衣衫在跟你們走吧!這天冷,她穿這般單薄,走不了多遠便會凍死。’
小蘭哭著哀求著,帶頭人卻絲毫不為之動容,可也沒反對,他做了個手勢,讓屋裡的其他人都出了屋。
臨走時,見小蘭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難免心情有些沉重,畢竟相處了多年,日久也生了情。我拍了拍小蘭的手,向他笑了笑,便拉開她緊抓著的手,跟著幾名御前侍衛出了書房院落。
寒風呼嘯衝撞紙窗,像是要突破重圍的烈士,不時的拉出驚魂的慘叫聲,微微的燭光,使得這四面白牆,破舊不堪的舊寢宮,變的愈加的陰深恐怖。
偌大的舊寢宮裡只站了我一人,抬頭略掃了眼,牆角四處垂掛滿了蜘蛛網絲,不時的還能聽到老鼠追跑聲。如今這般淒涼處,曾經也是一度繁華,就與人生一般不管曾經有多風光,總有一天也會消散盡去。
我吹了吹桌椅上的灰層,挑了個稍稍乾淨的地兒坐了下來,抖了抖沾在身上的灰層,緊緊收了收衣領,不知怎麼的,在這般陰深淒涼處,心中似有發毛,卻有睡意,真不知是何怪現象,要是曾經的我,早就嚇的屁滾尿流,四肢痠軟,這會兒倒也多了幾分膽量。
‘喀…喀…!’睡夢中幾聲咳嗽聲隱隱傳來,愈漸愈近,吱吖!一聲推門聲,帶著幾聲清咳聲進了屋,屋子裡頓時又亮了些許,我睜開往聲音和亮光處瞅去,在一整排排門一邊的側門處站在幾個提燈籠的,靜靜的等著最要人物出場,見著一身黑毛長褂,一張蒼老虛弱的臉時,我頓時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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